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老師教了很多愛國歌曲，如“ 美哉中華”、“我愛台灣的同胞”、“戰鼓隆隆”、“快起來吧！同胞們！”、“熱血”等等‧‧‧‧‧； 有一天，音樂老師〈 很抱歉，我已忘了她的姓名〉忽然心血來潮，教我們唱一首民謠“小小姑娘”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著花籃上市場；穿過大街走過小橋，賣花賣花輕聲唱。

花兒雖美花兒雖香沒人來買怎麼辦？滿滿花藍空空錢袋，路黑回家輕聲唱！

 

下課後，大家都很興奮的哼著這首小調，我就開始改變歌詞，經過大家一陣七嘴八舌的討論，定調為：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著褲子上茅坑；穿過對街衝向公廁，媽呀媽呀輕聲叫。

公廁很髒公廁很臭沒人來清怎麼上？一不小心跌進茅坑，喝了一口酸梅湯！

 

   我們越唱越高興，終於樂極生悲，被嚴肅的音樂老師聽到了，他很鄭重的警告大家：“不可以！否則‧‧‧‧”

   多年後，我參加“中國青年反共救國團”的登山活動，在三千多公尺的高山上，居然聽到有人帶隊唱著這首我們竄改過的歌詞，我心中一陣溫暖，上前去和他寒喧，他叫楊軍，在“青年服務社”工作，我並問他歌詞從何而來？他說：“不知道，但是誰都會唱啊！”我想起了“愛樂電台”的主持人 Zoe 說她和語言不通的日本筆友第一次見面，對方以“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唱歌打破雙方的緊張與隔閡；音樂真是了不起，比文字的傳播容易多了，可以說是無遠弗屆啊！寂寞的時候，聽聽音樂；沒有音響，自己亨首小調，都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不是嗎？

  小學、國中的音樂老師們，你們責任重大啊！千萬不要讓數學老師來向你們借課，因為他們都是有借沒還的“賴皮仔”；時空都在變，或許現在已經沒有“借課”這等怪事了，但是五十年前真的有啊！

  

  註：本文原載於 nelsonchen9 的奇摩部落格，發表於  2008/08/10  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