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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2/19 20:51:06瀏覽502｜回應0｜推薦1 | |
| 曾經有一個故事是這樣的： 男孩和女孩是同班的同學。男孩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總是很喜歡自己在書店買來的小說雜誌在課間或者自習課的時候靜靜地閱讀。某天他在學校的小店裡買了兩包朱古力豆，看著小說靜靜吃著的時候，坐在她後面的女孩很冒然地開玩笑說：你買了兩包請我一包吃咧？ 這是男孩第一次認識了女孩，他很驚訝地想，爲什麽我來到這個班，被安排在這個座位那么久，我都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我所喜歡的她呢？ 後來男孩子跳出了只和同桌有溝通的狹小圈子，經常會在晚自習與女孩就功課的問題竊竊而語，他們的同桌也總是在他們討論的時候裝認真，當這一切都是異色的空氣，過後也常開上幾下玩笑，男孩和女孩都害羞起來，只是不多加反駁。大家也會在下課的時候很開心的聊著，男孩雖然依舊去書店買書但已經不會在學校裡看的了，他總是買朱古力豆給女孩子，很疑惑地問女孩，怎么妳會那么喜歡吃朱古力豆啊，還不厭其煩地玩笑說，吃多了小心哪天臉上長出和朱古力豆一樣大的痘痘出來。 兩個月後，當女孩的同桌順手拿女孩的英語筆記補記一些知識點的時候，發現了兩封男孩筆寫的約200字信，這才讓全班人知道，他們已經戀愛了一個月了。當然女孩也有責備過她的同桌，但男孩不以為然，他對女孩說，紙永遠包不住火，我們都在一個班，不可能到畢業那一刻都沒人察覺出我們任何的端倪。 男孩和女孩通常在下午放學後一起去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晚飯，偶爾也會幫襯一下女孩同桌自家開的牛丸湯粉店，她的同桌總是習慣地多給些料到他們的碗裡，然後坐下來一起邊聊邊笑邊吃。周末的時候，他們就相互約對方到離學校不遠的晚夕路一起去逛街買東西，進自動快照機拍上許多搞怪的大頭貼，偶爾也會偷吻女孩并很快地偷按下拍照快門。女孩有些不高興。男孩湊到女孩耳邊對她說，到時我娶妳保證拍個更好的。女孩害羞了好一陣子，對男孩「威脅」說：「到時可不准再偷偷親人家，不然到時才不跟你結婚呢。」兩人哈哈大笑，儘管女孩看出男孩的笑容很尷尬。 後來女孩還是覺得男孩寫信會被人家偷看到而成為別人的笑柄，女孩是不喜歡被嘲笑的，於是她對男孩說，我們是不是該換個方式來秘密交流呢。男孩想了想，沒有當面回答女孩的問題。兩天後男孩拉著正在體育課上自由活動的女孩跑回空無一人的教室，拿出一張小字條給女孩，說那是自己在網上注冊的一個部落格，上面有密碼，到時我們就在網上一起寫，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他們看了。 「蠢豬，放學再給我都行嘛，幹嘛非要在現在給我啊？」女孩有點埋怨地問道。 「因為我只想除了我之外只有妳一個人知道啊！我怕放學給你你會弄丟了。記完了我可要把紙條人道毀滅的。」 「原來我家養的豬是FBI來噠？想不到FBI那么先進咧，豬都會做特工了。」 「暈。」 後來和後來的日子，他們都這樣子過著平凡與平靜的戀愛與學習交雜的生活，一面依舊緊張地準備畢業會考，一面也行走在簡單的愛情中，男孩想著，我同妳的愛，是不是如咬了一口草莓那樣酸酸的，甜甜的。 他們幾乎一天沒有停止過在部落格上的交換日記，因為部落格沒有加密文章，因此他們的部落格很快就在網路中有很高的人氣。他們都不介意這些，畢竟在他們眼裡，除了他們認識的人，這部落格裡所有的內容都不會被視作秘密。 有一次女孩在部落格中寫了這麼一段話： 「我以前在和那頭豬認識前，其實我已經料感到時間早就比奢侈品還奢侈，只是那時對著短暫的時間依舊度著和其他同學無異的學生生活。當然他們的目標是心中永恒的大學，我卻不是，我只是在命運與時間中一點點燃燒生命的蠟燭，可能可以照亮點什麽，但也改變不了廣闊的黑暗。當然那頭豬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他，他總是一個人看著小說，也會買我喜歡吃的巧克力豆。我不能否認我和那頭豬認識完全是中巧克力豆的愛情陷阱，但我很喜歡這個陷阱，它沒讓我把在陷阱裡的時光如在無際的藍天白雲中平淡無趣，起碼這也是我最想要的回憶。」 