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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書寫
2013/11/10 01:38:13瀏覽755|回應21|推薦52

陳界仁「人民書寫」概念:對我而言,「書寫」的意義至少包含著:在體制的主流論述外,提出另一種觀點、讓無法被看見的現實能夠「被看見」、在無法發聲的事件中,創造可以發聲和行動的場域。我的創作一直是關於這些事。

黃湯姆說:在一識字率達98%的島嶼,文學人如何能自持上古著述之金貴,以為可以擬作他人,第一人稱呻吟那不屬於己之病苦。文學極不民主,代言實乃僭越,問題並非只是文人可否假代身分獵取高額獎金,而是在於,怎樣的文學體制會讓那揹負真苦實痛者,無從發出自己的聲音。(黃湯姆:〈不被照見的現實〉中華民國102年11月9日《中國時報‧開卷》)

貢寮煙雨林耀潾說:普羅文學不一定是普羅階級寫的,國民識字率雖然高,但能將文字運用自如的人,還不是很多。勞苦大眾的苦難人生本身,可能就是無字的偉大文學。我同意報導文學的重要性,但並非人人有能力「文學地」表述人生,報導文學重視底層人民的生活,讓底層人民藉之發聲,文學的地盤要給它足夠的空間。

貢寮煙雨林耀潾又說:文學已經不像古代那樣貴族了,文學創作及文學研究,在社會上也有相對邊緣化的情形,但喜歡文學的人似乎還不少,文學作品對心靈的滋潤應該是有用的。

貢寮煙雨林耀潾以教授文學為業,喜歡讀詩,喜歡寫詩,喜歡寫各類文章,他似乎在文學中找到安身立命之道。

102年11月11日補記:

今天《人間副刊》刊登第36屆時報文學獎散文組評審獎作品高自芬〈夜航〉,以第一人稱寫駕駛F16的空軍飛行員夜航之事。評審張瑞芬說:「在投票揭曉後眾人跌破眼鏡,作者並非空軍飛行員,又一件挑戰散文紀實性的作品。評審們都不贊成散文虛構真實背景與生活經驗,但此文技巧仍值得肯定。」

諷刺的是,得獎者的得獎感言標題是「玩真的很重要」,第一段是這樣:「玩,真的很重要。玩真的,很重要。玩真的很重要。」林耀潾說:「這篇作者的此篇作品根本是玩假的,這是一個挑戰讀者的作者,這是一個玩弄讀者的作者,她的作品顛覆了她自己,一個玩假的人,還大言不慚說『玩真的很重要』,寫作竟可以如此不誠懇!她在玩我們,因為她說『玩,真的很重要。』又是一篇擬代的散文作品。」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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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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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6 17:21

主題:

10月11日及12日6路公車溢扣款
  • 留言人:

    林耀潾(2018/10/12 下午 11:06:49)
  • 留言內容:

    10月11日早上8點15分左右在裕農三街站上車,8點32分左右在勝利路站下車,上下車刷市民卡一般卡,上下車都被扣9元;當日下午1點25分左右勝利路站上車,刷卡又被扣9元,到達目的地裕農三街站下車,我選擇不刷卡,怕又被扣9元。10月12日早上11點35分左右裕農三街站上車,12點10分左右勝利路站下車,上下車都被扣9元;下午2點10分左右勝利路站上車,好險!此次刷卡未扣款;下午2點25分左右裕農三街站下車,怕被違法扣款,選擇不刷卡。10月11日我曾打電話到貴處投訴。市政府優惠方案應該確實執行,否則大失鼓勵市民搭乘公車美意。希望督導公車業者改善,以確保市民權益。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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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01 20:37
閻連科說:「任何一種主義、一種思想,都無法概括我們的生活現實和社會現狀。一切現有的傳統文學手段,在勞苦大眾面前,都顯得簡單、概念、教條,甚至庸俗。」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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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30 14:55

如果鎮暴水柱可以發揮驅散抗議的聲音

警棍能消滅議題的主軸

所有籌碼都站到暴戾一邊

主政者便可以極權定調?

