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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2/12 20:30:41瀏覽180｜回應0｜推薦1 | |
| 第一次，半夜失眠卻不焦慮反而喜悅。 以往每次失眠總是懊惱不已，因為一方面找不出失眠和得以改善的原因， 一方面擔心隔天又得撐起精神去工作，身心俱疲， 這一次，不一樣。 我在床上扶著疼痛的右腹，緩緩地坐起，在黑暗中熟練地摸到床頭燈的開關，開了燈。 柔和的燈光並不刺眼，床尾擺了一只大袋子，是媽媽準備好隨時帶我去住院的打包行李， 這是我這一個星期來，唯一一刻，感到稍微有點清醒，沒有病得昏沉、痛得暈， 雖然明天也許還是逃不過住院的命運，但我更期待醫生說我已漸漸康復， 其實我只希望可以下床走路。 從1月初的重感冒，到兩個星期前腹部開始莫名劇烈的疼痛，看了不同的醫生，診斷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還沒有治癒我， 也許其中一個醫生看到這篇文章會不服氣，因為我沒有照他的話馬上住院做檢查， 我硬是拿了檢查單離開，跑回公司上班，代價是之後更劇烈的疼痛和如今不知還需要請多少天的病假。 我後悔，是因為這個舉動造成的後果，讓80多歲的老爸爸今天在我床邊擔心得流淚， 我安慰他，集中全身僅剩的力量大聲地說「我沒病」，卻惹來他哭得更傷心。 有嚴重經痛毛病達十年之久的我，這兩個星期才生來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才真的叫痛得生不如死， 沒有規律性的劇烈腹痛，曾讓在公車上準備下車的我無法從座位上站起，有時走路無法直起腰， 半夜或凌晨被痛醒已經是最輕微的疼痛指數，最嚴重的是半夜被痛暈，醒來時已經滿身大汗，全身變得冰冷， 太久的絞痛讓全身的神經都變得不對勁，早上起來發現左胸也被牽著抽痛，而遺留的腹痛讓我無法下床走路， 撐了一天勉強可以慢慢走動，但躺著時不能向右側躺，因為右邊的腰子還是痛到不能觸碰。 我怎麼了，這個問題我問了自己千百遍，但連醫生都還沒有辦法回答，我也放棄了自己的臆測， 糞便潛血反應的罐子還在櫃子上，腹部超音波的單子在書桌上，我想把答案留給科技。 這一痛，在新的中國年來到前，讓我把過去一年所有不好的事物，原諒了，都忘了。 以往，我以菩提為煩惱，以後，願以煩惱為菩提。 我不再害怕。 Ping Cheng 程小蘋 Feb. 1, 2008 Taipei, Taiw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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