男孩不清楚女孩爲什麽會講出這樣奇怪的話來，回學校坐到自己的座位張口就問，妳最新的那篇文章是什麽意思，什麽「時間比奢侈品還奢侈」？女孩看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驀然一笑，沒有多說什麽。放學一起吃飯時男孩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又問了女孩。女孩說，文章嘛，當然要寫文采些的。 男孩沒有問下去，但覺得女孩有什麽事情一直沒有和他說過。「難道我的初戀就是小說裡公式化的劇情嗎？難道我的愛情終究還是小說的末章嗎？」男孩心裡一陣好久的痛。 高中從被校規到校服約束的生活很快就要結束，沒多久就要競爭那張大學的入場券然後各自走各自的目標前程。女孩和男孩都和班裡的同學一樣經常待在教室裡重複做著那些煩人的題目，研究奇怪的試題。女孩沒有再回家上網，很久時間沒有去看看那個部落格裡新添了什麽文字。直到某天想上網搜尋一些數學的解題技巧時才想起那個部落格，回家連忙打開來看，原來男孩早半個月就留下了一篇文章，不長。 「我已經沒怎么深睡了好幾個晚上。不知道她是有心呢還是無意，她最近的文章中總是說著什麽『時間短暫』這樣的話出來。但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我都可以看出她有什麽事情一直沒有跟我說過。我不知道是不是看看多了那些戀愛小說，我總過敏地認為她肯定著我們的愛情終會被時間切斷我們緊緊相扣的手，然後留下的只會是明天晚上準備上映的舊夢。是不是因為畢業？還是因為未來的路不一致呢？我只希望妳能知道，我愛的不僅僅是妳，我愛的是你還有我們一起的未來。」 女孩對著電腦螢幕男孩的文字很安靜地哭了，以至於她母親送來水果給她都沒有察覺到。女孩心知男孩并沒有把這個謎猜出來，但她覺得很幸福，因為她真的遇上了忠貞純凈的愛情。 「好像很快到妳的生日了，想要什麽東西呢？」男孩在晚自習時問女孩。 「不知道。」女孩很認真地做著往年的試題，沒有抬頭看他。 「那總有是喜歡的吧？」 「笨蛋！送生日禮物是你送的嘛，你送什麽我都高興的，如果我都知道生日禮物是什麽那我都沒神秘感了，拆禮物都懶得了。笨蛋！要學習耶！你看搞到我都忘了做到哪裡了。」 女孩的生日在「大學入場券抽獎儀式」的前一天，離這個日子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男孩知道必須省下一些時間來找這個特別的禮物。終於他想到了要什麽禮物才合適了，很快他就準備好，秘密地鎖在柜子裡。 生日的前一天，女孩問男孩，那個禮物現在給我可以嗎。男孩笑說，哪有那麼急向人提前索要禮物的，禮物當然是生日的時候給才最好的。女孩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用少有的語氣對男孩說： 「考試考好些，希望你能考到第一志願的大學。」 「恩。第一志願我看我是沒可能的了，能中第二我就很高興的。你也是。雖然我不知道我們不大有可能會在一個大學，但我希望我們能在同一個城市裡度過大學四年。」 「恩恩。」女孩沒有預警地哭了，緊緊抱著男孩。男孩親了親女孩的額頭。 「以後不要買巧克力豆來吃了，會發胖的，我可不想那個FBI的豬真變成豬。」 「暈。好，我聽你話，做個不肥的豬。」女孩破涕為笑，男孩也忍不住和女孩一起大笑。 男孩沒有多看幾眼女孩離去的背影，男孩也不知道女孩在大學志願表中沒有寫任何的大學。 生日的那天男孩按早前在部落格留下的地點和時間等女孩一起過生日。但等了一個小時都不見人影。於是打了個電話到她家裡，希望能清楚知道她有沒看到那個共同的部落格。但電話沒有通。男孩不知道女孩的家在哪裡，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等等，說不定人家可能晚看到了趕過來也是可能的。但最終還是失望回到家裡。男孩一晚都在對著那份禮物發呆，沒有複習功課。 第二天男孩疲憊地來到了考試會場。班主任正在那裡對自己班的學生說著什麽。男孩走過去，原來是在加油和一些防考試怯場癥的簡單方法。男孩轉身想去看看自己的座位安排在哪裡，但轉身的那刻就被班主任叫到了。他不得不服從。 班主任簡單地打發了她的學生，走到男孩面前，把一張對折兩次的信紙交給我，并要男孩考完試再看看。 「我不希望你以後都像現在這樣消沉，未來不是在眼前短暫的幸福，而是在未來你是不是堅定你的憧憬與希望。」