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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26 16:57:35瀏覽1500|回應0|推薦2 | |
數年前,家裡四樓陽台飛進一、兩隻黃黑相間壯碩的蜂。或許是探路吧,開始是三三兩兩,接著是成群結隊,就在保溫爐邊,選好兩處定點,飛進飛出,築起了牠們的巢穴。蜜蜂不愧是一流的工匠,也不曉得銜來的是什麼材料,在一片看似難以著力的爐壁覆上層層的薄膜,灰白錯落又透著些許晶瑩。剛開始只是好奇,看這昆蟲玩意能變出什麼把戲,現在眼看牠們即將竣工,要待防範已來不及。說是相忍為安,蜜蜂辛勞,何須干擾,實則不敢冒犯,畢竟曾被螫傷。蜜蜂奇特,少了牠,世間就沒了綠意,缺了滋補。但周遭有牠的存在,卻是個無時不在的威脅。我無奈地欣賞著牠們的工藝,忙進忙出的,不知道牠們在外頭幹什麼勾當。牠們就這樣,兩三年駐紮了下來,逐漸地,出的多,進的少,終於不見蜂影,只留下緊連的兩處蜂巢,白的!《白蜂巢》書名才映入眼簾,我流連的正是那兩三年來有趣的威脅,但一翻開首頁,加拿大作家肯尼斯•歐珀就以淺淺數語,吸引我進入一片白茫茫的神祕夢境。 那個夢境的主人是第一人稱觀點的主角史提芬,在夢裡他被帶翅的白光天使默默觀察著,靜靜等待著。對方宣稱是來幫忙的,點出主角內心的困境。不似噩夢,卻已營造出些許可怖。主角初生的弟弟,似乎得了先天的殘疾,從雙親的對話,斷斷續續的不忍說透,營造出全家的不安。大群黃蜂出現在今年夏天,讓人充滿警戒,而家裡不時接到無聲的電話,來自「沒有人先生」,更添增詭譎的氛圍。史提芬被黃蜂螫過,開啟了他與蜂后如夢的對談,也取得未來複製的基因。蜂后了解男孩的憂心,暗示著新生兒的DNA有待改造。讀動物系的保母凡妮莎發現蜂群的種屬難以歸類。作者在一篇訪問稿中曾不斷提到研究與寫作的交錯,顯然他對蜜蜂的習性與樣貌都下過苦功,於細節的描述令人折服。他藉凡妮莎這個角色,不著痕跡地交代了黃蜂的生態。 社區來了一位開著廂型車神祕的磨刀男,詭譎的是,似乎只有史提芬一家人看得到、聽得見這位指頭殘缺,搖著手鈴的老先生。男孩之前受到蜂后暗示,會有人破壞嬰孩的拯救。與夢境相連,磨刀男的出現格外不尋常。男孩獨自在家,屏息看著他趨近門前,按鈴、張望,顯然在離開前知道有人在。他來傳遞什麼訊息呢?男孩開門看到一把銳利而拿來稱手的大彎刀。 這段情節讀來頗為驚悚,也像是心理小說對某些精神異常的描述。事實上,史提芬異乎尋常的焦慮,表現在多夢、頻頻洗手、自稱見到異象等等,也使得家長必須帶他看心理醫生。妹妹妮可的性情與史提芬剛好是明顯的對照,她對玩具電話傳來的無聲訊息只覺有趣,而不覺詭異。嬰孩的症狀,對她投不進一絲陰影。看著磨刀男工作,也只是嘖嘖稱奇。兄妹性格的對比,正好營造出強烈的戲劇張力。作者歐珀顯然是伏筆的高手,他的筆調不疾不徐,步步為營地把讀者推進故事的高潮。(全文請參閱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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