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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本省人!(一)
2020/06/11 06:48:56瀏覽2411|回應0|推薦13

前言:以下貼文,作於2004年,16年過去了,台灣的根本問題,不但毫無減輕改變而因蔡英文竊政4年多來極其惡劣地,以國家機器公權力明目張膽、大量度、大規模地違法亂紀,問題更加惡化。重貼此文,以憂以懼、以惕以勵。

銘記流言板(93)啊!本省人!(一)2004/05/21

前不久,台灣「最聰明的女人」陳文茜發表了如附錄〈啊!外省人!〉一文(做比對討論之用,若認侵權,請示知)
 
在今天的台灣環境裡,有陳文茜這樣的本省人,是極難能可貴的,尤其是她曾為民進黨的要角。她不一定認為在野黨多好,但她能看出民進黨政權的可惡與可恥是更可怕、是為害更大的,而願不顧她「台灣人」的身份,來公開大力批判自以為是「台灣人政權」的民進黨政權,這是她最難能可貴的地方。由〈啊!外省人!〉一文,當可看出她的道德勇氣。至於她是不是真的是台灣「最聰明的女人」,乃其餘事也!
 
但相對於「台灣人政權」的民進黨政權為害之量度,陳文茜、許信良這些「台灣人的良心」所能給予民進黨政權的反擊,力度太小了!因為,由我的觀點看,對於民進黨政權在道德上的可惡與可恥,陳文茜、許信良這些「台灣人的良心」所看到的,還不夠透徹、還不能脫離「台灣人」的本位主義而有所拘泥,因而所能觸及到的只是民進黨政權在道德上的一種相對性的罪惡。也因此,民進黨政權在道德上的一種絕對性的罪惡便被忽略。也因此,陳文茜、許信良這些「台灣人的良心」在「台灣人」當中所能喚起的道德反省力量,便在還沒“搔到陳水扁癢處”時,一遇到李遠哲、林義雄這類另一幫的「台灣人的良心」的傳聲筒,就被沖銷殆盡!
 
職是之故,我對台灣的境況頗為擔心,因為它讓我仿彿看到中國共產黨1949年席捲中國大陸的一幕勢態在台灣重演。當時千千萬的中國人歡迎、歌頌共產黨、毛澤東,包括最知名的學者、文學家、藝術家、音樂家、科學家、教授、工商鉅子、大學生...結果下面的幾十年呢?
 
今天,台灣最大的根本問題不在選舉、不在哪個政黨當政、不在經濟、不在誰比較聰明、誰比較笨(民主制度就是可以選比較笨的人,只要是有人選他、合法當選)而在於根本的道德、理性問題。立國不以道德、理性為基礎,這是什麼國家呢?
 
今天,民進黨政權的手段幾乎是共產黨當初那一套的翻版。也許有人說民進黨是「民主的」,共產黨不是!那是不知歷史的史盲!
 
毛澤東就是以新民主主義騙人起家的,所以許多西方人當時以為中國共產黨是窮苦大眾的代言人,不知道毛的新民主就是「人民」專政,而「人民」不是指所有「中國人民」,而是指「無產階級」,而「無產階級」不是指所有窮苦人民(當時的中國人民99%是窮的),而是指「紅五類」,誰決定誰紅誰不紅?共產黨決定,共產黨由誰決定?毛澤東決定!
 
今天,在台灣,陳水扁說要團結人民、要為人民,但誰是「人民」?「台奸」當然不是他要團結的人民,有「香港腳」的當然也不是,「中共同路人」更不是!
 
而最可怕的是,什麼是「台奸」、什麼是「香港腳」、什麼是「中共同路人」,由誰決定「定義」?民進黨政權的「民主」,是只給「愛台灣」的「台灣人」- 唯一的「紅一類」!
 
但誰是「台灣人」、誰是「愛台灣」的「台灣人」呢?只有民進黨政權知道,甚至只有陳水扁、李登輝兩個人知道!!!
 
