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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傷心前行
2008/10/02 10:15:27瀏覽518|回應0|推薦1
書名:帶著傷心前行──一個心理工作者的自我療癒故事
作者簡介:王理書,擅長演講與帶領隱喻工作坊,為多元的助人者。


她的自我鼓舞是:在心碎或生命轉折處,收拾靈魂碎片,更完整後往前行。
這本書匯集了她的生活經驗,當世界開始破碎時,卻也開啟她重塑自我的契機。在本書裡,王理書緩緩道出她的自我覺察與掙扎,以及如何找到更真實自我的渴望與方向,而後堅定地的行動,活出生命的潛能。
在書裡提到,關於心碎有:父親的意外身亡、老家的拆毀、夜半陌生人襲擊、婚變、墮胎、母親健康的擔憂、陪伴姑姑臨終。
關於生命的轉折,有:懷孕、生產、產後憂鬱、擔任母親的調適、從專業生涯到歐巴桑、尋找自我定位,尋求自我認同。
詩意的文字,語氣柔軟,卻又充滿力量。彷彿作者就在我們身邊,聽我們訴說,為我們療癒,每一處心頭上的困惑與痛。
王理書在Pc Home的個人部落格,擁有為數眾多的忠實觀眾,她私我的生活反思,更成為眾我反思的鏡子。
畢業於台灣師大物理系,1995年取得美國堪薩斯州立大學的多媒體和諮商兩個碩士,曾擔任碧華國中與新竹中學教師、新竹社服中心諮商員、家扶強制親職輔導、中華大學通識兼任講師,並曾經營「白色逗點心理工作室」。

內容簡介:
當死亡與噩運,如影隨形。
當世界與自我一再裂為碎片,
這些,卻成為她重生的契機。
一個女人所能遇到的最大難題──外遇,婚變……
一個女兒最傷心的事──疼愛她的父親驟逝,未見著最後一面……
「我是誰?」從小,我沒想過這問題。我是父親鍾愛的孩子,母親可依賴的大女兒。我上學,成績優秀,畢業後,我成為老師,接著,我結了婚。
一切都理所當然,我以為世界將平穩的運作下去。
我沒看見,一道裂縫已在我的生命劃開。
遠在疼愛我的父親驟逝之前,遠在我外遇、婚變之前。
「我是誰?」「我要什麼?」在悲痛憤怒哀怨自憐中,我問自己。
藉由書寫、說故事、心理分析,我掙扎落淚。我學習放下父母對自己的隱形期待、內心的罪惡感;我療癒內心渴愛的小女孩,接納不完美的自己。
我的步伐蹣跚,我的腳步跌跌撞撞,如同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但每走一步,我的內心都更清明,也更自在。
這是一個女人的真實故事,一個值得所有女人閱讀的故事。

開場
每天發生的事情與思索,我都寫在這本書裡。
我用真名,寫真事情真感受,理由是:站在真誠的力量。
本書常出現的人物:
我:女性,2個孩子的媽,以演講與工作坊為主要收入。 有心理學與教育的背景。喜歡:寫字、沈思、創意工作、進入人的內心世界、煮飯、吃巧克力。 專長:說故事、連結兩個世界。
宗展:男性,我的老公,孩子的爸。諮商心理師,私人執業。喜歡:樂高、弓道、espresso 黑咖啡、和老婆約會。 專長:思辯與聆聽。
樹兒:我們的兒子,目前5歲多。 以長大與遊戲為工作。 目前喜歡:踢足球、跑步、玩大富翁、解題。 專長:開心與聆聽別人。
昕兒(暱稱「旦旦」):我們的女兒,快兩歲了。以長大與遊戲為工作。 目前最喜歡:阿嬤、媽媽、巧克力。專長:笑、學說話、在家散步。
一切都是從父親去世開始……
父親的離開為人生帶來一種「破局」的啟示。年幼的我一直迷信:
「只要乖乖聽話,就可以平順安定。」
回顧一九九七