為黑箱決策抗議的

沉默靜坐

悲壯吶喊

純粹是一場以小搏大的無稽戲碼?

民主的血流在年輕的臉上

淚,淌在良知者的心裡

整個世界都在看

如何區分台灣318學運和64天安門事件的

分別,到底在哪裡?

議題   朵思20140330自由副刊



貢寮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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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28 11:22
獨立書店,在地的文化地景    ■吳茂成
《2014/02/19 09:32》

 書是什麼?
 有人說書非借不讀,非抄不能精讀,買來的書,放著,一放可能就一年半載,塵封在書堆之中。
 古人說,讀書有三餘,冬日、雨後、夜半,書才能讀,忙錄的我,總是要找到一處中斷工作的空間,才能好好閱讀,搭火車、上廁所最能專心細讀。
 搭車往微雨的台北,走向國際書展的路上,隔著雨,讀著她,走入書展,讀著她,一如摸著書本的觸感,喧鬧中有著寂靜的閱讀思想空間,書展成了這個城市的文化節慶、文化地景。
 書能不能成為客廳臥房的風景,獨立書店能不能成為在地的文化地景呢?
 在這一場「南邊的硬地力」獨立書店與在地文化工作者對談裡,我如此的思考者,也如此閱讀者,回觀書之於自身是什麼?書既是寶貝,也是生命的依存,古人愛書成痴,蓋樓藏書,自己呢?為何愛上書呢?我想那是迷上文字的美,從懂得欣賞文字的那一刻開始。
 文字很美,然而,在現代教育之中,文字卻是被工具化,化為作業、化為考試…讓孩子無法在第一時間欣賞文字的美。事實上,文字有聲音,我們若能拿起筆來書寫,那麼就像唱歌一樣,我們每個人都能啍出自己的調,隨性的、隨意的啍,啍出自己的曲調,也意味著我們具有創作的能力、寫作的能力。
 寫作是本具的能力,一旦打開書寫的力量,那麼,我們不僅能書寫,更能從文字之中,去閱讀文字間的思想與故事情境,就像照鏡子一般,在閱讀之中,我們也會從中看見似曾相識的經驗記憶與地方的可能性!
 這是個人對於書、對於書寫的反思,想來也微不足道,然而,有一點不可不談,做為一位在地的閱讀者與書寫者,我們從書中開始看見世界、我們身處的地方,看見自己的生命與世界的連結處,我想獨立書店的經營者、在地的書寫者也是如此吧!因為他們也看見了一家書店與在地文化的希望,一如我們從閱讀,從書寫之中,看見自己與世界的關係,這是在地閱讀的視野─
 波光碎了,才知浪起!
 立足地方的閱讀視野,才能書寫出人與情境的哲思,看見在地的風景。
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28 11:23 回覆:
大道公、媽祖婆…,我們從阿嬤的在地話語中,聽見了神明都是台灣阿嬤最念念不忘的親戚,我們才知道文字、話語,承載著地方,也是世界的人情意境。
 愛書的人應當有這樣的視野,去看見、去欣賞自己身處的社區、在地的文化之美。在地美,那是因為在地的你我、人情就是美的,如此,才能書寫出在地的生活故事,在地的生活故事才能化為字裡行間的風景,一如獨立書店成為社區的、在地的文化地景。
 你呢?你我身處的地方有何美麗之處呢?有何文化地景呢?
 一位獨立書店的書友告訴我,她看到家鄉開了一家獨立書店,因而感動落淚!
 我想,那是因為他看到了家鄉的文化地景,而雀躍欣喜!
 家鄉的美,有一部分在於我們如何營造文化環境,以及對於地方的想像,這份想像必須是實踐的,更是日常的,才能實現。我想,當大眾開始拿起筆書寫在地的故事,書寫巷口,書寫家族的故事…,那麼,台灣就會有更多的業餘的、在地的書寫者,從書的生產源頭,開拓地方的文化視野,營造在地的文化環境。
 一如我們相信台灣有文化,這樣信念,讓有志者願意回到地方,走進社區,深耕在地的獨立書店,如此來看,獨立書店經營者,也可以說是在地文化經營者,透過選書、透過書店的設計經營,獨立思考、實踐出在地的文化地景。這樣的堅持,就像阿公不願拆老茨,不願離開老茨一樣的在地的生活態度──立足在地,建構安身立命的家園!
 對於愛書人而言,書有溫度,一如家有溫暖!
 在社區開一家獨立書店,一如經營一個家,在晚餐後,在下班後,在放學後,在煩惱、失意後…給鄰居、給孩子,可以沈思、放空、聊天、閱讀、學習、思考、思想的家。
 因為,閱讀與思想是吾人通往心靈的回家路徑,看見回家路上的風景,看見生活與文化的記憶,如此,我們的生命才有了輕重之感,才有了文化與土地的存有之感。
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28 11:26 回覆:
十多年前,我們重回土地、重回村廟,推展台江文化運動,我們才看見台灣土地裡、庄社裡的大廟,有著文化學習、公共參與及信仰的空間力量。
 那是台灣先民一代傳一代,經營的在地文化空間,獨立書店之於地方的可珍惜之處,也像是在地的大廟,傳遞著在地的文化香火。
 進一步來說,文化工作者返鄉經營獨立書店,即使挫敗了,都會化為在地的、家鄉的文化養份,留給在地人一份珍貴的文化記憶。
 書寫可以開啟人心,溫暖人心,一如書為我們生活開啟了一扇文化視窗,期待獨立書店的書友們,回到自己身處的地方、家鄉,開拓深耕巷弄街頭的文化地景,做一位在地的業餘書寫者,做一位在地獨立書店的閱讀者,乃至於成為經營者,留給子孫更多的文化故事、文化地景!(2014.2.28中華日報副刊)

