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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29 10:12:09瀏覽299|回應0|推薦3 | |
社會上有一個現象讓我百思不解:為何許多城市裡的皮膚科,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病患?這難道不是台灣空氣品質低劣的表徵嗎?於是,我試著寫下「疫之城」。 L趕上最末一班開往K城的電車,聽說K城最近正流行一種皮膚病。L是一位著名的病理學家,他就是專程為了解此一病症而來。在他的資料中顯示:K城的市民半月前在接連幾天大暑的日子過後,首先由一家小診所傳出了病人感染皮膚紅腫的病例,醫師最後只當做普通皮膚病來治療,患者也掉以輕心的回家繼續平日的操作,那知隔了兩天,該名病患非但未見好轉,紅腫反而日益擴散,每當遇到溫度較高的氣候,他便拼了老命似的用手抓癢處,用手搆不著之處便用扒癢器猛力的扒,直至扒出血為止,他痛苦地再去複診,醫師也莫可奈何的搖搖頭,胡亂搽了點藥便算交差了事。而這只是一個開端,緊接著附近的居民也染患了相同的毛病,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如今K城市民真正到了談癢色變的地步。 L下了車,他先不急著尋找投宿的處所,他背了行囊在街路上漫步。此時該是夜深人靜時分,而城中依然燈火通明。L看見大多數住戶有的門戶敞開,有的燈火照映在窗玻璃上,他們一致的動作是:抓癢。同時,L還聽見他們沉重的嘆息聲,這一聲聲的唉嘆透露出多少無奈與煩躁。 K城已經真正成為恐怖的疫之城了。 L最後不得不下此論斷,他愈發覺得自己此行責任重大。 L找了一家中等裝潢的旅店,類似這樣的公共場所,大概是全城唯一感染輕微之地,因為旅客皆是外埠人,而外埠截至目前為止,尚未發現如K城一般的病例。況且當外埠獲知K城正流行可怕的疾病時,旅客便大量減少,雖然K城有許多名聞遐邇的風景名勝,但仍抵不過人們對於傳染病的懼怖。 第二天,L早早便起床,他為心中惦念的事,一夜不曾睡得安穩。好不容易閤上眼,夢中又出現K城的搔癢症;他夢見這種病症如瘟疫般猖狂地襲擊者K城,後來不止是K城,甚至外埠其他城市也逐漸波及,他正痛心於自己為何無能為力去拯救受苦的黎民時,一陣驚恐使他醒轉過來。 趁著曙色初臨,他將行李放在旅店房間內,並與內匠交代妥當後,便手拿記事簿匆匆出門而去。 K城的人們或者由於晚睡的緣故,或者因緣於搔癢症的肆虐,此刻正是他們酣睡時刻。L不打算驚擾他們的美夢,昨晚他已為自己訂下今日的行程,他靜悄悄地越過市區縱橫的街道,寂靜的市區並未如外埠那般;到處可見早起運動的人們。幾隻野貓、野狗四處遊蕩,許多街巷的角落都被垃圾佔滿,那些成包成綑的垃圾有的被烈日照射,顯得乾癟焦黃,有的則是昨夜剛丟棄的吧?還新鮮飽滿的挺在那兒。走過垃圾堆旁時,一群紅頭蒼蠅群聚在垃圾山的峰頂及半山腰,努力在覓食。L拿出相機按下了快門,陣陣難聞的惡臭撲鼻而來,他快速的離開現場,有幾個早起的市民迎面而來,他們對滿坑滿谷的垃圾似乎習以為常,看他們若無其事的神情,他委實佩服他們的定力。 L時而拿出筆記認真的書寫,時而停下來觀察週邊景物,他這樣走走停停,時間很快便在他腳下溜逝。 市府的標準報時鐘連響了八下,這是本世紀較新的發明,人們可以不用看錶,便能經由音響準確的知曉現在是幾點。在外埠此時該是交通的尖峰時段,上班族此刻也會爭先恐後在街道上出現,而L眼前所看到的卻是:疏落的車輛毫無生氣的走走停停,機車騎士們則慢條斯理的通過紅綠燈,偶爾有人橫衝直撞的趕路,但為數不多,看他們的裝束,泰半是公務員吧?(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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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