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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10 14:37:39瀏覽100|回應0|推薦1 | |
下雪了。小楊從蘇州打電話給我。我正在甪直收拾行李,打開窗往外瞧,沒看到有雪啊。剛好 時間是3月9號11點左右,我還在甪直打包行李準備去蘇州,猛一抬頭,看見窗外的雪勢大了起來,我這才感覺興奮,趕緊推門出去。好大的雪啊,我張開雙臂迎接這有生以來第一場雪,它淋淋漓漓落在我的黑棉襖上,手一拍便消逸無蹤;它紛紛飛飛落在我的黑髮上,跟頭皮屑似的。我大笑著在電話裏跟梅心分享看到雪的喜悅,她也被我感染的咯咯笑個不停。 我繼續在院子淋雪,也再仔細看看我這闊別一年的菜園。我又回來了。那棵桂花樹經過一整個冬天,依然綠葉茂密,缺的那一角還空在那兒。菜園只有幾株野菜兀自獨立,它們自生自長,跟隔了一段距離的我相對兩無言。我想起這一年來,我也是那麼渴望自生自長,渴望可以活得更加理直氣壯。這一年很煎熬,以後也不見得會比較好過,生活上料想和料想不到的都比自己以為的難。我是那種想的比做的要多的人,是的,我很多慮。但我終究也是勇往直前的人,既然成行,就不再給自己留後路。 下午小楊開車到甪直帶我去蘇州,路上陽光普照,小楊又喊著:“娘姐,你看又下雪了。”片片雪花在燦爛陽光下飛舞,跟我想像中的雪要接近了。他們說我運氣真好,這還是當地人都難得一見的太陽雪呢。它們一片片跌碎在車窗上,像霜一樣留下些許水漬。小楊說南方的雪跟北方的雪不一樣,北方的雪不化,南方的雪一落下來就碎了。 我在來之前,聽說寒流即將到來,還妄想著甪直會不會下雪。不可能吧,如果三月飄雪,天地間不定有啥冤屈,僅次於竇娥冤。但竟然真的下雪了,圓了好多好多年的宿願,但也得忍受天冷帶來的衝擊。冷,真冷。經常一坐久了,兩腿就凍得又麻又痛。或者是即便包裹著厚重衣物,那種冷冽仍無所不在的鑽進皮膚每個細胞,稍微放鬆就真的渾身發抖起來。 我不喜歡新生活因為還不習慣帶來的不便和不適,但我又喜歡新生活種種摸索仿佛逐漸柳岸花明的過程。所以當我獨自在冷風中從辦公室走回住的地方,一方面有種義無反顧的悲壯心情,一方面我會不自覺把頭抬的高高的,雖然這幾天肩膀又酸又痛,我期許千斤重擔都壓不垮它。 何況那有千斤重擔,最多的都是那些瑣碎的生活中不可承受的輕,有時可以不屑一顧,有時又必須斤斤計較起來。到甪直第二天給梨花打電話,問她最近好嗎?她說你都知道,家庭主婦每天都是那些沒完沒了瑣碎的事。是的,我知道那種滋味。她肯定比當時的我更辛苦,而那種辛苦還是不容易被理解的。 日復一日的瑣碎讓你自暴自棄,讓自我的色彩越來越淡,淡的成了背景,淡的別人看不見你,你也忽略了自己。唯一能忽悠自己的樂趣就是“人生以服務為目的”。前天我去看 剛看完“寫作的女人生活危險”這本書,其實不寫作,也要為生活鞠躬盡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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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