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越南的胡志明市，很陌生卻又有點似曾相識的地方，因為跟五六年前去過的北部河內大同小異。

剛走出機門、穿越長道，還沒到海關，就看到一個瘦瘦的本地男子舉著我的名牌，一開口講的是不算差的英語，拿了我的護照把簽證、通關辦妥後交還給我並指示我繼續往前走，走到大廳看到另一個本地男子舉著牌子，對他點頭示意後，他提著我的行李請我稍後，又一個本地男子開車到我面前，送我到公司指定開會的飯店。從踏出機門那一刻，短短的時間內不間斷地出現三個接待人員，心裡唯一的想法是，這裡的法治還不健全而且人工一定很便宜，當然公司細心的安排與一次比一次更多的禮遇也讓人感動及值得讚許。

從機場前往飯店的路上，司機用很標準的英文跟我說了三句話：

"Hello Madam!"

"Is the temparature ok?"

"Would you like to hear some music?"

我想這三句話他一定說了不下千萬次，所以相當純熟。奇怪的是，他是一個長得挺粗壯的男人，聲音及語調卻極度輕柔，讓我不禁從車裡的後視鏡多看了他兩眼，可惜我沒有gaydar。

沿途我看著窗外，擁擠雜亂。

擁塞的馬路、過多的摩托車及混亂的燈號，導致我們的車子在龜速中前進。我想司機因為不想嚇壞外來客而開得過於「斯文」也可能是原因之一。

想起十年前剛從溫哥華搬回台灣時，我完全不能適應台北狹小的空間、髒亂的街道、汙染的空氣及擁擠的人潮，也因為馬路上摩托車橫行而至今不敢在台北開車。但是胡志明市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數據，單純憑感受，馬路上的摩托車和轎車的比例應該至少100比1！原來生活在台北也是一種幸福，當然溫哥華的生活環境及氣候世上無處可比，所以懷念及嚮往回流亦是必然。

緩慢地，窗外的景象從破屋、平房，變成高樓、精品。我心想，應該快到了吧！果不其然車子很快上了飯店的車道，我知道這一次的旅遊已然到此結束，但是胡志明市已備份在我的永存記憶裡。

緊接著連續兩整天的報告、會議、討論，每晚的聚餐、酒會、應酬，我拖著疲累的身軀應付著。唉，老了。

連續數月因為工作而少眠、高壓的日子，似乎還未結束。

現在人還在胡志明市，總部秘書已經安排妥當老闆與我下星期去日本東京出差的飯店。

我說過嗎？我很喜歡旅遊，但是我很討厭坐飛機。而且不論坐哪一種艙等，我都不吃飛機上的食物。

下一站，東京。下一站，忙碌。朋友說得好："It's the life we chose, or it picked us to be."

 
Ping Cheng 程小蘋
Mar. 2, 2011
HCMC, Vietn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