二○○六的年底,生命的視角再次回到一九九七,我住在台中友人家。離婚半年的我,將戶口遷至台中,寄居大學老友之下。那是生命能量轉折很大的一年,不同於過往的天真性格,我進入孤兒狀態。那時,我遠離新竹的地緣、所有的舊友、工作;世界對我而言是新的,我在台中,給老友一點點房租,開始自由講師的身分。一個人,一張床,用箱子堆成的書桌,一扇大窗,十樓的高度,俯瞰一所小學的操場,那是我生命裡第一次不用「上班」或「上學」,不用每天早起急著出門。小學會升旗唱國歌,台中的暖陽與十樓的陽光,房間裡咖啡的餘香,開啟我每日的沈思。
「我是誰?」這是我當時最好奇的問題。從小,我無須想這個問題;自然且充滿情感地,我是爸爸鍾愛的孩子,媽媽可依賴的大女兒;熱情且被捲入地,我是四個弟妹的大姊,發號施令,帶領大夥遊戲的領導人;欣喜且歡迎地,我成為學生、乖學生、優秀學生;帶著困惑卻期待的,我變成老師,國中老師、高中老師、諮商老師;無思考,憑直覺地,我成為女友、未婚妻、不專心的妻子……然後離婚婦女……事實上,「婦女」與當時的自我內在是有距離的,當時心裡還只願認自己是個「女孩」。
在一九九七,所有舊自我認同都成為碎片。父親去世,母親搬家,新的家族動力,弟妹當家,我離家過久,處理自己的問題,女兒的角色只剩下被關心的部分,少了給予和關照的過往習性。我流浪台中,憑著舊的友好關係,接零星的工作。心思憂傷,工作量很低。所有的儲蓄用盡了,手邊一部紅色三門喜美,帶著我南北奔波。第一次……我的自我認同片片破碎。齊秦的《絲路》專輯〈夜夜夜夜〉,描寫的正是當時的寫照:「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 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慢慢的拼湊 慢慢的拼湊 拼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

當時,不能接受離婚結局的我,自問,「怎麼發生這樣的事?」最後,我給自己一個答案:「人性裡,有軟弱。不是沒有愛,是軟弱使得愛撐不過去。」這答案滿足了心中好奇,我認為:「也許,我不只是原來認識的自己,我是一個更獨特的存有。」我不只是個乖孩子,不只是個好老師……我可能還是個叛逆孩子,一個創作者。當世界破碎時,正是自由最大的時候。
我開始尋找,「另一個可能」。
二○○六年的年底,我從《慧眼視心靈》一書閱讀到幾則讓我魂魄撼動的訊息。
將精神灌注其中最偉大的意志行動,就是選擇依以下規則生活:
●不評判。
●不抱期望。
●放棄想知道事情為何會這樣發生的需求。
●相信生活中突如其來的事件是心靈指示的一種形式。
●有勇氣做需要做的選擇及接受無法改變的事實,並有智慧分辨這兩者。
回顧當年的自己,原來在最低潮的時刻,我放棄評判、放棄期望,放棄了解為何如此發生的需求,我相信這背後有更大的自由。我將焦點放在「我能做什麼選擇」,而放棄去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也就是,當時,給自己力量的,是神奇的內在指引。我沒有讀過書,卻遵循這樣的精神原則,帶領自己走過變局的人生。
一九九七年四月,白曉燕命案,在台中的路上,吃飯,路過,都會聽到新聞裡隱含的恐懼。記得有一回,在吃火雞肉飯時,高掛的小電視,新聞播報者激情的聲音……我問:「這混亂的社會,我能做什麼?」這一問立即落淚(落淚是我與深層自我連結的訊號)內在出現清晰的聲音:「從自己做起。」忘記是哪裡閱讀來的訊息,「萬物一體,我心裡所有的意念情感,都在影響這個世界。」於是,我跟自己說:「從自己做起,好好地認真平實生活,回到力量,回到樂觀,回到信任。」許下心諾:「這些落淚驚恐也都在我心裡,我只能從看顧自己的悲傷與張皇開始行動。」這次離婚,要讓我學會的,就是真實地做自己,還有如何去愛的功課吧!我明白,電視上民眾的焦慮,以及綁匪的冷酷,反倒激起我心中的反向:堅持平靜與信任的力量。剎那間,我明白,我之前的自我創造了離婚的機緣,過於沈溺在被照顧的我其實是不懂得愛別人的,我過於堅持自己的完美形象,經常忽略了內在情感的真實,我很少敞開給予,我的給予通常帶著回報的期待。看見那樣的自己,對於孤兒般的遭受,好能接納,因為,我天真者的外表下,有個用孤寂冷漠包裹的滄桑世界。
