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早知就不要來這裏,如果那位女郎可以說出來的話。
早知就不要對她開槍,領袖在幾乎失去生命才省起。
早知就不要喝那麼多的酒,漢子心裡是那麼的懊惱。
嗯,廣東話不是都說得很清楚了嗎:「早知無乞兒!」
如果一切都可以早知道的話,生命是不是就可以避免災厄?生活是不是就可以一帆風順?
如果一切都可以早知道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相戀?相戀後是不是應該分手?分手後是不是應該思念?思念後是不是應該痛苦?痛苦後是不是應該堅強?
那一朵綻放在她腰部的玫瑰像是遺落在街角轉彎處不曾獻上的誓約芬芳,紅,總是美得那麼底令他觸目驚心。
領袖的得意笑聲並沒有維持多久,而漢子的拳頭也沒有在他身上逗留太久,只不過把他的掌骨,臂骨,肩骨,胸骨,全都打碎了。
漢子把外套披蓋在衣衫不整的女郎身上,撕下身上的布料,按住腰間不斷湧血的傷口,一把抄起昏迷不醒的她,三五起落,往外竄出。
生死攸關,漢子恨不得把全身的酒精都化為力量。
剛剛出得B棟門口,一連串的槍械上膛的聲嚮,原來外面已經圍擺下不少於五、六部的警車。
為首的白髮探長喝道:「誰?舉起手來,放在頭頂上。」
「有人受了槍傷,需要馬上的醫療照顧!」漢子停下身影,大聲喊道。
「OK,你們兩個過去幫忙,你們幾個,進去看看還有沒有傷者,其餘的,維持次序。」白髮探長把手槍收起,吆喝著身旁的夥計。
看著女郎被安置上了擔架,他這才回頭來深深地看了漢子一眼,:「看來你就算藏到那兒,麻煩總是有辦法找到你。對嗎?雲龍!」
漢子雲龍並不回答,只是看著醫護人員為昏迷的女郎止血,綁紮,直到救護車尖聲離去。
這時,一名警察跑到白髮探長身旁:「長官,你應該來看一下他們的情況,好像是與灰熊搏鬥過也似的。」
探長笑了笑,一副我已經知道結果一定是這樣的表情淡然地道:「不是灰熊,是一條龍!」
也不理會下屬驚訝的表情,他輕輕地對雲龍道:「上車吧,我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我的好師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