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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5/12 09:39:32瀏覽564｜回應1｜推薦10 | |
買花驚魂記（發表會前暖身，請享用） 撰文 / 衛西林 提到買花，我的經驗十分有限，記憶中與內人公證結婚時，我買的是一朵橘紅色的香水百合，與一小捧的滿天星。香水百合已經不知去向，但滿天星還完好如初的擺在妻子昔日所居住，公寓客廳的玻璃櫃裡，我沒有做過特殊處理， 之所以能保持如此長久，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是塑膠花。我選擇塑膠花的理由，主要是台北到台中路途遙遠，我怕花兒嬌貴，經不起旅途勞頓，還沒到目的地，就已經先凋謝了。 婚後我也送過妻子花，記得是兒子出生前的一次生日禮物，不僅有花還有盆，我覺得這樣才能長長久久，於是我選擇了一盆嬌小可人的波斯菊。送人菊花不是犯忌諱嗎？不過我沒聽妻子抱怨過，現在我種植物的經驗比較從前豐富，才知道期待草本植物活得長久，有些個不實際。 在婚前我也送過內人花，不是盆栽，也不是塑膠花，而是一朵真正的花，是我和妻子在潭子社區公園聊天時候，在草皮上採的，一朵黃色的小野花。這朵花也是長命花，至少在我們的記憶裡是如此，它目前不僅好好的躺在妻子的收集簿裡，用透明膠帶封死了，旁邊還加了附註：「這是老公送我的第一朵花。」我可能被妻子這個可愛的舉動給寵壞，造成我日後不再積極買花的惰性。 不過最近我又興起買花的念頭，這還要感謝兒子的提醒。兒子說美勞課要畫花，他想畫一朵漂亮的百合花，讓同學驚艷一翻，好一雪前恥，由於他升上小三之後，還沒有認真的畫過一幅畫，我覺得十分值得鼓勵，再加上我想起【我的野蠻女友】裡，牽牛偽裝成外賣，到女校贈花給女主角的場景，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也陶醉在去兒子班上送花的念頭，而且越想越開心，越想越得意。 果然，中午我到了市場附近的一間花店，我問老闆娘有沒有百合花，我說想買一朵，兒子上課要用的。 「作實驗用，」老闆娘很篤定的說。 「不是，是上美術課要用的。」。 等我說完，老闆娘立刻從花枝上摘下一朵。 我嚇了一跳，趕緊說：「是要照著畫畫，底下要有枝，有葉。」 老闆娘也很有耐心，立刻向我打包票，說沒問題，之後就拿出一個塑膠的試管，套在剛才那朵花兒的花梗上，再摘了一片葉子和試管一起，用膠帶黏在一根長長的竹籤上，遞給我，說： 「這花送你，算是結緣。」 我一方面餘悸猶存，一方面不服氣，有心買花卻花不上錢，三方面也覺得這種「法蘭克斯坦」種的科學怪花實在拿不出手，於是我就問： 「這種花一支要多少？」 老闆娘答說有70，有80的，我心想和我估計的相差不遠，因之前在網路上看到野百合開花了，知道是應時的花卉的緣故。 我就省了10元，選了70元的。老闆娘還很好心，連同剛剛的試管花也送我帶回去，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辭。 雖然有心買花差點變成贈花，但最後還是達成任務，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但接下來又有了新麻煩，捧著50多公分長的一束花，我要怎麼騎腳踏車呢？好在我靈機一動，將花倒插在雨傘的傘骨中間，合起來再套進前輪為大鎖準備的固定套環裡，我就這樣一路聞香，風風光光到了兒子就讀的小學的校門口。 我按了電鈴，跟門警說我要送花，三年級二班美術課要用的，門警也很重視藝術教育，立刻放行，一點不像電影中的情節需要偽裝成外賣偷渡進去。 這又是小小的成功，我一路登上三樓兒子的教室，感覺沿途吸引不少好奇的目光，還是我的笑容太不自然呢？ 進教室之前，我已經打好腹稿，等會兒見了導師該怎麼說，這是上回我帶半隻烤鴨，在學校日到教室接兒子得來的經驗，同時也是順應國情，因國人不太習慣買花送花，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但，今日午休的氣氛有些不尋常，兒子被叫到導師的辦公桌前，兩人還都是站著說話。我還沒進教室，導師已經見著我了，我只能繼續勇往直前，我說： 「兒子告訴我，美勞課要用花，所以我送花來了。」說完我將花順勢遞給導師。 導師一聽，不曉得是尷尬還是驚訝，臉上表情不知要怎麼形容，她說： 「我才跟他說，訂正沒有補完，不准他上美勞課。」 接著又對兒子說:「幹嘛又折騰你老爸。」 最後又對我說：「還是先拿回去好了。」 而我早想到，兒子說中午要先打電話給我卻沒打，其中一定有蹊蹺，沒想到卻讓我這護花使者成了冏老爸。 期間，兒子從頭到尾沒看我一眼，難道他在學校無論出什麼事都是這樣鎮定嗎？這已經是導師使出的殺手?了吧，因為在家我與妻子早試過了，所以一點都不會不贊成導師的做法。 返家途中，我經過公園旁的人行道，這回我將花扛在肩上，心情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受影響，坐在休閒椅曬太陽的歐巴桑，還對我投以羨慕的眼光。這時我心想：騎著腳踏車送花打工也不錯啊；再想：一束花也不過一份自助餐的錢，以後每月都要買個應時花卉，也可以讓人住在家中，感受到大自然四季的變化。 後記： 傍晚，我因為改劇本差點錯過了買晚餐的時間，趕在兒子返家之前急忙往麵店與自助餐店跑，因為兒子每天都要吃麵，買完我直接到學校去接兒子，在半路上我們父子再度重逢，我沒有因為中午的事怪罪他，他見我心情不錯，他自己也很開心。 返家後，兒子給我看他畫了一半的百合花，還跟我討論要如何著色才會好看，他還說想帶那朵「法蘭克斯坦」百合花到學校去，因為後來買的太高也太長；作功課和練琴的時候，還每五分鐘都跑來看花一次。因為有花，我們父子的關係又增進不少。 後來妻子下班，回房換衣服又再出來吃便當，我問她看到花沒有，她反問我： 「哪有什麼花？」等到真正見著了，才直誇好香好大，接著又埋怨我是買給兒子的，而我從來沒買過花給她。 當她看見試管裡的百合時，驚訝我怎麼和兒子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我則告訴她白天買花的經過，結果她笑到不行，還要兒子和我比一比，誰說得比較好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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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