我其實喜歡唱一些5.60年代的老歌,但據周圍的人說,我的聲音比較適合唱費玉清、林志炫、童安格、姜育恆、張學友等人比較清、高的歌曲,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但是朋友聚會唱歌,在不認真選取歌曲的情況下,的確出現較高的頻率。 1998年間一時興起,就著家裡的簡陋卡拉設備,或者上課空檔在學校錄了幾首歌謠,我取名叫「自戀專輯」。因為設備或者多少帶有隨興的意思,所以每一首幾乎存有一些大瑕疵,如亂唱詞、脫節奏、換氣不對節、氣虛、低音不沉、高音太薄、情感太多,或者太投入忘了節拍等等屬於「音樂」要求的東東。但這個專輯,卻是過去這麼些年來我獨自一個人需要平靜、思考或者開車精神不太好的時候,最常播放的一卷帶子。我承認不算專業,卻是最讓我「感覺異常良好」的專輯。 我的家人、朋友一直無法理解一個人為何如此迷戀自己的聲音,我也一直沒有深究。這半年,我把寫小說的時間切開出一部分整理部落歲時祭儀的歌謠(預計明年與長篇小說分別出版),我才注意到原因。那是因為我的唱法基本上是跟我的部落「大巴六九」,自古那種不重音樂技巧(例如現代歌謠多聲部合唱,或教會聖歌的要求),而是頑固地把歌這一件事唱好,認真地緊守在以「聲音」表達「情感」的純粹。所以,每一首歌不論是否投射自己的經驗,在詮釋的當下,在情感與想像上其實是在努力建構一首歌所欲凝塑的情境,所以當回過頭反覆聽自己的歌聲時,聲音在某個程度上已經取代部分關於音樂規格的界線。不論唱得完整,詞曲合不合原作,專業音樂人怎麼看,反而又不是那麼重要了。 但我也得承認,我的確自戀的無可救藥,那個根源即在於「我的歌聲真好聽」的天真。 我在UDN的部落格分別貼過四首歌,因為臉皮薄,貼了又刪。現在呢,拗不過別人讚美的虛榮,我決定重新一起貼上來,作為對所有認真來探訪的朋友的歉意替代。當然每一首歌各有其屬於我的故事背景,這個留待日後比較有空張貼長文章的時候,作為調劑間插貼上。當然,先預祝大家耶誕快樂,新年快樂,或者…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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