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詩歌生活,就寫作時的起心動念而言,是一種「濁修」的生活!但就物質生活上的務求簡樸來說,是一種「清修」的生活! 正面的態度與正當的生活習慣,是邁向成功時的助力,這一個重點,映證於創作上也是正確的;而且我更加確定:「生命的最大成長,始於苦難╱磨練的降臨。」的真實性,最主要的理由,在於人類具有「求生存」與「求發展」這兩項本能,這兩項珍貴的能力是天生的,而且在順境之中,在飽暖的生活條件之下,並不能夠被真正啟動而發揮它們的作用,也不能夠被真正磨鍊到而有所精進;於是對於許多在窮困環境中成長的人們來說,只要他們自己的心性是成熟的,再加上一點兒待人處事上的圓融,那麼他們依然能夠出人頭地! 我覺得詩歌創作就是一種生活態度、一種生命姿態、一種個人生涯規劃的重大抉擇;詩歌生活其實就是「詩即人,人即詩」的苦修歷程;因為表現在外的詩歌作品的深刻程度,與創作者涵容於內的清「心」寡「欲」的程度之間,是呈現著一個「正相關」的關係,最後都會無法掩人耳目地流露在作品之中。於是乎,除了寫作的文字技巧之外,清寂,像佛教高僧╱婆羅門教或印度教的苦行者那樣(修行方法過於激烈者、使人性對於「舒適」的適當欲求受到壓抑者除外),像他們那樣,也像儒者「但求與天地同心」那樣,當物質生活向著「奢侈」彼端靠近時,便要能夠警覺,以使心靈留在最清明的此端,這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詩歌的「清修」態度;擁有這樣的態度,便會很自然地,在不排斥現世的名利甚至勤於爭取之餘,仍然能夠超越╱超然於一切名利之上,尤其是超然於現世的短暫名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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