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揉著雙手,目光從方格的窗外望去。冰冷的溫度、陰朦的天空,感覺像在欣賞一片會流動的灰色調影片。 「啊,下雨了。」 我轉頭一望,看見妳一紅通通的鼻子,還有一臉興奮的模樣。 「嗯,下雨了。」我緩緩的開口,妳笑開了嘴坐到我對面,服務生走來,妳點了一杯拿鐵,我微之一愣。 「妳改喝拿鐵了呀。」我說,語調裡有一種苦澀。 離開後的人總是會有改變,只有被留下來的人還是一成不變。 妳點點頭搓揉著冰冷的雙手。「是呀,總是要換換口味,不然老是喝可可亞好像很幼稚。」妳傻笑的說。 我聳聳肩,將眼前那杯妳說很幼稚的可可亞不著痕跡的一口喝掉然後跟服務生點了一杯曼特寧。 我偏著頭感受著味蕾,冷掉的可可亞的味道變好苦。 「最近過的好嘛?」妳一臉輕鬆跟我閒談的說。 我將手插進口袋靠著沙發一臉慵懶。「還好,最今天很冷,都不愛出門了。」 妳點點頭,似乎很習慣我這種很快結尾的話題。 「妳呢?」我輕語道。 才剛說完,妳又是一臉揚笑,跟窗外的灰色感成了對比。 「我過幾天要跟朋友去日本。」妳笑的好不燦爛好不甜蜜的說,看在我的眼裡好刺眼,就像太陽一樣,刺眼的讓人嫌惡的別開臉。 朋友嘛?我心想大概是新的男朋友吧,只不過是同樣性別的女人罷了,有時候我總會想為何大家總是也都用正常性向的男女朋友來分別我們,我們就是我們,為何總是被貼了標籤呢,這樣真的很差勁,我很討厭這樣,這讓我想起了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不管是代表男還是女,都無所謂。 「這樣呀,要賞雪嘛?」我輕笑說。 「嗯呀,冬天到了,想去看雪。」妳捧起杯子托著說。 「真不錯,環跟郁也想去賞雪,不過到最後兩個人還是決定賞自己國家的雨就好,哈哈,妳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很搞笑。」我咧開嘴笑說。 妳也是笑著,笑的好不開心,現在的我們似乎已經可以用朋友的方式正常說話了呢,即使我們分開時還不到三個月,但我們之間卻很有默契的不去談那段日子,只是堅強的面對面聊著。 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想知道,知道妳對我是否會內疚,但是我不敢問出口,因為沒有勇氣,也不想再次受到傷害。 人家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在眼前,果真沒錯呀,我苦笑。 「妳好嗎?」 我渾身一震,臉色僵凝的看著妳。 「我不是說了嗎?還好。」我殮下眼,不想去看妳那關心的眼睛。 我好嗎?不知道,或許好也或許不好,誰知道呢。 「對不起。」 我擰起眉,搖搖頭。「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那會讓我氣餒,在一起到最後得到的是對不起三個字,這樣真的很傷人。 「我曾經愛過妳,但是現在我們只能是朋友。」 我仰起頭,看著妳充滿歉意的眼睛。 「沒關係,我接受,不然我不可能跟妳分手的不是嗎?」我望著窗外說,好坦然無所謂的模樣連我自己都火大了起來。 「嗯。」妳默默的點頭,然後起身沒有說再見就離開了。 「以後都別再見面的意思嗎?」我喃喃自語的說,已經不在乎她還在不再那個位子上了。 我突然想到,怎麼都沒有人說戀人之間最遠的距離就是被定位在朋友之上呢。 雨,一滴一滴的下。 淚,一顆一顆的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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