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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8 23:34:44瀏覽576|回應7|推薦41 | ||
老妻評《忽爾昨日》 費了兩三個星期的功夫--當然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我的第二本書《往事總歸如煙》總算編輯完善了。打印機全書打印出來,就是用上了九號字體,還是厚厚的一摞。我用個大號夾子夾住,沉甸甸的,紙張剛從機器裡吐出來,手心握著還覺出了微溫。我左看右看,自己很有些滿意。 妻子恰好這時過來,我順手遞給了她,說:「要不要看看?」 「欸?」 「我這些年寫得東西。」 「唉呀!見了你那書名我就沒了興趣。」 上個月,我趴在桌前編我的第一本書:《我說個愛情故事你聽》,妻子偶然見了書前頁,不由失笑,說:「這些年,你一個人躲在家裡,原來寫這些低程度的東西啊!」 妻子奇怪,亦舒的愛情小說前幾年要看,《一周刊》這兩年愛看,我寫得愛情故事就是低程度的東西,可我不敢和她答辯,忙說:「這本不太一樣,你就看下。」我獻寶一樣的硬塞到她手裡。 我進臥房裡穿了件輕夾克,準備出門走路。八月底了,北加州這裡,白天太陽下還是熱,晚上一過七點,日頭偏西,就涼颼颼的。這點時間,出來時,妻子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的那本稿子隨意丟在前頭木地板上。 「你看了沒有啊?」我問。 「看了,看了!《地骨露》什麼的……好像是比上本書有點氣質。」 妻子這話有些不負責任,我的第一本書她根本一頁也沒翻過。 我將那稿子揀了起來,翻到頭一篇《金魚笑我亦如是》,說:「你就看頭幾篇吧,我覺得寫得都挺好的。」 她勉為其難的接了過來,很快的看了,說:「這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將這篇作為序呢?」 快秋天了,天黑得早,我急著去走路,懶得和她解釋,說:「你看吧!我得去走路了。」拿了手電筒,出門去了。 我繞了一圈,約莫五十分鐘,進門時,妻子正在電腦前上網,夾克也來不及脫,先找我的稿子在哪兒。這會沒扔地下,擱在了吃飯桌上,攤開在《綠色的喜宴》那篇。我知道她看了,急過去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她頭也沒抬。 「我的文章啊!」 「沒有新意!」 「筆下怎樣呢?」我僵笑著問,不放棄努力。對自己的文筆,我是有些把握的,覺得這回該得個好評語。 「比張……差」她一下子記不起來這作家的名字,終算抬起了頭,眼睛離開電腦,可還是沒看我,斜望著天花板,好好的想了下,「……張曉風差。」 我訕訕笑,自找臺階下:「我原還以為你要說張愛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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