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大人會跑到哪去呢?」 「誰知道。」 謠言四處飛散,在最初的那段日子裏,小巷總是鬧哄哄地在談論這件慘劇。 時間治癒了一切傷痛;時間也使人們對於這件慘劇逐漸淡忘了,焚毀的房子也被重建了,現在有了新的主人,小巷仍然繼續它往日的風貌。 長夜漫漫 就在大家完全將這件悲劇遺忘時,有一年在一個深冬的夜裏,一個穿著特殊的女人出現在小巷附近。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花色的洋裝,夏天的料子,長袖的,在腰間繫了一條草繩,衣服大概穿上去後就不曾洗滌罷,布上的印花出現斑斑點點的污漬,同時還有一股惡臭不斷傳出。 她的腳上只穿著一雙塑膠的拖鞋,兩隻不同顏色也不同款式的,看它破舊的程度,可能是垃圾堆中撿來的。 這個女人最奇特的一點是:她的手中不停的玩弄著一隻小小的磁瓶,瓶口有一個缺口,她不停的用手撫摸那個缺口,卻不曾傷到手。 除此之外,她還不停的從口袋裏翻出兩張信紙,信紙是空白的,但她卻不停的唸,口中唸唸有詞,看完以後長笑兩聲,然後將信紙收回口袋中。 她的臉可能是經年未洗,油垢積滿面頰,頭髮也未曾梳理,由於她臉上的油污,因此使人很難認出她的臉孔。而且,與她錯身而過的人,總會聞嗅到一股惡臭,所以人們都遠遠地就避開了她。 她每次出現在巷口的時間都是在深夜,而且又都在靜枝以前的家門口徘徊不去,直到清晨時分,才怏怏地離去,離去時還不住地回頭看著那家房子。 有一次小巷中的夜歸人,竟被她嚇得從此不敢再深夜歸家了。 日子久了,這個常在夜裏出現的女人,引起了小巷居民的注意,大家開始談論她,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認識她,只是奇怪她為什麼老是在同一個地方──靜枝的舊居──徘徊不去,而且每次出現的時間,都在午夜至清晨這段時間。 小巷的人們只要聚在一起,話題總是離不開這個神祕莫測的女人。 一天,大家談得趣味正濃時,張太太從外面匆匆忙忙地回來,看見那麼多人圍在那裏,走了過去。 「喂!妳們都在這裏呀!告訴妳們一個新發現。」 張太太停了一下喘口氣,眾人催促她,要她快快接下去說這個新發現。 「妳們知道那個深更半夜,出現在我們小巷的神祕女人是誰嗎?」(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