貢寮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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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3 11:42
<在生活中閱讀>我們為什麼拍照  --吳明益《浮光》 ■蘇惠昭
《2014/02/06 21:22》

 「這麼多年來,我在寫作之餘仍然沒有讓我的相機在防潮箱裡睡眠,就是因為它是能讓我離開書桌,走到現場的一種誘惑。我始終害怕自己成為一個空想者,以為可以在文字裡解決一切事物,卻忘了生活本身。」
 這段話寫在《浮光》最後一個章節「論美」,說明了學者和小說家的吳明益拍照背後的動心起念。他持續拍了二十多年,從生態到街頭,研究一隻蝴蝶的展翅,以及許多個漫步於暗黑萬華的夜,於是想寫一本關於如何結識攝影、思考攝影的書,為此鑽進圖書館研讀多本攝影家的攝影文集與攝影史,「開始結識那些拿著相機改變人類視野的關鍵人物」,最後,他的個人拍照史與攝影文集 /史發展出一本以「正片」、「負片」概念交錯書寫的攝影文集《浮光》,「值得拿到陽光下檢視的,以及放在防潮箱裡不輕易示人的」。
 很多人是因為太愛吳明益的小說進而閱讀他的散文書,以為是小說的某種延續,我的一個朋友就是這樣,結果意外的生吞活剝了絲毫不感興趣的攝影學問,消化不良中,我則還好,讀完《浮光》的前一天,我才揹著相機在高雄都會公園等待小啄木,我知道這裡某處有固定的小啄木族群,大約等了六小時,一邊等待一邊把地上落葉掃踢到步道兩旁,仔細分辨每一種樹木,發現倒地鈴的白花直到上午十一點左右才全部伸展,三點多以後又慢慢收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化。我也看著一批一批進到這座森林公園的人們,大多數在散步,一小部分跑步,有個孩子一直問:「玩的地方在哪裡?」,顯然大葉桃花心木、掌葉蘋婆無法吸引他們,他們甚至不要可以奔跑的草原。
 原來為了拍照的長久守候會讓眼睛收納更多的風景,讓時間流動的痕跡轉錄於腦皮質,於是進入記憶的不只是影像,還有更多守候過程中發生的什麼事。
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13 11:46 回覆:
我想起吳明益漫長的夜間行走,想起攝影大師十年、二十年之於某一地景,某一族群的觀察與紀錄。
 但到底一張照片意味著什麼?為什麼有些照片就是比其他照片富含深意?這是我未曾思考過的。開始拍攝野地花草一年多,我不過是想把它們在某種光線,某種角度下的美凍結下來,在電腦上看著自己拍攝的花草或鳥照漸漸成為一種私密的,無可取代的快樂,但我就是無法對著一隻正在吞吃活魚的小白鷺按下快門。
 原來拍照的是人,不是機器,一張照片背後藏匿著拍照者的性格,或說心理狀態。
 這也是吳明益要告訴我們的事。
 但問世間美為何物?答案非常主觀,吳明益也如此問:「像麥庫林那些充滿死亡、遺棄、不平、哀傷的照片,能說是美的子民嗎?」麥庫林是出版過《不合理的行為》的戰地攝影家。然後他提供了幾個說法,其中一種十分震撼我,那是神經科學之父葛詹尼嘉說的,他認為美並不是蛋糕上的糖霜而已,不是我們解決了生存需求以後,才會出現的附加物,美本身和我們的生存息息相關,忽視美將會傷害我們的感受基礎,甚至危及生存。
 所以我為什麼拍照,所以地球上數以億計的人為什麼也都在拍照?除了數位相機的發明所帶來的便利之外,《浮光》彷彿給了我一張待填寫的試卷,而我寫下的答案是:因為有光,因為美是必須的,因為我們得要走出去,在還沒有被現實消磨殆盡的時候。

