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月光】
那天妹回來,說八個月的記者生涯,讓她萌生離意;她同是電視新聞記者的男友,也埋怨媒體工作沒有自己的時間,每天都有不想工作的念頭。聊了許多職場上的事,社會新鮮人的她終於慢慢懂我了,從16歲開始半工半讀的我,現在已經累到無法繼續了。
突然想起《家族遊戲》這部電影,在跟随世俗的腳步下,升學、補習、花了人生大部份的時間工作、在乎別人的眼光而活……最後大家趴在桌上:「好累,為什麼?」
我們都一樣,不想當罐頭人、不想在制式的軌道上運轉、想打破框架,最終我們還是覺得「好累」。
但至少,不必問「為什麼」。
( PS.寫這篇文章後的隔天,傳來 森田芳光 導演 去世的消息,一路好走)
【離開當下】
A不再出現於臉書上了,就像當初我們一起消失在噗浪上一樣迅速,但這次他獨自離開了,妹說:「這樣好的男孩,即使沒和妳談戀愛,也該有一個人愛,他心裡一定有很大的傷口。」
那我呢?妳們看到了我的孤獨了嗎?
「穩定的生活不是我想追求的,我想看更多風景」,A離開前提起我曾說過這段話。但其實我沒說:「如果有一個人要我為他停留,我願意。」
那晚,B說要幫單身多年的我測字,從提問裡我感覺到,他想解決的不是我的單身,而是他對我的疑惑,於是我躲著他。
在我誠實告訴他,我心上有人後,C不再關心我了。
單身太久,連老友傑都懷疑我是同性戀。
【蛇】
這段時間,因劇本需求,讀了一些關於蛇的符號學理論,也在《聖經》裡看到〈摩西舉蛇〉的故事。大概是因此,作了個感覺很真實的夢,不小心殺了一隻蛇;隔天,我迷信的跑去家附近的土地公廟拜拜。
從小學三年級那條僥倖被放生的蛇開始,牠就在我的人生或夢裡出場很多次,佛洛依德說,蛇是性暗示;以宗教的角度解釋,蛇代表著內在力量的覺醒:但殺了蛇呢?
【光】
喜歡重播著同一首歌在黑暗中打著光書寫:寫了幾場分場大綱,便無法繼續了,20多年了,還是那麼深刻。
1-2天就得靠著寫筆記來抒發情緒的我,12月上半卻一直空白著,並不是完全沒有書寫的情緒,而是思緒流動太快速,以至於來不及記下。
不想去回想了,有些書、有些人、有些回憶,是無法再度被翻閱的,就像在槍聲結束、〈請假裝你會捨不得我〉這歌出現的剎那,我就知道再也無法重看《恐怖份子》這部電影。
【無能為力】
我在他的劇本裡得知他的性向、在他的部落格裡讀到那段他無法拼湊的愛情劇碼,而她說靠近他是想挖掘故事作為題材,我覺得納悶。他是個書寫能力頗佳的人,都無法完整的寫下自己的故事了,她又如何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