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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8/05 08:20:16瀏覽294｜回應0｜推薦1 | |
| 「我看這樣好了，阿母辛苦養我們長大成人，現在年事也高了，長年住在清海這裏也不是辦法，就由我們兄弟五個每人輪流奉養阿母兩個月，五個人輪滿再從頭開始，不知大家的意思怎麼樣？」清洲打破沉悶的空氣。 「那怎麼行？阿母去我們那裏，那我們的生意就免做啦！」老二清河首先提出反對意見。 「是啊，我們也沒人可以照顧阿母，這怎麼行呢？」清圳、清池同聲附合。 「那你們說好了，應該怎麼辦？是不是把老母丟掉了不要管，如果能這樣那更好，問題是；清海他沒義務替我們奉養老母，阿母是我們大家的，每個人都有奉養的義務，現在我提出輪流奉養的建議，你們一個個反對；一個個推得遠遠地，那麼有更好的辦法你們提出來呀！」清洲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大吼。 眾兄弟都默默不語，誰也不想先開口，清洲講的也不無道理，這個每人心裏都明白，可是大家都想省卻這個麻煩，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還不都是有個共同的想法；就是讓母親留在清海這裏，可是剛剛清洲講得很明白了，清海也有意將奉養老母的包袱拋了，這下任誰也不敢輕易地往自己身上攬這個麻煩。 「怎麼，你們說話呀！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今天總要說出一個結果才行。」 清海看他們如此爭執不休，離坐逕往後房走去，他走到母親的房間拉開門，母親睡得正熟，只是被子踢得老遠，他拾起被子小心的替母親蓋好，屋外的寒風咻咻不停，屋內的爭論依然未停，清海出去客廳，雙眼逼視著大家。 「好啦！好啦！老母統統由我一個人來養，這樣不就好了嗎？還有什麼好吵的。」 「清海，大家決定了，還是由每個兄弟輪流奉養較妥當，免得人家說長短。」清洲發言。 「下個月開始，由我先來，初一一到我就雇車來帶阿母回去。」清圳向清海說。 「你跟三嫂講，把阿母的換洗衣物準備好。」清圳補充了一句。 外面的風勢小了一點，雨仍然繼續落下，阿木婆的鼾聲由房間裏均勻地傳出來。 阿木婆來到清圳這裏大概有三、四天了，清圳家住都市，街道複雜，站在門口放眼望去，縱縱橫橫的街街巷巷看得阿木婆眼花撩亂。阿木婆想起住在山上的那段日子，那個地方已經住了五、六十年了，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一步。那裏空氣真好，地方又大，不像這裏，好像鳥籠子一樣，一天到晚關在裏面，不生病也會悶出病來，山上的路只有一條，看你是要到山上還是去街仔都要走那條路。可是，這裏的路亂糟糟地東一條西一條，叫人不知走那條好，雖然來了好幾天，連大門都不敢走出一步，屋外的箱子吃人一般的「叭！叭！」亂叫，那種玩意也不知叫什麼？阿木婆問孫女，她們告訴她說那是車子，她還是搞不懂車子是幹什麼用的，怎麼以前從來都不曾看過這種東西。孫女們告訴她，人坐在裏面不用走路就可以想到那裏就去那裏，她嚴詞訓誡她們，叫她們年青人不可以亂說話，天底下那有這等好事，頭上三尺有神明，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人生來兩腿就是要走路的，怎麼可以坐在箱子裏面，要到那裏就可以到那裏的。孫女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阿木婆也不知道她們到底笑些什麼，也跟著她們張著嘴笑個不停。(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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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