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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02 22:46:50瀏覽1536|回應17|推薦159 | |
顯然小女孩對柴犬們是依依不捨的,她一會兒前行,一會兒回頭望著漸遠的柴犬們,現在對犬兒們的眷戀已凌駕於尋母 ? 仍不見蹤影的媽媽極可能已躲在暗處看了此幕,所以我的手機在此刻響起。 是一通簡訊,簡訊裡是極簡單的一行字 : 「我自己搭客運回去。」 啊, 阿娘氣到搭客運走了? 這可如何是好 ? 我首先向小女孩傳達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緊接著倆人加快步伐,我牽著她,她緊隨著我,邊走邊張望著四周,希望還來得及找到娘親,不至於錯過了。 就這樣再走入行館,不假思索,於是密集尋了一番,沒有。來到盥洗室旁,也沒有。所以牽了她走回行館入口處的林子。這裡幽靜,花木扶疏、細緻而怡人,我決定稍事歇息,約好小女孩在此處不要走遠,接著拿出手機找出訊息回傳給這娘親。不過才幾分鐘的工夫,我竟瞥見女孩在搗玩著含毒的姑婆葉,且搗得碎裂而徹底;我見之起初一驚,沒想這媽媽突然在門口竄出,緊接是一頓訓誡, 我連忙帶了女孩往洗手台奔去,待洗淨再返回入口處,這媽媽又不見了! 唉,兩個難搞的愛麗絲啊 ,我算是串場的小廝麼 ? 不作它想,即刻又奔出行館,來到牆外的小廟旁,女孩一愣 : 「 那是媽媽的衣服 !」 對了,有人就躲在矮樹後;待倆人踏出幾步準備靠近,這身影又消失在樹叢裡。我的目光立刻往四周搜索,果不其然,見這媽媽往老街的方向潛去,於是我再牽起女孩小手追去。這一追,追了幾十公尺遠,眼看就要追到人了,這媽媽又是一陣小跑步,幾番一動一靜,幾番嬉戲般折騰,眼看當地的一口古井就要到了,媽媽的衣角終被小女孩牢牢給搆着。看小女孩樂得眉飛色舞、神采飛揚,像似在說 : 「 阿娘, 我永遠跟定妳了! 」 女孩的媽媽此刻同樣不說話、不反應,逕自前行,彷彿對女孩視而未見,可見怒氣尚餘幾分吧 ? 我牽著女孩緊隨於後,這阿娘逛著、瞅著,似對這老街的一切深感好奇,唯獨對旁邊的兩名跟班表現冷漠;倆人默契地悄悄跟著,深怕一個未留神,媽媽要再次不見。 接著, 三人漫遊到一處賣花生杏仁甜湯的小攤前,沒想媽媽竟開口問了兩跟班餓也不餓 ? 倆人聞之欣喜若狂,點頭如搗蒜,於是阿娘叫來花生杏仁甜湯各一,再叫來一根油酥酥的油條,如此這般, 三人的確餓壞了,連忙飲將起來補充體力。 看來真正是餓極了, 一會兒工夫湯碗見底,我與這媽媽不約而同瞅向女孩手中的油條,女孩雖年幼,然善解人意,於是分了三份一起啃食起來。可想而知,當然又是一掃而光,猶未能飽足。 這媽媽又說了 : 「 甜食與油炸品不許吃太多, 我們再走走吧 ! 」 就這樣三人又走入公園裡。半饑餓狀態,想必是走得不快;後發現不遠處歌聲傳來,雖不十分動聽,不過眾人心想是鬧熱的活動,於是續行找了一會兒工夫,發現是個家庭模樣的團體, 一女子在中間拿著麥克風高唱, 一男子坐在一旁彈奏吉他,另三名學生模樣的女子,各拿薩克斯風、長笛、 鍵盤等樂器伴奏起來;雖未臻職業水準,然與君同樂的氣氛是足了,所以這處新設未久的露天舞台引來不少聽眾,這裡頭有夫妻、情侶、老者、童子.. 觀眾形形色色。偶而有人欲給些鼓勵,於是站起身子走向樂者面前的贊助箱投下錢幣,小女孩經媽媽一番指示,也跟著慢慢近前投了一張百元鈔,她的人生體驗就這樣又多了一樁。 聽著歌曲與樂音,這媽媽將隨身帶來的盒裝水果取出分享,三人邊食著水果,邊賞著眼前的表演,幸虧座椅夠寬敞,活動起來毫無壓力,小女孩因此開始冽嘴憨笑起來,笑聲甚是自然而高亢,足見她此刻尋獲母親且咀嚼甜果的滿足感。 後來有觀眾在談論公園邊陲盛開的櫻花,我們遙望櫻花的所在,雖櫻樹不算碩大,然開滿的山櫻足有十來棵那麼多,這媽媽一陣驚喜,吆喝兩聲,起身便走,倆個跟班不假思索,連忙跟了過去;尤其那位剛尋着母親的小女孩,說甚麼都要緊貼母親的身體,一步都不願稍離。想來是驚魂甫定吧 ? 這接續的午後時光,媽媽賞著櫻花,小女孩盯著媽媽,我則在櫻花樹下守著她倆,直到夕日將盡,乃意猶未盡踏上歸程。
就這樣再走入行館,不假思索,於是密集尋了一番,沒有。來到盥洗室旁,也沒有。
所以這處新設未久的露天舞台引來不少聽眾,這裡頭有夫妻、情侶、老者、童子.. 觀眾形形色色。
看小女孩樂得眉飛色舞、神采飛揚,像似在說著 : 「 阿娘, 我永遠跟定妳了! 」
我們遙望櫻花的所在,雖櫻樹不算碩大,然開滿的山櫻足有十來棵那麼多
Brahms 沉思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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