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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9 02:01:30瀏覽1407|回應8|推薦95 | |
備註:此畫作是吾友 復興美工李丞鏞老師作品,贈老查居士 作者:無塵居老查居士
微光出露,清晨的露珠含羞怯怯的半垂半掛在嫩綠的圓菏上,清風拂頰也吹走了圓潤光澤的小水晶球,就在菏上消失,化為一池池的湖光,倒影千千萬萬個眾生相,也印出八萬四千個苦與難、悲與喜的紅塵人間。
池底的水,書裡告訴我們是一團的污泥,既髒且臭,池水是靜止不循環的,沒有東邊的來水與西邊的出處,所以是一灘的死水,池裡長滿了蛆蟲、蝌蚪和不知名的小魚及泥鰍,悠然自在 無拘無束的游著,而高貴的錦鋰是無法在污濁的環境中共生共存。
青綠金線的青蛙,圓凸凸的眼睛像是兩顆水晶球,癡癡的望著,迎接晨曦微暖的陽光,也迎接一天的開始。荷葉是它最佳的棲息地,也是最佳的表演所在,輕輕一躍,雙手一縮,雙腳並直,斜衝池裡的美姿,不亞於奧運跳水的選手,蛙式的泳姿是它的強項,也是它的唯一,自在的游著游著。
睡中的蓮花,仍含情脈脈的帶著睡意,未曾張開的眼睛,包的緊緊的,粉粉的紅,淡淡的白,挺立著像是一盞蠟燭的蕊心,點燃著。
陽光漸漸刺眼,荷葉上的露珠也瞬間的消逝,揮發,堤邊也陸續出現一些人影,村姑頂著斗笠,頸間也披上一條碎花的遮陽巾,身上裹著防水連身的採蓮衣,一步一步的向著蓮池,為今日的衣食而打拼。或許他們也忘了蓮花的美,蓮花的意,長久與蓮相處祇為生計,哪記得蓮花的高雅與、無染的風韻。
堤岸邊也來了另一些人,頭戴盤帽、身背畫具,不急不徐的擺好了畫架。左看右看,舉手對眼的找角度與布格局,直到最佳的畫面而嘎止,從畫袋取出炭筆,勾勒構圖、明暗、光影、虛實、遠近,一比一比對境入筆。
近代畫菏大師—張大千的潑墨菏,是堪稱此紀的世代作品,他的關門弟子當代水墨大師—韓錦田,及另一位兩岸三地篆刻水墨大師—黃勁挺,皆是多年相識的友人。
藝術的成就不在技巧、臨摹或複製,僅於此充其量只是個畫匠而已。
藝術家有其獨特敏銳的心、眼、善思維、細觀察。藝術是思想與智慧的結晶,而智慧悲心是藝術最高的成就與無上的境界。
唐朝畫家詩人--王維提倡詩中有畫、畫中有詩,開啟了水墨不只是水墨,詩也不止是詩的意境,融合了畫中有詩,落款詩畫的一體。詩人亦是如此,沒有絕對的性靈智慧、思維、纖細、敏銳,感同身受、悲心憫人的胸懷,哪能創出絕佳的詩句,不過是提提筆、組組字的執筆者。心中有畫,畫中有詩,詩中有情,情中有心,自然流露化為天成。
畫家盡情的潤筆,專注著每一筆每一眼,旁若無人,一心的畫著,畫著。為了那份執著的理念與畫畫的神秘感,終其一生,不改其志,終能成為有成就的大畫家,若半途而廢豈不可惜乎?人知在於不能成就,就是無法堅持到最後,歷來大文豪、詩人、畫家、音樂家、哲學家、藝術家、一代高僧,不都是一個堅持,從不變節的嗎?
採蓮的村姑滿心歡喜的提著一簍簍的蓮子慢慢步向回家的路途,「收成真好」。
畫家也收拾起畫筆畫架,背在肩上一付滿意的模樣寫在臉上,輕吹口哨漫步在夕陽的小徑上,彩霞微風互送著彼此的心情與需要直到西沉,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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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