許信良、陳文茜能夠發不平之聲,算是難能可貴的台灣人,但正因為這種不平之聲的量與質,遠遠不足對抗民進黨政權加諸古今中外立國所在之道德基礎的破壞力,所以吾憂之深也!(參考點閱:!本省人!(二)省人!(三))

##############附錄文##############

啊!外省人  〈陳文茜〉(轉貼自商業周刊842期) 2004/01/08

一九四七年三月七日,蔣介石派遣二十一師登陸基隆港口。依監察院楊亮功公布的二二八事件調查報告,艦隊才開到港口,便接獲情報「島內均亂民」。艦長於是下令見人就掃蕩。」一九四七的基隆港,沒有太美麗的走道,時間也非夕陽西下。

風有點大、雨飄得細細的,不知情的民眾在港灣散步著。機槍掃射初始,打出來的砲彈和太陽一樣亮,穿著拖鞋,老台式短褲的男女老少,只聽聞轟的一聲,倒躺於地,死了。

著名的二二八事件,就此開始了最高潮的國家暴力鎮壓。沒有人知道,乘著軍艦開槍的士兵,如今在那裡?他還安在嗎?他的後代還住在台灣?還是中國大陸的某個角落?那艘軍艦,著著實實打出了台灣歷史中最重要的第一槍,從此之後的台灣史,悲情且仇恨地發展了五十多年,至今未歇。

開槍的軍隊,沒有名、沒有姓,只有二十一師代號。兇手名字未知,本地人只能辨認他們是「外來省份的人」。半個世紀以來,「兇手」被連結一個等同的擴大數萬倍的符號:外省人。

二二八事件兩年後,中國內戰中全然敗退的國民黨政府,倉皇帶著子弟兵渡海遷台。新一批的外省人,有的只十六歲,可能早起才走入田埂,就被強拉當兵。一輩子沒出過洋,從沒聽過二二八,第一站就穿著草鞋來台灣。往後的日子裡,他們多半躲在台灣的竹籬笆世界,有人退伍了,才花盡畢生積蓄買個姑娘,守個家。打從十六歲起,這群人就沒有爸爸媽媽。

國破山河,他們的世界只有蔣公,也只能跟著蔣公,竹籬笆外的世界,對他充滿了強烈的敵意,他們是飄洋過海的外省人,和當年軍艦上「相同」的外省人。

外省人綽號「老芋仔」,芋仔是一種不需要施肥的根莖植物,扔在那裡就長在那裡。長相不好,烤熟吃起來卻甜甜鬆鬆,削皮時手摸著,有點發麻。滿山遍野,只要挖個洞,就可找到幾顆鬆軟芋仔。芋仔命賤,「老芋仔」型的外省人,命也薄得很。我台中老家對面就住著一位老芋仔,煮麵一流。沒人關心他從中國大陸哪個 省份來,媽媽住哪裡,好似他是石頭蹦出來的怪物。

對我們這些本省家庭,外省人不是混蛋,就是可憐蛋。混蛋在台北當官,欺負台灣人;可憐蟲就在市井街道裡,擺攤賣陽春麵。老芋仔賣的陽春麵特別便宜好吃,夜市裡搭個違章建築,就可以從早賣到晚。

有天門口特別熱鬧,原來娶親了,姑娘從梨山山上買來,清瘦嬌小的女子,後來生了小孩,小姑娘也常背著小孩在攤前燙麵。我喜歡買他們家的滷蛋,幾次聽到他在旁邊教他太太,麵要煮得好,放下去的時候,得立刻撈起來,在擱回去;千萬不能一次燙太久,否則湯糊了,麵也爛了。麵攤老芋仔有日不作生意了,哭嚎的聲音,穿透薄薄的夾板,凡路經夜市的人都聽到。

隔壁雜貨店老闆娘轉告我們家長輩,老芋仔梨山小老婆跟人跑了,兒子也不要了,還把他長年積蓄、擺在床底下的現金全偷個精光。過了三天,老芋仔上吊自殺,孩子被送進孤兒院。上吊 時,繩子掛在違章建築樑上,臉就對著後牆的蔣介石遺照。死,也要跟著蔣公。

麵攤老芋仔死後四十年台灣盛行本土運動,家鄉中國大陸危險擴軍,飛彈部署天羅地網,對著另一個家--台灣。四十年前的老芋仔上吊了,其他老芋仔活來,眼看兩個家對打。於是台灣需要飛彈情報員。誰願意在「承平時刻」仍為台死?

