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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5 10:08:45瀏覽1338|回應2|推薦65 | |
引用聯合報新聞:劫後忘年相擁 畫面感動全球 這一白一黑、一老一少的兩人真誠相擁如斯,確實令人動容。除了天災因素,令人感動的是此前,兩人已是好友了。
要跨越多少刻版印象的銘印與制約,如此動人的友誼才得而可能?!唯不自羈於社會習見的心靈知之。 不拘男女老少,不拘性別種族,任何兩人之間的感情,最美好最理想的境界,應就是友誼了。即或世人最夢魂縈牽的愛情或親情,最終若沒法互作朋友,總不免有憾。無他,朋友這個身分,雖平凡普通,卻也是最平權、最自願的、最勉強不來的。即或仍不免於朋友之「義」的社會成見來相規約,較諸人間其他倫常而言,卻該算最是自在自由的一種人際關係。 長久以來,總喜歡把友情視為任何美好人際關係的最高歸依。因而,也自然而然會以友誼來審視、期許、砥礪自己既有的關係。不論是配偶親子、兄弟姐妹、同事師生,或因緣際會發展出來任何形式的關係,例如格友網友等,皆同然也。當然,別有因緣的道友,更不在話下。 任何兩人之間的任何關係,說穿了也不過就是一種亦施亦受、且施且受的暫時關係。說暫時,是因為所謂關係也無非是襄助生命學習的助緣。以友誼相待,便有隨緣應機的況味。沒有任何認定假設預作前提,便不致蹈入社會腳本中不自覺的角色扮演,避免僵化陷溺的可能。於是乎面對任何情緣,雖由衷感念「相濡以沫、相呴以濕」的恩德,卻亦期盼彼此互許「相惜相知,相忘江湖」的大自在也。 不禁想起電影《道元禪師》臨近尾聲的一幕。道元自知來日無多,開始安排後事。他指定弟子懷奘為繼承人,也囑咐弟子義介襄助懷奘處理寺務。最後,他別過頭,對同樣隨侍在旁,遠從中國內地趕來皈依,且曾與他出生入死的老友寂元: 「現在還知道天童山古佛遺風的,就只有你我二人了,寂元。」 「你是我的好徒弟,更是我的……好……朋友。」 而寂元的回應也恰如其份地流露他領會個中深意: 「聽你這番話⋯⋯我⋯滿心法喜…」 這兩人之間,超越師門傳承的角色責任,也超越任何權利地位羈絆的世俗關係。最終,他們選擇以單純的友誼來再次肯認彼此,不啻是藉這最質樸,也最平等的關係形式,再次宣示兩人相互證成、雲淡風輕的一生。雖不過是電影,但神來如斯的情節,卻不只禮贊了兩人,更是對「禪」的精妙詮釋啊。 話雖如此,自知對友誼的信念,或許僅能藉之自勉。畢竟,該如何為人間情誼來排序,每個人心中各有自己的準則,無從相強。如果有人要以愛情或親情為至高無上,我能怎麼辦?當然只有頂禮祝福而已。但此人若剛好是我的至親,並且沒法諒解我以摯友相期的可鑑之心,咳… 天可憐見,但願我不致落得寡情矯情之名啊! 道元禪師影片(文中所提段落,在01:49:00 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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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