貢寮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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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8 13:56

讀薛憶溈《首戰告捷》短篇小說集

白求恩(Henry Norman Bethune, 1890-1939)是生於加拿大安大略省(Ontario)的醫師,曾在蒙特利爾(Montreal)的麥吉爾(McGill)大學任教。1936年參加西班牙反法西斯內戰,1938年來中國參與抗日戰爭,在晉察冀邊區從事救助解放軍傷患的醫療工作,備嘗艱辛。1939年在外科手術中受傷遭到感染,因敗血症病逝於河北省唐縣,享年四十九歲。死後因為毛澤東所寫的一篇〈紀念白求恩〉在文革時代成為人人必須背誦的老三篇之一,在中國大陸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使得在加拿大他的故鄉也不敢輕忽,傳記、電影、塑像、紀念館等凡是名人所有的,他也都有了,但無論如何他在加拿大的影響力絕對無法與他在中國的相比。在中國大陸,他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聖人,如今當另一位全心為人民服務的典型雷鋒失去光彩,幾乎為人民遺忘的時候,白求恩仍然魅力十足,不過這魅力並非來自他一生「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行止,反倒是對這位個性複雜的怪人的好奇與探索。說他是怪人,並非誇大,因為他與常人不同,一般人追求的是安定與安全,他偏偏遠離平靜安樂的故鄉跑到西班牙和中國的戰場火線上去;一般人追求的是衣食豐足,他偏偏自尋艱苦的生活;一般人當然想盡辦法與所愛的人團聚,他偏偏遠離所愛,寧願忍受思念的折磨。



全文網址: 小說書評/白求恩遺事 | 聯副‧創作 | 閱讀藝文 | 聯合新聞網 http://udn.com/NEWS/READING/X5/8471023.shtml#ixzz2shujL4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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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08 13:57 回覆:

我自己看過兩部白求恩的傳記片:一部是中國拍的政治宣傳片,其中自然把白求恩描寫成一位「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聖人,或者說像一個不具個人心智的木頭人;另外一部是加拿大拍的《白求恩傳》,其中的白求恩卻是一個驕傲、任性、不肯安分守己、喜愛冒險的狂人。因為觀點的不同,白求恩竟具有南轅北轍的兩種性格,這恐怕也正是讓千萬個白求恩的孩子迷惑的地方。因此我覺得憶溈對白求恩的鍥而不捨的追尋,不但開啟了他的文學之路,而且成為他認識人生與世界的一把鑰匙。