二○○六的這個夏天夜晚,宗展說:「老婆,來,抱抱。」兩個孩子擠在椅子上玩,沒人來吵我們。我們結實地互抱,我對宗展說:「你最近不快樂。」在一起好久,這是我第一次對他的不快樂,如此敞開接納擁抱。宗展是生活中最容易讓我失去平靜的人,也就是透過婚姻而來的魔考。我可以學會對別人對世界無期待,卻無法放下對他的期待。在《關係花園》一書,我學到,「關係的期待也是讓關係緊密的元素,但期待得建立在雙方有意識的共識。」其實,我們之間沒有約定「在對方面前,要快樂。」但是,我卻因為自己易受宗展不快樂的影響,而不接納他的「不快樂」。二○○六年的自己,認分地當媽媽,當家裡的總管,偷到時間時盡情閱讀與寫字。我依然在問:「我真正是誰?」確認的答案是:「我活著,我正在創造,我是誰,因為我的創造而彰顯。
我知道,我有力量影響的是內在的自己,是身邊的人事物。遠方的事物,也都在影響範圍,卻是透過自己的正念正言正行,而影響。我甘願地,扎實地,回到我的觸覺,動作,能影響到的。
在特別悠閒的早晨,我對棉被說:「謝謝昨夜的溫暖。」對奶瓶說:「真高興又清乾淨。」對太陽與天空說:「真好,又見面了。」我在心裡對孩子們說:「謝謝,分享你們的笑容與活力。」在心裡對宗展說:「抱歉,我又失去平靜。」中午,我打開世界新聞,深呼吸世界的萬象悲喜。吃麵包時,我感念正在飢餓的孩子,珍惜地吃每一口麵包。
宗展看了以上的文字對我說:「老婆,你的文章我看了,看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想起你當時那麼可憐,對照你現在的樣子,這轉變讓人充滿驚喜。」宗展的話語,對我是個祝福與肯定,反映了我對生命的信任,堅持信任。
世界觀與我

二○○七年三月某日的晨夢裡,我列出童年學來的人生信念:
●活著,就是要為明日的溫飽打算。
●揣摩周遭的規則,順服這規則,可以活得最順利。
●基本上,只要把該盡的責任做好,剩下的就是自由,真想玩就去玩得開心吧。
●但若沒有把該盡的責任做好就去玩或做自己想做的事,會使得旁人的受苦。
醒來之後,我坐到電腦前書寫。父母其實不曾明白地說出這些人生道理,但他們身體力行,我耳濡目染地浸泡其中,這些規則就像植物扎根一般,深深影響我,成為我人生的主要依據。經常有金錢壓迫感的母親對我們隱形的期待就是快快長大,獨立自主。高中畢業,我考上師大之後就經濟獨立了;家裡除了我與小妹外,其餘三個孩子都在國中畢業後,打工上學,自給自足。
多年來,在沒有工作收入的時日,即使生活無慮,我還是會被幽微的焦慮干擾;早年在公立學校教書,放暑假雖有收入,也還會兼家教來安定那「無事閒人」的罪惡感。
「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麼?」我問自己。母親有個貧窮的童年,父親不穩定的收入以及五個孩子的教育支出都讓她憂煩,她何以對我們有這樣的期盼,我完全可以理解與接受。但我的人生,也需要這樣嗎?明日的溫飽無慮,也許是活著的基礎,但需成為首要目標嗎?十多年前我存夠錢,準備辭去高中教職出國念書,母親對此決定充滿焦慮。一向孝順的我能不顧母親的建議,讓自己離開,有一部分動力是我不明白的深層渴望;彷彿,我在追尋一個比順從母親更重要的夢想。