沒有名、沒有姓、逮到被打毒針、可能接受酷刑、被剝皮,死了也進不了忠烈祠,誰賣命?薪水不過一月五萬,到大陸路費四十萬,買一條命,誰幹?還是那批老芋仔的兒子!還是那群當年飄洋過海的外省人!從老子到小子,一代傳一代,人生就是要報國;沒有國,那有家?中華民國也好,本土化也好,外來政權也好,李扁當家也好。竹籬笆內的子弟,活著,永遠都要跟著「蔣公」!

被吸收的情報局人員,擔任情報工作那一刻起,真名就消失了。人生從此只剩化名,除了軍情局簡單記錄事蹟外,出了事,家人不敢鬧、不能說。台灣人天天逍遙,十幾年來,台海平靜到人民完全感覺不了戰爭的威脅。只有這群傻外省人,老覺得國家危難,他們得前仆後繼。老的上一輩犧生不夠,小的還得賠上一命。

有情報員家屬向我哭訴陳情,我很慚愧,也很感慨。慚愧的是,我們常覺得自己已幫國家社會做過多事,很了不得;但站在你面前的這群人,他們怎麼從不談了不得呢?他們的傻,造就了我們人人自私的空間。

但令人感慨,這些外省人無論累積多少英雄事蹟,他們的命運總陷在一九四七年二二八的那一槍,他們永遠都是「飄洋過海」的外省人。五十幾年下來,八二三砲彈死的是外省人;空軍公墓前走一遭,戰死的飛行員個個才二十出頭,也是外省人;為台灣蒐集飛彈情報,保護台灣本土運動,死的也是外省人。

我無法衝口說出的是,外省人為什麼那麼笨?國家多數人並不承認他們,怎麼還願意替國家去死?外省人啊!外省人!原罪有多深?多少付出,才能償還當年歷史的錯誤?多少前仆後繼,多少代,才能換取本省人終究的接納?台灣的外省人無法支撐任何一個有意義的政治力量。

隨著台灣民族主義崛起,只占人口百分之十五的外省人,政黨如全然反映這群人對歷史的認識、對故鄉的鄉愁,贏不了。任何一場戰役中,外省人都得當默默的犧牲者,從戰爭到選舉,他們不能大聲說出母親的名字,不能哭嚎他們的鄉愁。他們的一切都是錯,生的時候錯,死的時候也錯;為國家錯,不為國家也錯!

西元一八九四年,一位猷太裔的法國陸軍軍官德雷福(Dreyfus),被控出賣法國陸軍情報給德國,軍事祕密法庭裁定判國罪,德雷福遭流放外島。這是法國近代史上轟動一時的德雷福事件。整個事件後來被証實是假的、捏造的;它可以成立只有一個前提;這位陸軍上尉德雷福是猶太人,不是正統法國人,他是法國的「外省人」。再當時舉國面臨共同敵人德國情況下,法國德雷福身上的猶太血統成了祭品,目的是撫慰普法戰爭中嚴重受創的法國人心。

其後法國社會分成兩個政營,雙方在報刊上相互攻擊,在議會中進行政治鬥爭,在街頭上發起群眾運動。事件在小說家左拉發表的著名文章【我控訴】後,達到高潮。「最後我控訴第一軍事法庭,他違反法律….,我控訴第二軍事法庭,他奉命掩飾…..不法行為,判一個無罪的人有罪…,我的激烈抗議只是從我靈魂中發出的吶喊,若膽敢傳喚我上法庭,讓他們這樣做吧,讓審訊在光天化日舉行!我在等待。

左拉,【我控訴】一百多年來,德雷福事件在每個社會上演著,這是左拉在【我控訴】文章中最後的預言。民族主義者並不關心案件的法律細節、人身生命權,他們只關心事件給自己帶來的後果。

「德雷福」的影子,如今被流放到台灣。我的朋友周玉寇,曾經對我說:「你可以大聲講話,因為你是本省人,不是外省人。」左拉死後一百年,二二八那一槍後五十年,我們本省人,該輕輕自問一句了:外省人,該不該是有權利活下去的人?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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