他以後的作品都離不開所受的白求恩的啟示。譬如〈通往天堂的最後那一段路程〉,其中的懷特大夫就是影射的白求恩。抗日期間,在渡過黃河,將接近革命根據地的時候,似乎「天堂的大門已經開啟」。但是懷特大夫在給他的情人的信中卻寫道:「如果我這個無神論者也在尋找自己的『天堂』,那麼,你就是我尋找的原因,你也是我尋找的結果。」革命會是白求恩的天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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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08 14:00 回覆:

本書的標題篇〈首戰告捷〉寫父子間的較量,一個不准革命,一個非要革命,各自堅持己意,終導致悲劇;當然,即使父子同心,在革命的大時代中也難說能避免悲劇的發生。兒子說參加革命是為了自己,倒是一句真話,就像白求恩拋棄愛妻和安康的家園,跑到萬里外戰亂的西班牙和中國,豈是為了為人民服務?又豈是為了「專門利人」?這篇小說的潛台詞比字面上說的要深廣多了。

我們知道魯迅所厭惡的「瞞與騙」的文學,在中國革命勝利之後反倒變本加厲,到文化大革命時期可說達到高潮,直到傷痕文學開始才有所改變。上世紀八、九O年代的文學是對大陸文學提升的時期,作家開始敢於面對人生,也坦然面對自己,當然會發現世界的荒謬、歷史的謊言,但如果不再加上人為的荒謬和人為的故意欺瞞的話,這荒謬還是可以忍受的。這一代的作家,像陳忠實,像余華,像莫言,像韓少功、閻連科、殘雪、蘇童、王安憶等都從文革的洗禮中認識到玩弄文字的可怕,而企圖從不同的方向揭露出文字的欺人、世界的荒謬以及人性的陰暗和殘酷。更年輕的薛憶溈卻是揭露荒謬的高手,他的每篇小說都有虛構與真實的反差,或者悲劇與喜劇難分、勝利與失敗混淆,正如白求恩一生的遭遇最終所完成的似乎是一齣令人啼笑皆非的悲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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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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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7 11:20

歷史課綱的修訂,從未誠實面對這個土地的過去與現在。只要發生政黨輪替,歷史教科書都要經過重新整頓。藍綠對決的結果,顯然都在彰顯各自的歷史解釋權,從而也決定了下一代的歷史記憶。政黨輪替的循環,總是要以歷史教科書為祭品。不同世代所受的教育,都無可避免背負了歧異的歷史記憶。

綠色執政時期,對於中華民國體制永遠保持疏離的態度,甚至是拒絕承認。凡涉及中華民國的歷史,不免是帶著某種輕蔑的眼光。馬政府的編修小組,對於台灣曾經有過的殖民地經驗,則是站在中華民族主義的立場,想盡辦法與中國大陸聯結。綠色編修者可以承認殖民地時代的現代化運動,卻吝於承認戰後的民主化運動。同樣的,藍色編修者寧可接受中華民國憲法,卻否定日本統治台灣的合法性。日治與日據之間的爭論,恰好區隔了藍綠的歷史觀。

歷史書寫,不能只是為政治信仰或意識形態服務。無論是統是獨,都是未曾發生的事實。即使未來可能實現,歷史教科書也只能書寫過去,而不是為未來而寫。但是,修訂的參與者往往情不自禁把主觀願望寫入教科書。字裡行間,總是充滿台灣民族主義,或中華民族主義的情緒。



全文網址: 陳芳明/誠實才是歷史 | 名人堂 | 意見評論 | 聯合新聞網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4/8469045.shtml#ixzz2sbQtGZ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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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07 11:21 回覆:

依據中華民國憲法來寫教科書,當然可以接受,但必須注意它的時間局限。台灣被割讓淪為日本殖民地時,中華民國還未誕生。在五四運動、北伐革命、對日抗戰、國共內戰的歷史過程中,台灣住民自始至終都完全缺席。而台灣在殖民地時期,被迫接受現代化運動之際,展開農民運動、自治運動、文學運動,全程都與中國處在隔離狀態。就在這段時期,中華民族主義確實逐步成熟,但是當時中華民國憲法還未誕生。