我最深的渴望與熱情在何處?我當時朦朧地知道想學心理學,我喜歡帶領小團體,喜歡看人眼睛,聽人說話,喜歡沈吟人心,喜歡了解自己。「就是往前走吧!」父親驟然去世給我最大的啟示,就是人生無法預估,即使母親反對,我也毅然辭職。
父親的離開為人生帶來一種「破局」的啟示。年幼的我一直迷信:「只要乖乖聽話,就可以平順安定。」關鍵的一九九二年,祖母、父親相繼去世,老家也因都市規劃而被拆……生命的心靈歸處消散無形,破碎的心讓靈魂接管生命,原本由人格掌控的乖巧也破碎了,人生開啟巨大的叛逆。父親的死讓我明白,「活得真實與活得快樂」有多重要。童年的舊信念失去規範的力量,但從舊信念失去影響力,到新信念的穩固,前後也花了大約十年。
這十年來,我以兼任為正職:大學講師、學生輔導中心、社服機構或學校的在職訓練講師,私人心理工作室的會談工作、工作坊的帶領人與公開演講的講師;每一份工作邀約都很短暫,從三個小時到一學期或一年不等。這讓我學習為自己的每份工作負責。我為了什麼而答應?是生活求溫飽的需求?還是靈魂的觸動?最平衡的則是兩者兼顧。
十年來我發現,這一連串的工作抉擇,彷彿無形的指引,帶領我發現新的潛能,越來越真實且快樂。那真實的快樂,背後的神奇魔法在於:我做的事情就是我心裡的真實,而且我有能力讓自己充分地融入與參與。
當我心中正在尋找「什麼是愛?」時,我接了許多親職教育的工作。當我渴望開發直覺力、明白潛意識的動力時,我接了許多隱喻故事的工作坊。當我對人間的愛有多困難產生疑惑時,我留在強制親職的家暴場域裡工作。當我誠心想獲得夫妻間的和諧與親密時,我接了許多婚姻會談與演講。
這些工作帶來心靈的飽滿,心靈飽滿成了工作中最大的回報;當金錢成為工作後附加的結果而不是動機時,金錢就更自由了。工作讓我充分浸泡在人性的深度,無論是陰暗或光明……工作中發生的故事一次次充實我的靈魂,帶給我無盡的沈吟,讓我歡喜滿盈地跳脫鐘點費的計算,扎扎實實地享受工作。走過這漫長的歷程,我體悟:
●人生,為自己負責。
●活著,只能為此時此刻的存活,是否飽滿豐盈而專注。
●而未來的福分與禍,在此刻已經播下。
二○○六年秋天,連續十週,我用了一週的工作時數去準備一場演講。把事前準備時間一起計算,時薪大概與大學生打工差不多,以金錢的角度來衡量真不划算。但那秋天,是我這幾年能量最滿盈的時刻了,因為我為自己的熱情與渴望而工作。演講會場,聽眾的熱情與信任打開我的靈魂深度,讓我從靈魂深處發聲說話,而不再只是傳遞知識而已。這能量的飽盈與充實至今仍讓我印象深刻。
這體驗,支持我更充沛地活在新信念裡:「人生,只能為自己負責。」「活著,只能為此刻的存活,是否飽滿豐盈而專注。」明日是否溫飽的焦慮依舊在,但把心思停留在明日的焦慮反而會失去真實活在此刻的機會。
我陳述了信念(世界觀的一小部分)在我的人生裡,如何發揮影響力;以及我如何透過覺知與行動,逐漸找到更能讓自己真實感受快樂的新信念。不知你是否閱讀到,如何堅定地不受憂慮恐懼的烏雲影響,練習敞開自己的心,支持自己的信任。
對一個孩子而言,成長除了身體長大以及能力成熟之外,還浸泡在家庭的「信念場」裡潛移默化。孩子自然而然會擁有父母的信念與世界觀,無論是順從或叛逆,都在受父母的影響下尋找自己最終真實要追尋的。孩子進入青春叛逆期,主要的宣戰對象,其實就是父母的世界觀加在自身的束縛。孩子想要擴展,擁有一個讓他感覺更自由的信念系統。成人進入中年期,各種轉型的危機,換工作、生病、關係的變故……也隱含了舊世界觀過時的掙扎。
一般而言,三十歲以前,我們學習消化吸收早年決定的世界觀;三十歲以後,人生因負責而逐漸將擁有權完整地轉移到自己手上;看見與明白各種舊的信念,並重新選擇,幫我們擴大視野,尋找更真實的快樂與幸福。
