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起,中國向600億美元美國產品加徵關稅,作為美國5月調高2000億元中國產品關稅的回應;雙方關稅戰雖顯示貿易戰升級,但與「華為禁令」和「稀土禁運」相比,破壞性沒這麼高,反而華為禁令和稀土禁運都是致命狠招,如果雙方真的實施,貿易戰等於進入置對方於死地的核戰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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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主席5月20日參觀江西稀土廠前,川普政府已宣布對華為的禁令,又威脅向其餘3250億元中國產品增稅,一時之間中國完全處於挨打局面,任由川普宰殺。但中共官媒亮出稀土禁運回應,形勢似漸穩住,因為稀土禁運確實威脅到美國不少產業的生存。

為什麼稀土重要?2018年中國生產全球70%稀土,稀土可提煉17種稀有金屬,是智能手機、電動車、激光儀器、隱形戰機、衛星等高科技產品必需的原料,沒有稀土,這些產品生產立即停頓。美國2018年只生產140萬公噸稀土,需再進口160萬公噸,80%來自中國;更嚴重的,美國從其他國家(例如法國和日本)進口20%稀土也受中國控制。因為這些國家開採的稀土,必須送中國提煉,製成稀有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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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稀土儲量也很大,但只有加州的Mountain Mass公司開採,每年將5萬噸稀土送到中國提煉稀有金屬。專家說,稀土提煉產生巨大汙染,各國避免生產,目前除了中國,還有馬來西亞、愛沙尼亞、法國、日本等生產,中國產量最大,等於控制全球稀土產業。

至於「華為禁令」,對華為有兩大致命因素:一是華為手機作業系統,一是華為手機和5G所用的芯片。川普政府宣布禁令後,華為表示有自行研發的作業系統可取代谷歌安卓系統,不受影響;華為也囤積大量零件和芯片,足夠一年使用。

但事實是這樣嗎?境外很多人不信。華為說,最快6月可更換作業系統,用「鴻蒙」取代安卓系統。但5月29日香港「蘋果日報」報導,香港多名華為手機用戶出現「死機」情況。用戶說,當天凌晨2時手機還正常,但到凌晨4時,手機螢幕自動彈出「更新」字樣,但接著就跳到「恢復」模式,再也無法正常操作,甚至不能關機。用戶到華為客服中心求助,客服中心擠滿「死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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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公司Gartner上周報導,今年第一季華為全球手機銷量排第二,達5840萬支,占市場15.7%;排第一的三星7150萬支,占19.2%;排第三的蘋果4460萬支,占11.9%。如果谷歌不讓華為更新安卓系統,鴻蒙系統是否能讓全球的華為手機活下去,將是大問題。

華為對美國芯片的依賴是關鍵,美國拒供應,華為手機和5G設備都會出問題;華為說存貨足夠一年用,但存貨用完後等於是「等死」。專家說,中國芯片設計、生產至少落後十年,想立即追上幾乎不可能;手機中央處理器包括許多芯片等關鍵零組件,而中國產製零組件只要缺少一種,整個設備就無法正常運作。華為不可能立即生產出各種芯片。何況華為旗下的海思是用英國ARM框架設計芯片,ARM已和美國同步不再授權華為,使華為設計、生產最新芯片都成問題,構成致命的打擊。

川普政府將華為禁令生效日期延至8月19日,禁令還未實施,這個大限前,華府和北京有無可能達成協議?另一方面,北京暗示打稀土牌,但目前也處於威脅階段,也可能因達成協議而不出這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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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中國曾對日本稀土禁運,結果出口大減、稀土被迫降價,造成內傷。而禁運使日本和其他國家警覺,囤貨、減少對中國稀土依賴。2010年中國稀土占全球產量95%,2018年減至70%;現在北京再打稀土牌,美國已和澳洲全球第二大的稀土廠簽合作備忘錄,不同專家說,半年至一年餘,美國即可自產稀有金屬,威脅不大。

川普對華為禁令和中方威脅稀土禁運後,6月底大阪G20「川習會」前很難達成協議,但兩位領導人可能同意重開談判;主導貿易戰的川普為爭取連任,可能尋求在暑假結束前與中方達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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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加徵關稅對美國消費者傷害極大,川普想爭取連任,不能不考慮美國民眾荷包;二,美國經濟走緩。最近長期債券利率大跌(十年期低於三個月期),股市出現拋售潮,第二季GDP增長可能降至1.5%,都是經濟放緩跡象。第二季GDP增長只要跌破2%,川普壓力將增加。所以華為禁令8月19日實施前,局面或許會有轉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