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河畔草,郁郁園中柳。
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
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
昔為倡家女,今為蕩子婦。
蕩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
參考資料引用: 她,獨立樓頭,體態盈盈,如臨風憑虛;她,倚窗當軒,容光照人,皎皎有如青雲中的明月;為什麼,她紅妝豔服,打扮得如此用心;為什麼,她牙雕般的纖纖雙手扶著窗櫺,在久久的引領遠望:她望見了什麼呢?望見了園外河畔,草色青青,綿綿延延,伸向遠方,她的目光正隨著草,追蹤著遠行人往日的足跡;她望見了園中那株郁郁蔥蔥的垂柳,她曾經從這株樹上折枝相贈,希望柳條兒能留住遠行人的心。那一年一度的春,又一次燃起了她重逢的希望,情思在等待中化成了悲怨。
她不禁回想起生活的撥弄,她,一個娼家女,好不容易掙脫了聲色場中強顏歡笑的宿命,找到了愜心的郎君,希望過著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何以造化如此弄人,她不禁在心中吶喊:「遠行的蕩子,為何還不歸來,這冰涼的空床,要叫我如何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