現代人當父母的年紀大約是三十歲左右,正是重新建立自己人生視野的時候。這時候孩子正年幼,正是無條件吸收父母信念的時機。身為一個有覺知的父母,關於信念的部分,我提出以下的四個原則:
●知曉自己原來的信念。
●覺知自己受到信念的支持以及束縛。
●重新調整與選擇,讓此信念能支持真實的自己。
●無論在哪個階段,將自己的信念與配偶討論,取得共識之後,讓孩子有機會知曉。若無法和配偶取得共識,也清楚地讓孩子知道,父母有什麼樣不同的想法。
在農曆年節時,五歲的兒子問我:「為什麼我們家沒有電動玩具?」(娘家的電腦有波波遊戲網站,表弟手上有最新的gameboy,兒子非常沈迷外婆家電腦遊戲,整整兩日都不想出門。)
我認真看著他眼睛說:「因為我們愛你。」我說:「你知道看電視看太多會變笨嗎?」兒子點頭。「那你知道玩電動玩太多也會變笨嗎?」他眼睛轉了兩下,同意的點頭。「爸爸看過一個研究說玩電動的時候,只會用到後腦,我們最聰明的前腦,在玩電動的時候都沒有被訓練到……玩太久了,會少很多聰明,而且對平常好玩的事情失去興趣。」
我繼續說:「你知道為什麼爸爸媽媽工作時間那麼少,不去賺很多錢嗎?」「為什麼?」孩子真的好奇了。「因為……我們想要把時間留下來,陪你玩呀!」我凝視他眼睛慢慢說,「因為我。們。很。愛。你。」「你喜歡我們花很多時間陪你玩嗎?」我問。兒子點頭並欣喜的說:「對啊,我最喜歡你們陪我玩了。」
「媽媽的想法是:活著很重要,相愛也很重要;所以趁我們都活著的時候認真一起玩,好好相愛。
這故事的背後,有我和先生無數次的討論。「我們家的電腦網路,要連接到遊戲網站嗎?」「我們家要買什麼樣的玩具?」「為什麼我們這樣選擇?」「我們最重視的是什麼?」也因此,在兒子詢問時我能如此清晰地向他表達。這份表達讓孩子感受到我們的愛,並支持他面對電動玩具的誘惑時,更有覺知力。
仔細閱讀自己的故事就發現,這真的不只是表面上說:「因為我們愛你,所以不買電動給你。」這故事的背後,有我們家深刻的世界觀。老公與我的共識是:
●「現在」優先於「未來」
●「專心在一起」重要於「物質上的安全」
●「人與人之間的真實互動」好玩於「虛擬的電腦世界」
這幾年,我們努力的方向是:讓生活所需簡單而樸實。空出的時間放在人與人的相處:包括夫妻兩人的獨處,單獨陪伴一個孩子遊戲、說話,四人共處的居家時間,還有與原生家庭共享的家族時間。
在一起,就是專心,承接每一瞬間的需求、想法與感受。哭也好,笑也好,一起同在。在一起,共同分攤,一起做事。功課是孩子自己的責任,工作是父母自己的責任;在一起時共同的責任就是居家空間的舒適與每日例行家務。當孩子玩耍時,父母也能看自己的書或一起說話;當父母做家事時,孩子若能參與就一起做,若太小能力不足就學習自主獨立。相處時,陪伴的質地很重要,未必要量很多。
由於幾年來累積的基礎,孩子與我們相處時安全感充分,心靈安在,自我價值感充足;因此,孩子的物質需求平衡,沒啥物質欲望。他可以欣賞表弟的電玩,喜歡它卻不一定要擁有它。也因此,一句簡單的:「因為我們愛你,想要多花時間陪伴你,不想要你讓電動陪。」才能創造如此充足的說服力。
童年的信念變成背景,在我們現在的家,宗展與我,共同分享與創造,屬於我們的新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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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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