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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鐵輪-望月祐姬.生成淚 2004-03-23
2007/09/26 11:04:35瀏覽780|回應0|推薦1

初看到有關於「生成」,是在陰陽師的電影裡。故事中,可憐的女主角-祐姬,因為天皇的不再眷顧,而在日日夜夜的期盼之中,心裡不停上演著期盼與失望的情緒。她手執一紙寫著和歌的扇子,當她思念、回想起過去的情懷時,便會低聲的吟唱著。直到有心人(道尊)利用了她深深的執念;讓她戴上三角鐵輪,其上綁著三支燃燒中的燭火,在夜深的森林裡,用著一支支如咒怨般的鐵釘,狠狠的釘在她深痛欲絕的人偶上;再利用她深植在內心中的怨恨怒火,來達成她想作的;也達成有心人的目的。

  癡情的女人,是男人尋花問柳下的犧牲品,小說裡的德子,與電影裡的祐姬,都是相同的。而電影裡的內容,是小說內容的修改版。無論如何,都是男子另結新歡,而讓舊愛含恨的情形。但是,只要遇上了博雅,再怎麼心懷怨恨的人,也會軟化下來,更別說是他溫和、善良的性情,以及撫慰人心的笛聲。讓德子與祐姬,存有一絲絲不被怨恨淹沒的理智。

  聽著原聲帶裡的「望月君」,讓人不禁回想起祐姬坐在牛車裡,與車外的博雅,一起沉靜望著月亮的時光,伴和著博雅有如溫潤人心的笛聲。在夜涼如水的寧靜夜裡,聽著博雅溫柔的笛聲,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博雅雖然喜歡他所稱呼的望月君小姐,卻也不失君子風度的溫和,不曾有逾越的態度。直到博雅心地善良純直的想將美好的月色贈與望月君,卻引出望月君傷心的往事。低聲吟唱,在心底不知重覆了多少次的詞句;一字一句,卻勾出了多少的往事,也勾出了多少的心傷。心,碎了,眼淚也無語的隱隱直墜。折扇聲響,匆匆的離去,只留下有些許惆悵的博雅。

  戴上倒放的三角鐵架,插在其上的蠟燭,燃燒的燭火,有如狂妄的灼燒那被怨恨載滿的心思。隨著移動而頻頻飛落的的燭淚,雖然滾燙,卻因怨念而不自覺,就算青絲焚燒,也無所謂。這就是愛極生恨的寫照。在祐姬一聲聲「你忘記了嗎!你真的都忘記了嗎?」跟德子的「你不再疼愛我了嗎!」的低聲泣訴之下,再再都讓人感覺震憾,尤其以電影的感覺為最。畢竟是有形的映象,令人不禁為祐姬掬一同情之淚。因為愛得深,被冷落的感情,無處可藏;一次一次的思念,一次一次的低聲吟唱,記憶的再勾起,讓怨恨的心緒悄悄的增長。愛深,恨更深,無處可發。積壓,直到怨恨的感情超越出往昔的愛意,就算是人,也會變成鬼…。「因為愛,所以恨。因為恨意無處可發,我寧可變成鬼,也要那人為我補償…」德子言之。

  雖說,名是最短的咒,但在這裡,我突然覺得,心才是咒的起源。因為有人,因為心,才有鬼怪,才有咒。祐姬因愛生咒,也因恨而咒,咒自己也咒別人,最後自己變成了不人不鬼的「生成」,怨念也無法控制的直接支配思緒。而遇上了博雅,不管是小說,還是電影,博雅都有著深深的自責,與疼惜。當博雅發現「生成」就是望月君的時候,他努力的阻止祐姬襲向天皇,並伸出自己的手給祐姬咬。直到「生成」的意識回轉成具有人心的祐姬,她手伸向博雅的佩刀,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刻自刎。博雅連忙衝過去扶起,看著混身血紅的祐姬,他不禁落淚…。「博雅大人,您為什麼落淚呢?」「我…我不知道…。」無助的望著祐姬。祐姬笑笑「我終於回復了人心,博雅大人,遇上您,是我一生的幸福…能不能再聽一次您吹奏的溫潤笛聲呢?」

  小說裡的德子,因為得知了博雅的身份,逃離她想殺害的公卿的府邸,努力的逃回自己,雖然破敗,卻是唯一歸處的家。在博雅與晴明追尋的路途之中,博雅突然意識到,識破德子「生成」的身份,讓德子走上絕路的,是自己。為此他深深的自責。追到住處,德子也和祐姬一樣的自刎…結果,終究是悲淒的。

  透過晴明使咒的稻草人身上,才得以發現,德子與祐姬的深深愛戀與相對的深深怨懟、怨恨。因為另結新歡而不再愛自己啊。「該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回心轉意呢?還是將他殺害,以消心頭鬱結苦悶的椎心痛楚呢?」因愛,而生恨。愛得越深刻,因另結新歡而被冷落的怨懟,相對的來得大,恨也更加深刻。此情無計可消除,有如夜夜承受椎心之痛一般的無法釋懷,只好讓自己變成鬼怪,傷害或殺害對方,以求得自己內心的解放。

  人的內心,都有一個鬼怪棲住於中,但看人心的思想,欲望的沖積,便分成了許許多多的,不同的思想所構築的現實世界。「生成」是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可憐人。一身紅衣,丹唇相映。其實只是希望愛人再回頭,誰知道,年華老去,青春不在,最愛卻不再歸來…。

祐姬:「博雅大人,能夠與您相遇,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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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琤 2004.03.23作
靈感來源-陰陽師-三角鐵輪、生成祐姬 原聲集-望月君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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