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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4 12:46:44瀏覽1019|回應10|推薦62 | |
前言:
我常說,自從退休以後,成天無所事事,生活平淡,腦袋空空,腸枯思竭‧‧‧,不知道該為我的部落格寫些什麽,感謝格友 曉澄 留言建議,要我寫些我那時代西洋歌曲的故事,okay! here we are:
高二,十六歲生日那天,我照例在家邊做功課、邊聽廣播電台的西洋歌曲點播節目,突然聽到我的二位同班同學,為我點了一首由The Crests 合唱團演唱的《Sixteen Candles》,乍聽之下既驚又喜,次日上學,得知原來放學後,她們趁著教務處的職員暫時走開之際,躲在辦公桌下面,一俟教務處的職員離去,便用教務處的電話打去電台為我點播這首祝賀我十六歲生日的歌曲,她們是住校生,不能外出打電話,四、五十年前手機尚未問世,這麼煞費苦心的為我點播生日歌,直至今日偶而想起,依然讓我感動不已。
Patti Page是一九五零年至一九六零年代的知名紅歌手,她唱的幾首耳熟能詳的歌曲如:《Tennessee Waltz》《I Went To Your Wedding》《Changing Partners》,更是我們那個年代家庭舞會中,必定播放的舞曲。
那時我們常利用父母親做生意的同學家,將存放貨物的倉庫清理出來,然後四周擺一些椅子,地上灑上滑石粉,就是我們克難的舞會場地了,儘管地方簡陋,而且出席舞會的都是些沒有經濟基礎的大學生,然而我們的衣著依然一點都不含糊,男孩個個西裝畢挺打領帶,女孩則身穿洋裝高跟鞋,男女生隆重得體的打扮,和現代年輕人穿T恤、牛仔褲和球鞋參加舞會的情景,不可同日而語。
大一那年我們班上開舞會,唸大四的老哥找了一批他們學校的死檔參加,其中有一個是他大四那年住在同一寢室的室友,那晚我和這位老兄第一次見面跳的第一支舞,我仍記憶猶深,那就是桂河大橋主題曲《The Bridge on the River Kwai》,後來他們熟稔起來,他便經常來我家找我老哥,這位老兄不是別人,正是和我聚首一生、相濡以沫、已經結縭四十多年的外子。
大三寒假參加救國團舉辦的大專青年外島勞軍團,有一天一個男孩在我們單獨相處時,為我唱了一首Nat King Cole 唱的《Pretend》,回台後他在給我的信中對我表露了好感,但是套句現代的詞兒─他不是我的菜,於是我在回信中告訴他,我希望我們之間是「哥兒們」般的朋友關係,後來真的成為那樣,他出國前和一漂亮女孩結婚,我還去參加了他的婚禮呢。
大學畢業後,在沒有和外子正式成為談婚論嫁的男女朋友之前,每次聽到Julie Rogers 唱的《The Wedding》,心中總是不由自主地對未來的婚禮有些憧憬,有些幻想,還有些徬徨,不知將來站在禮堂我身邊的他會是誰。
一九六九年七月,我出國的第一站是舊金山,那一陣子老妹整天在我旁邊哼Scott McKenzie唱的《San Francisco》那首歌。到達舊金山接待我的,是初中畢業就赴美的好友May,第一次她帶我去舊金山市區的梅西百貨公司逛,我真像劉姥佬進了大觀園,店內除了銷售各式各樣的貨品,還有餐廳和美容院,六零年代台北最大的今日百貨公司,與其規模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我們還去到舊金山赫赫有名的巨型指標性建築─金門大橋。一九八二年我和老公及二個年幼的兒子(十歲和九歲)飛抵舊金山舊地重遊,橘紅色的金門大橋依然顯眼的屹立在碧浪滔天的金門海峡之上。
陪伴我在台灣走過青春歲月的六零年代西洋歌曲,有說不完的青春故事。
原文刊登於2014年9月7日北美世界日報家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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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