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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9/09 07:46:48瀏覽257｜回應0｜推薦2 | |
| 「誰呀？三更半夜的。」隔了半晌終於有了應聲。 「阿爸，是我啦！阿成仔啦！」他認出是父親的聲音。 「怎麼這樣晚？」父親沙啞的喃喃說道。 門「伊歪──」一聲被打開，阿成進入廳堂，他看見阿爸在點亮燈盞，藉著熒熒的燈火，他發現阿爸怎的變得蒼老了許多。 「怎麼有空回來？」 面對父親的詢問，阿成竟一時無法回答，只得支支吾吾地答非所問： 「阿母睡著了吧？」 「不知已經睡到第幾殿去了。」 父子倆沉默地共同落坐於廳堂兩張竹椅上，阿成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他看看父親頭上銀亮的白髮，心中按奈不住一陣顫抖，同時又想起了明天的決戰，他想著是否該向老父說明此趟回鄉的用意。其實，他是多不忍心將這樣的壞消息告訴老父。對於這樣一場任何人都沒有把握勝負誰屬的決戰，阿成心底又有了逃避的念頭。尤其如今面對老父，看見老父老來無依的情景，說什麼也不應該去參加明天的戰役。 「為了土地而戰是多神聖的使命啊！如果今天我們為了個人的生命而退卻了，將來我們定會被後代子孫埋怨，甚至於恥笑，我們能做歷史的罪人嗎？」 那天師爺一番義正嚴詞的話，此時忽然又出現在他思緒裡。師爺所說的話，句句都很深奧，但是細細想來，卻是非常有道理，阿成平常很佩服他，總想找個機會向他討教一番。 「這次回來打算住幾天？」老父的話打斷了他的沉思。 「哦！我馬上要走。」阿成急急應著。 「怎麼，屁股坐未燒，就走？」老父驚異的問。 「明天還有要緊的事要辦。」 「那我去把柑妹叫起來，讓她起來做早飯，你吃過飯再走。」老父說著逕往房中走去。 此時阿公、阿婆、阿母也已聞聲起床，家裡頓時熱鬧烘烘，阿成一臉歉意的和家人寒暄著。 面對家人的噓寒問暖，阿成的心情滾湧起千層浪，久久不能平復，當阿公問及何時回來討脯娘（娶妻）時，他更是迅速地以眼角餘光瞟了一下柑妹，這等大事何祇是心慌意亂而已，那簡直是山搖地動的大節目，也由於阿公的這一提醒，讓他心中掠過一絲異彩。 這一綺思來得太突然，他沒有充裕的時間考慮，他的腳往柑妹身邊挪移，他避開家人的視線，趁柑妹到屋後柴堆時跟了出來。當他輕輕拍了一下伊的後背時，伊在黑暗中驚嚇一跳，幾乎喊出聲，被他及時阻止了。 在黑暗中，他背靠著廚房的牆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伊也靜靜地不敢開口，這是他們倆第一次這樣接近。 「柑妹……」他顫抖的叫道。 「嗯……」伊簡短的回應。 「我想……我想明天……明天就要和蕃仔決戰。」他困難的說著。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伊顯然不明白決戰的意義。 「這輩子也許永遠回不來了！」他憂傷的說。 「為什麼？」伊問。 「妳知道，蕃仔們個個都很兇猛，和他們決戰，兇多吉少！」 伊沉默的垂下頭彷彿在沉思些什麼，他幾次想要將伊緊緊摟入懷中，但心中總是砰然跳動，他一再嘗試，卻屢試屢敗，最後才鼓足勇氣伸手過去摟住伊的雙肩。伊微微地顫動，只是身體不自主的往他身邊靠近，他們幾乎同時屏住氣息，他的一顆心就要跳出來了，而伊原先有片刻的拒絕，對於從來沒有過的親密動作，顯得生份且恐懼。而體內隱然浮起的情愫，終於使伊的防線潰散了。他引領伊往屋後的稻草堆靠近；靠近，然後他稍稍用力將伊的身體往下壓，伊猶豫一會兒然順勢躺了下去，阿成像似一條牛樣的身軀壓在伊上面，秋涼的天氣，天上的星斗閃著千萬隻小眼睛，阿成一點都不覺得露冷風寒，汗由他面頰往下滑落，一方面是興奮；一方面是緊張的情緒使然吧！他認真的做著那件事，他做夢也想不到平常恬靜乖巧的柑妹，今晚的表現竟是那樣令人神魂顛倒，伊在下面滑動著，猶如一條泥鰍，臀部配合著他規律有致的扭動。他安慰的想想自己就要有後代了，對於明天的決戰也就無所謂害怕了，縱使這一去永不回來，我李阿成也不怕絕後了，他得意地發出笑聲。(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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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