中華民國憲法制定於一九四七年,卻由於國共內戰,沒有機會實施於中國。台灣也在那年經歷二二八事件,並未獲得憲政的庇蔭。一九四九年之後,國府撤退台灣,則立即實行戒嚴令,憲法也沒有實踐的空間。台灣與中華民國歷史匯流在一起,是在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時,中華人民共和國尚未成立。對於這種特殊的歷史軌跡,使台灣永遠孤懸於大陸之外。這是歷史的弔詭,中華民國在一九四五年之前未曾擁有台灣,一九四九年之後則未擁有大陸。撰寫歷史,豈能忽視這樣斷裂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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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07 11:22 回覆:

憲法若沒有人民意志的參與,也等於形同虛設。中華民國憲法真正落實於台灣,應該在一九七○年以後。蔣經國實施本土化的政策,開放國會的增補額選舉,使地方人士第一次參與中央的立法工作。從此,這部憲法決定了台灣民主運動的命運。一九八七年正式宣告解嚴,台灣社會才回歸到憲政體制。但是,憲法的格局也只限定在台灣,如果還要擴大解釋擁有中國大陸的領土,就未免太過矯情,也太過虛偽了。在總統大選時,馬英九的口號是「中華民國就是台灣,台灣就是中華民國」。這是最誠實的表述,也是最合乎憲法的精神。

台灣史與民國史的分裂與結合,應該可以在歷史教科書清楚交代。

和稀泥地宣稱根據中華民國憲法修訂教科書,這是非常不誠實的解釋。台灣進入政黨輪替的階段,堅持台灣意識論者,也應該對中華民國體制表達恰當的敬意。當選票投入票櫃,當百姓向中央政府定期完糧納稅時,就已經承認中華民國的合法性。憲法是否要修訂,中華民國體制是否要更張,那是台灣人民未來必須努力的方向。但在現階段,撰寫教科書時,我們都要誠實面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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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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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6 15:06

與大陸知識界在高壓下的沉默相反,台灣報界一片斥伐之聲。我至今收藏著台北《聯合報》與美國《世界日報》的大量新聞報導。6月7日,《聯合報》副刊陳義芝先生寫信來。詩人在信中大聲疾呼,「青年何辜?血怎可繼續狂流?」義芝先生也告訴我,副刊同仁花錢買廣告,要求政府立刻拿出具體行動。我一直珍藏著這則廣告,上面有著瘂弦先生、陳義芝先生領軍的十三位副刊編輯朋友的親筆簽名。文章中所提出的十項主張都是當務之急。我對其中兩條特別有感觸,第七條,呼籲全世界華人暫停在大陸投資。第九條,請國立編譯館將天安門學運、屠殺事件編入各級學校教材,讓子子孫孫永遠記取血淚經驗。

很快,世事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1989年7月1日,瘂公寫信來,談到人性的扭曲與健忘,「再過半年一年,鄧小平李鵬換個調子吹奏,就會有人跟著起舞」。這是智者的預言。二十多年過去了,跟著起舞的人何其多。土改、大饑荒、文革、六四統統是「禁區」。禁區多多,海內外的文化人不用人催,自動閉口,只寫逢迎文章,又是何其多。如此,血跡被掩蓋,上面蓋些高樓大廈,狀似繁榮。年輕人便鮮少真正知道「新」中國是走在怎樣血跡斑斑的一條路上。



