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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26 07:49:44瀏覽303|回應0|推薦3 | |
2 怎麼全村的人都說我發癲了呢?連阿母也都這麼說,家人也不再用正常的的眼光看待我了,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其實我好好的哪!只是我好喜歡陳秋美唱的那首「淡淡的三月天~~」,陳秋美就是我們隔壁班的女生,人長得好漂亮,我好喜歡她,每天升降旗時我都要偷偷地多看她幾眼,尤其她那柔柔細細的聲音,唱著「淡淡的三月天,杜鵑花開在山坡上~~」好棒唷!什麼大歌星都沒有她唱得棒。 可是;現在不行了,阿爸跟阿母不准我去上學,不能上學就不能天天偷看陳秋美,我也聽不到陳秋美那柔柔細細的「淡淡的三月天~~」了。 唉!阿爸阿母真差勁,整天把我當犯人那般看管,每天還拿些什麼灰什麼符給我吃,難吃死了。可是不吃不行啊!阿母說吃下這些灰呀符呀的發癲才會好,才能像正常人一般上學校。好啊!只要能夠上學校,就是叫我吃狗屎我也願意,上了學校又可以天天看見陳秋美。想起陳秋美,我就想大聲的唱歌,唱那首「淡淡的三月天~~」,現在我已經學會唱到「去年村家小姑娘,走在山坡上」。 那一天學校開校慶運動會,我又看見陳秋美了。這次她穿的不是學校的制服,她參加土風舞表演,她穿得好漂亮哦!短短的白裙子,紅色的上衣,那裙子大概就是迷你裙罷。哇!第一次看見陳秋美穿那麼美麗的衣服,短短的裙子優美地擺動著,她膨膨的胸脯隨舞姿顫抖。哇!陳美秋的衣服裏面不知藏了什麼東西?我要一直看住她,一直看住她,我要陳秋美不斷的舞下去,我不要她停下來,我的眼睛不疲倦地隨她在轉動。哇!陳秋美的短裙飛起來了,我看見她的裙子飛得好高好高,只是一眨眼功夫裙子又垂下來了。我偷眼看其他同學,還好沒人看見,他們正聚在一起唏哩嘩啦的談論別的事。而我的眼睛卻不知怎麼搞的,只要一閉上就會看見陳秋美的短裙飛起來的模樣,千分之一秒的幸運,我的眼睛比照相機還靈光哪! 3 阿金叔、阿金嬸一家人緊張的四處找尋蕭仔。 附近的鄰人也出動了,一時火把的光亮好似螢火蟲那般在荒郊野地裡亂飛亂竄。 阿樹伯母也來了,她剛剛忙完家事,雙手還濕轆轆的。 「我說阿金嫂呀!這樣茫無目的的找不是辦法,走!我們到聖安宮問神去。」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去問神!」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橋東那邊聖安宮方向走,遠遠地還看見點點的光亮閃閃爍爍,間或也傳來陣陣「蕭仔!」「蕭仔!」的叫喊。 聖安宮到了,廟內供奉的是三太子,佔地不廣,香火倒是鼎盛,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香客,主持人是退休了的教書先生,年紀約莫六、七十光景,腦袋瓜光禿禿的,一副老花眼鏡吊在鼻樑上,說起話來搖頭擺腦的,廟裏還有一年輕人,是乩童。 上了香,阿金嬸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稟明三太子,請太子爺幫她找回蕭仔。 乩童扶在神案前,顫動的身體像地震那般搖擺,整個桌面由於他全身的跳動,好似水裏的小舟左右晃蕩不停,他年輕的身體痛苦的抽搐,口裏更不時噴吐白沫。 阿金嬸報了蕭仔的出生年月日時辰,同時把今天蕭仔失蹤的情形也說了,透過傳譯,將這番話轉達給三太子知道。 乩童聽了傳譯的話後,開始暴跳如雷的站起身子,嘴角的白沫停止噴湧,倏地他又坐回原位,扒伏在神案上他喃喃地不知說些什麼?起先聲如蚊蚋,慢慢地提高嗓門,最後竟歇斯底里的狂喊狂叫,尾音拉得好長好長。 傳譯習慣性地搖頭擺腦,眼鏡都快要掉到鼻樑下。 「三太子叫你們不用再找了……」 彷彿是死刑的宣判,阿金嬸與阿樹伯母驚呆了,阿金嬸更是傷心地哭了起來,平常雖嫌這個瘋癲子處處礙人手腳,活著不如死了好,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哪!如今三太子竟指示他們不要再找了,看來這個瘋癲子是凶多吉少了。阿金嬸想著想著,不覺悲從中來竟自縱聲大哭。 乩童又發作了,三太子這回來勢洶洶,可能又有了什麼新發現。 「別急,別急,還有下文哪!」傳譯慢條斯理的在紙頭上比劃。 「明天透早,在你們家東北方不遠處可以找到妳的兒子。記住,雞聲剛啼就要速速帶他歸家。」 包了香灰符咒,阿金嬸謹記三太子的吩咐,捐了香油錢,偕同阿樹伯母頭也不回地離開聖安宮,他要趕緊回去告訴他們不要再找蕭仔了,蕭仔明天透早就會平安歸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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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