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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0 04:19:34瀏覽364|回應1|推薦3 | |
這個社會不知是怎麼了,難道是末法時期所以人心都亂了嗎?所以就有人趁機亂搞嗎?就有人偏要相信,就有人…唉!我並不想氣死自己,只能藉陳文茜的文章一吐心中的感慨,希望文茜小姐勿怪我引用。 陳文茜的文章─人在做,天在看 十月梅姬颱風來襲當夜,我正巧經過大直橋。左 邊望去,河岸旁燈光一閃一閃。一念之間將車子 停下,走進基隆河畔區。風狂吹,人站不穩,想 往前挪幾步都得使勁;我想起幾小時前手機傳來 的簡訊,基隆河水暴漲,花博票亭、舞台等正全 面撤離河畔。 可是我還是看見前頭一閃一閃的燈光,它顯然不 是為了燈會裝置的盛宴之燈,狂風暴雨中,遠遠 望去,那像淒苦嗚咽的微弱燈火。不知為何,我 聯想起絕望的螢火蟲。燈光上上下下,我顧不得 暴漲中的基隆河,堅持再走近些,約莫走了二十 分鐘左右,當然全身都濕透了,才看見持燈的原 是正在種植「大佳河濱公園區」花卉的農夫。他 們一手持燈,一手持塑膠盒,挖起土裡較珍貴的 花卉。風太大,我問他們話,花農聽不清,雨水 打得每個人樣貌都變形。我的淚伴著雨水,流了 下來,這些花農正冒著險搶救他們苦心種植的花 卉;無情風雨一來,半年心血泡湯。按照台北市 政府與他們簽下的採買合約,未來花博從試運行 起到閉幕七個月內,每次的風雨災害風險花農都 得自行吸收。一個月前在議會、在電視嘲譏他們 賺取五倍、十倍暴利的議員、媒體,沒一個現 身。花農們只來得及把最珍貴的花卉先挖起來, 便宜一點的就讓它爛了,日後重種。 ◎他們的身影在滾滾基隆河畔,無言、艱辛、且 孤獨。 我走回車上後,看著大直橋另一邊燈光繁華的內 湖媒體園區,打了一通電話給中天電視台,問他 們是否調得出人手,拍攝河畔旁的花農。他們的 回答我很能理解,更大的災難在蘇澳,宜蘭正逢 百年大雨,且據中天獨家新聞,有好幾台遊覽車 可能在坍方的蘇澳公路中蒙難了。 的確,世間疾苦何其多,悲劇的、羞辱的…基隆 河畔花農,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群小人物。我只恨 自己當天沒帶攝影機,拍下畫面,有一天有機會 讓只會誇言、踐踏民眾的議員們觀看。我也恨自 己沒有米勒的天份,畫下如他當年農婦採收的背 影,泛著水的泥地,徒手挖花,想辦法給自己留 點本金的花農。一年前他們標下台北花博時,未 必知道今年下半年正逢反聖嬰。雨季不斷,氣候 異常,甚至冬天都可能重蹈2004年12月的經驗, 不只秋颱,還有冬颱等著。東半球到處豪雨成 災,泰國、緬甸、日本沖繩、印尼東半部…反聖 嬰的高峰未過,沒有人知道還有多少無情風雨等 著襲來。 這一次花農算是幸運,花沒全爛,約莫只壞了三 分之一,暫且算半逃過了雨災,但未來還有六個 月的賭注。上週日,我到士林花市買花,家裡院 子裡盛開的花葉,也在這波東北季風共伴風雨中 吹成乾枝,一名花市負責人問我現在大家知道真 相,看到所謂500元空心菜等原來是賭一場七個月 的期貨,風吹壞了就得補,為什麼當時罵他們的 人,沒有人還他們公道? 我無言以對。不好意思告訴他,小人物的委曲只 是「偉大」又無情政治的犧牲品。花農們連郝龍 斌也不諒解,「為什麼市府沒有能力回擊這些胡 說八道的言論?」我拍拍花農的背,告訴他們有 些人不是帶著良心在看事情,而是權力遮蔽了他 們的良心,他們的眼中只有政治的成見。接著安 慰他,「人在做,天在看」。 感謝新的佳比颱風直撲日本,遠離台灣;這麼說 當然很自私。但每逢夜裡再下起大雨,我腦海裡 始終揮之不去,基隆河暴漲那一夜,河畔點點落 落的燈火,那些搶收花枝無聲的背影。請容我以 一個沒有實質權力,也沒有其他身份的見證者, 向花農的辛勞致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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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環保生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