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妹，走吧，我載妳去一中吧。」

  一早，姊姊就把我搖醒，現在不是在放寒假嗎，為什麼要那麼早叫我起床，還要載我去一中，姊姊穿上她的外套，圍上圍巾。

  「走去哪？」

  「妳同學不是約妳去一中嗎？她好像叫什麼…她好像說她叫橘子吧。」

  姊姊把另一條灰色的圍巾圍上我的脖子，奇怪，為什麼要圍圍巾？橘子找我去一中？為什麼橘子要找我去一中？

  我沒有換上比較像樣的衣服，姊姊說沒關係，接著姊姊就把一件外套套在我身上。

  一路上冷風直吹，為什麼知道是冷風呢，因為在停紅燈時，路上的行人邊停紅燈邊說話，音量很大。

  「親愛的，人家好冷。」一個濃妝豔抹的女生，在這所謂寒冷的天氣中穿著短裙，不時向挽在右手邊的男生撒嬌。

  那個男生將女生挽在他左手上的右手抓著，放進男生的口袋。

  「把手給我吧。」那個男生說。

  女孩子則順勢將頭靠向男生的肩膀，他們的臉上洋溢著一抹幸福，他們這樣就叫做情侶嗎。

  「好冷唷，早知道就待在家裡了。」女生嬌氣的說。

  「就是呀，棉被還比較溫暖。」

  「我們去吃小火鍋好不好？」女生靈機一動的提議。

  「好啊，冷的時候吃火鍋很好啊。」男生倒也不反對。

  綠燈了，在大家狂催引擎衝出，一陣吵雜的車聲中，我聽到那個女生高興的附和說，「火鍋最溫暖了。」

  溫暖？什麼叫做溫暖呢？在寒冷的時候吃火鍋就叫做溫暖嗎？不過，溫暖這個東西在我的世界裡目前缺貨。

  姊姊找到了橘子，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橘子的，甚至我連橘子有沒有跟我約地點都不知道，姊姊找了一個暫時可以停車的路邊停下。

  「好了，妹，這裡人很多，妳自己一定要小心喔。」

  姊姊仔細的叮嚀著，我只是一直點頭，一直點頭。

  「那，橘子，就請妳好好照顧我妹囉。」姊姊轉向橘子說。

  「我會的，妳放心。」橘子發出很清脆的聲音答應姊姊。

  姊姊坐上摩托車，帶好安全帽後又像我們看了一眼，之後騎走，我聽見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見，我覺得我是不是連聽覺也消失了。

「怡如，妳可以不用一直點頭了。」橘子輕撫著我的肩膀，有熱熱的，這就是我所缺貨的溫暖嗎。

  但是，我還是完全不想動，我直直的站在原地，橘子把我拉著到處走。

「怡如，妳看，這裡的衣服好可愛喔。」橘子指指那件又指指這件。

  「真是的，每一件都好想買喔。」

  橘子忽然轉向我，以打量的眼光打量了我一下，然後驚呼，「咦？妳的外套也好可愛喔，怡如，妳在哪裡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