班主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過去和別班的老師一起聊天了。男孩看到班主任時不時還是會瞄瞄他。 班主任看到男孩背著自己，像是打開了信閱讀著。這種背著自己的樣子維持了五分鐘左右，男孩側對著老師低頭，沒有任何表情。班主任開始覺得現在給真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但這是女孩的托付，儘管作為班主任她完全可以改變這種不利於考前情緒的行為，但她知道，自己總是教育自己的學生要誠實守信，要是自己都不守答應人家的事情，那還有什麽師表可言？ 陸續進入考場的學生越來越多，班主任幾乎快看不清哪個人頭是男孩的。好不容易看到男孩時，他已經把信塞進口袋，走入了考場。 之後幾天班主任天天都看到他去參加考試，但都是面無表情的進出考場。成績出來以後班主任發現除了語文僅有41分以外其他科目全是零分。後來網上就對男孩作文的分數問題公開了這篇文章。原來語文的41分就是那篇作文的分數，其他的科目男孩沒有缺席，但他除了名字，其他什麽都沒填。 後來某所著名的私立大學校長看到了這篇文章，決定破格錄取男孩。因為校長覺得，能寫出這樣的文章出來，不是41分所能定論的，甚至60分也不能。 男孩在那所大學的中文系讀了四年，這四年他沒有找過女朋友，那個共同的部落格也再沒有更新過。只有一篇女孩在畢業兩年後自己的生日那天寫下的一句話：「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男孩抱著一種複雜的心情讀完了四年，最後他來到了高中母校不遠的晚夕路——這是他們以前經常已經約定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嚴格的說是請求一份工作，他懇求了兩天才被老闆所收留。他很努力地在那裡工作，很快老闆發覺他確有工作能力，把他提升為一位部門經理。 畢業九年後，女孩出現在市郊機場的入境廳。女孩回到家裡休息了幾天就去順便去辦公司交代過來的任務。在晚夕路上，她碰到了九年前的班主任，當然現在她已經是教務主任了。 寒暄過後自然就談起男孩的事情。「老師妳把那紙信給了他吧？」 「給了。按你說的給了他。」 「那他怎么樣？有沒按我說的話去做呢？」 「看了那信，知道妳去美國留學後，他那幾天的考試基本上沒有情緒地去折磨自己啊！我看著他什麽表情都沒有地進出，一聲不吭，到後來才知道他除了在語文的作文上寫了一篇關於妳的文章就什麽題目都沒做，2個小時的考試他居然呆坐完，我都驚訝。」 「那他豈不是沒讀大學？」女孩心裡似乎聽到了老師要講她不想聽到的事情。 老師笑了笑，「不知道這小子是好運呢還是平時看小說看多得益了，他分數只有兩位數卻能因為她那一篇作文讓人家名校校長點名錄取了。我在這所學校教書18年來還真沒遇到過。」 「噢！」女孩長舒了一口氣。 「這次回國準備做什麽？」老師問。 「我只是休假而已，順便幫韓國那邊的公司到這裡的一家公司洽談一下。那，就是那裡。」女孩指著一棟不高的樓。 「你要去那裡？」 「怎麼了？」 「沒什麽了。祝你好運。不，應該是祝你幸福。」老師匆匆地離開了，因為她知道，那棟樓裡面，有著男孩忘我的工作。她剛剛就是看望他。 女孩很疑惑地上了樓。她見到了公司的總經理并一起討論業務。男孩拿著一份文件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女孩驀然回首，男孩和女孩如石像般對望了好幾分鐘。 「你們認識？」總經理試圖打破這個奇怪的沉靜。 「恩。」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說。 在晚夕路上，兩個人靜靜地走著。男孩問，妳在美國過的還好吧，女孩說，她在美國讀了三年就被一家韓國的企業看中并安排去首爾工作。 「好久沒有在那個部落格寫點什麽了。」 「我們可不可以回到九年前再一起寫呢？」長大了的男孩慢慢牽住長大了的女孩的手。 「恩。不要把你在婚禮親我的照片放到部落格去就好了。」 「那我放到我們的房間裡可以麼？」 「就你最討厭。呵呵。」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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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