全文網址: 懷想20世紀80年代(下) | 聯副‧創作 | 閱讀藝文 | 聯合新聞網 http://udn.com/NEWS/READING/X5/8466158.shtml#ixzz2sWVK7v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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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06 15:07 回覆:
人的記憶是有選擇的,被選擇出來的記憶是歷史的一小部分,經過長年沉潛,這些記憶重新排列組合,成為小說。這些小說卻未曾站立在高樓大廈上,它們站立在中國的黃土地上,它們沉重如鉛塊,它們有如一面鏡子,折射出二十世紀八O年代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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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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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6 15:04
這一幕對Jeff刺激極深,九O年代,我們駐節高雄,他在台北故宮的演講中談到這件事,「在這個世界上,需要怎樣的一種文化才能孕育出這樣喪盡天良而且毫無感覺的一種人。這人在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仍然能夠正常作息不受干擾,這已經不只是背叛、不只是罪行,這是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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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2-06 15:10 回覆:

最震撼的一幕

陳文泰、劉義方、張明忠等等朋友的命運讓Jeff感覺非常的痛惜。最震撼的一幕卻發生在1985年3月22日,西直門外中關園某宿舍樓一個普通的單元裡。我們去拜訪我高中時期的一位國文老師。席間,老師十分周全地講述了兩個故事。1957年,他的大學同學來到他家,兩位老友喝了幾口酒,這位老同學便對「引蛇出洞」的陽謀發表了一些意見。當天晚上,我的老師便用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寫了長篇的檢舉報告,第二天一早親自送交黨組織。老同學馬上被打成極右派,送東北勞改,六O年代初死在勞改農場。講故事的人看到 Jeff 大為震驚的臉色,更加得意,有聲有色地講述了第二個故事。1967年,文革高潮中,我的老師上台揭發他的親弟弟說過對文革不滿的話,正值武鬥高潮,弟弟當場被批鬥,兩條腿被打成殘廢,弟妹馬上宣布離婚,兩個幼小的孩子受盡欺凌在街頭如同流浪貓一般長大。1975年,弟弟終於獲得平反,卻已經是癌症晚期,不久就過世了。講故事的人心平氣和,講完了,還有點意猶未盡,抿了一口酒,似乎極有滋味。整個的故事會都是我的老師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師母一言不發坐在旁邊為他們的兒媳縫一只套袖。對她丈夫所講的故事,她沒有一個字的表示,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偶爾,她抬起頭漠然地望向窗外,眼睛裡的冰寒沉重得瘮人。



全文網址: 懷想20世紀80年代 - 其他作家 - 名家專欄 - udn閱讀藝文 http://mag.udn.com/mag/reading/storypage.jsp?f_ART_ID=497576#ixzz2sWWHYfl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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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寮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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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19 11:46

如我,一個畢業自成大的學生,嚮往自由尊重民主,更尊敬那些曾經在民主未開的戒嚴時候,替人們爭取著自由的人。那人孤獨地以身殉道,成一團烈焰,試圖啟蒙,火燒得很快,一下就成了灰燼,我生得太晚,無法目睹那痛徹心扉的火焰,只能跟著灰燼,循著那人試圖照亮的那條路。

以前,也有人告訴我,榕樹很陰的,黑夜籠罩的榕樹聚集著很多鬼,那些鬼有些是日治時代那些戰死的兵,他們回不了家被埋在這,冤魂不散,一棵榕樹鎮著他們。關於這種傳說,我從來不感到害怕,依舊喜歡在白天躺在榕樹下,也喜歡在晚上繞著榕園騎著腳踏車。不是嗎?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榕樹頂天立地滋陰補陽,這樣坦白,百年不老,老的是那些躲在陰影下的鬼。

只是沒想到現在那些鬼令人怕了,那些鬼,現在是活生生的人,他們躲在榕樹庇蔭下,他們是所謂的成大「校務人士」。

貢寮煙雨(kungliaolinyaolin) 於 2014-01-19 11:47 回覆:

革命常是起於南方的不是嗎?因為緯度因為氣候因為地理因為靠海因為移民,混雜的人的氣味引出混雜的思想,從南方靠陸的人,唯一共通的是這些人都嚮往自由,都尊重地學著民主。

我不想因為有鬼而替成大感到羞恥,我想一直以身為成大人為榮啊!榕啊榮啊容啊,親愛的成大學子們,加油!

(作者為成功大學中文系畢業,德國進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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