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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港小鎮:異鄉人
2012/01/13 19:18:56瀏覽346|回應0|推薦7

感謝有網路音樂播放軟體的存在,常常我就是打上我想聽的音樂,歌名,樂手名,或是專輯名稱,然後一連串的音樂就會自動的播放起來了,我有時還蠻喜歡找台灣的音樂來聽,發現我最喜歡的還是就點播伍佰的歌,雖然他有很嚴重的台灣國語,但是不管是台灣國語歌或是台語歌聽起來特別有感覺,有家鄉味,有幾次週末晚上沒事作,居然就找起像伍佰,林強還有羅大佑,李宗盛的歌來自己在家裡大唱起 "Home"TV起來,有時候還會叫J跟我唱,有時候還會找廣東歌像beyond,王菲的歌來唱偽廣東歌。

這些老歌雖老,但特別有味道,有畫面,大選在即,如果哪一個政黨天天拿這些歌當競選文宣,可能我會激動的從這裡訂機票回台灣去投票XD。

鹿港小鎮的歌詞裡,他在夢裡回到了故鄉,廟裡膜拜的人們依然虔誠,人事依舊,突然想起了自己現在對於父母所深信的道教,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像是站在很遠的地方看待所有崇拜者從這個宗教衍生出來的行為以及思想,所謂的很久以前,大槪就是2006年時第一次到比利時念書時開始。

那一年的期間,開始發現自己從傳統的宗教儀式及信仰信念抽離,大槪也是到下半年的時了吧,那是個很自然的過程,因為在一個單純的歐洲大學城裡,很少人在討論宗教,歐洲年輕人是沒有信仰的一代,我也沒有特別的信仰,但是在台灣時會自然而然接觸到的宗教傳統在新魯汶那樣小小的城巿完完全全不存在,也很自然的習慣了其不存在。

很難跟歐洲人解釋有關道教或是台灣人許多人深信的超自然力量。

過去我看過一些文章探討有關在道教文化下而生的超自然力量,我的想法是,科學不能證實其存在,並不代表其不存在,人類所掌握的知識只是整個宇宙知識裡的一顆沙的大小而已,當習慣於以科學角度看事情的西方人覺得東方文化裡風水,命理等事可笑時,其實也顯露出無知以及忽視了人類的科學發展有限這事實。

不算命,對儀式感漠然。

我不算命,我相信空間裡"可能"有不同等級的精神力量的存在,但是即使真的有人能利用特殊精神力量來預測未來,我想大部份也是很負面的來源。

我第一次對道教儀式感到漠然,是2009年完成歐洲學業,祖父過世,回台灣奔喪時得到的經驗,父執輩,姑姑們決定所有道教奠儀都要作,祖父之子女加上其配偶共有15(一位殁),孫及後孫字輩則有34人,整個奠儀持續了一個月,在嚴熱的八月在台南,好幾天就一大群子子孫孫跪在地上,聽著道士念不知所以然的經,跳著奇怪的舞步,忘了幾個穿著短裙的女孩是先拿著扇子跳舞,扭著腰跳著還一定要把裙子轉到飛起來才算合格的樣子,還是先領導姑姑們唱孝女白琴,姑姑們哭的很淒厲,祖母,因為怕她太哀傷,大部份的儀式期間我們都希望她能待在隔壁的房間裡,一輩子沒見過祖母流過淚,看著她總是淚流不止的樣子,很心疼,而為什麽儀式要長達一個月折磨她呢? 我打從心裡討厭那些看起來像神棍的道士們,我們三不五時要跪在地上,因為子孫人數多,道士們準備的跪墊永遠不夠,正值青年的子孫人有些擠不進騎樓的水泥舖地,只能跪在外面的瀝青馬路上,嚴夏時的瀝青馬路總是吸了很多熱,而跪墊不夠,有些人就得這樣地跪在硬梆梆熱熱的馬路上,受不了酷熱的日照,幾個人不堪負荷陸續中暑了,道士念的經的內容有時我仔細聽,發現很多內容挺不入流或是完全就沒任何義意,孫子們心理念著阿公,大家乖乖的照著作,沒人說一句話,沒好好作的話,可能也會被特別注重這種道教活動的姑姑瞪吧。

怎覺得這些辦儀式的人,利用沒人想被冠上不孝子不孝女的機會發財呢。

什麽都說這樣辦比較好,沒人敢說不用辦那麽好。

我們持續幾週,都要從各地聚集在台南,大家都儘量不缺席,也意外的讓我們這些很少有機會全部聚在一起的表堂兄弟姐妹聚在一起。

對於祖父的過世,讓我沒有遺憾的是,從歐洲回台後,還有機會見到祖父最後一面,見到祖父,他身上插著管,已不知道他還沒有意識了,只聽到因為呼吸器幫肋呼吸而特別大聲的呼吸聲,祖父重聽,我們要說什麽話,都要大聲地說,我跟祖父說:我畢業回來了,要開始好好努力工作賺錢了,原本只有呼吸聲的加護病房,祖父在我說完話後,發出了一個大聲的聲音,像是小時候我呼喚他時,他回應我們的,長長的"呼"的一聲,我想他要讓我知道他知道我回來了,要讓我知道他聽到我跟他說什麽了。祖父死於肝癌,那時許多器官已經衰竭,可知,那發出那一聲,是要承受多巨大的身體之痛。

奠儀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要把祖父的牌位移回家,道士來進行儀式,那時我已決定要移居歐洲,出於不捨與擔憂,父親恭敬客氣的請道士來幫我算一下來荷蘭好不好,這道士在我眼中,其實是一位靠"一種表演"賺錢的工作者,怎麽能算出我來荷蘭好不好?父親要問我也無可厚非,沒想到他居然問了我生日然後掐指一算,說:我今年去荷蘭的話,很不好! 要靠表演賺錢,可不要讓人家裡鬧革命啊,這樣只讓我父母更担心而已,我很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喔,大槪看到我的面無表情,他接著說:那我寫一張符,你帶去荷蘭時,要燒了它。父親千叮萬囑就是要我帶著這張黃色的符紙到荷蘭燒掉,其實這樣一個很簡單的事,配合一下是沒什麽問題,如果可以換來父母的心安的話,真是很容易,到了荷蘭當天回到了J的公寓,我們就拿著那張黃色鬼畫符的紙去花園拿火燒掉,還拍了一張照為證,我真的是有乖乖把這張符紙帶來荷蘭而且燒掉了。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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