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畫室的震撼

文/冰果

第二次到西雅圖，最有意義的一件事是有機會進入真佛密苑禮佛，並一覽密苑的內觀。真佛密苑是師尊當初一磚一瓦費盡心血所建立的「真佛搖籃」，充滿了真佛創辦史的痕跡，更見證了師尊當年來到美國時，含辛茹苦、省吃儉用，艱辛創立宗派的毅力。

密苑目前又是全世界信眾來信的匯集處、回信中心，師尊隱居時，曾經在書中交代：所有的祈求加持的信件，都擺在密苑壇城前，師尊修法時會給予加持滿愿。真佛密苑，簡直像真佛衛星轉播站，傳達了全世界弟子殷殷的祈求。

果然，密苑中的擺設樸實無華，而且保留了師尊早期的珍藏：壇城供奉的佛菩薩就包括了師尊第一次請人雕刻的地藏王菩薩木雕佛像，及由臺灣帶來的瑤池金母。許多舊時的擺設也依然保留著，譬如師尊以幾塊錢美金買來的二手鏡子，少東上師還指著吊燈告訴我：「這盞燈，我還爬上去抹過。」又告訴我們當年師母有如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一邊在開放式廚房炒菜、一邊接電話安排大家問事、一邊還在看孩子，令我們聽了，都在遙想當年師尊師母的艱辛歲月。廚房一邊有張小圓桌和兩張椅子，我們幫忙辦法務時，上師叫我們過去那裡坐，還說：「來這裡坐，是師尊師母坐過的！」本來不介意坐在地上的我們趕忙衝過去搶位子，哈哈！說笑的啦！

密苑從前曾經是師尊師母的住家，如今卻幾乎完全被用來當辦公室，利用了每一寸空間，連樓上的小廳都擺著辦公桌，還加增小小桌子讓「業餘義工」用（譬如短期來幫忙的弘法人員）。回信中心那一間房更是擺滿了桌子電腦，幾位上師手揮目送，天天在這裡不停的為眾生服務。而師母的辦公室也不是獨自一個人用的，還有另一張辦公桌在裡面。

最最令我震撼的，是師尊的畫室。且讓大家先看看我想像中的畫室吧，紅樓夢第四十回寫到探春的住所，恰恰是我心目中藝術家的畫室書房：「探春素喜闊朗，這三間屋子並不曾隔斷。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云：「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觀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 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

師尊的畫，充滿了靈山聖水、天馬行空斑斕色彩，原以為師尊作畫的地方，必定闊朗、寂靜，是個冥思的獨立空間。怎麼也想不到，就在一個小室中的一半角落，畫桌也是小小的（但是很整潔，除了畫具筆墨印章，完全沒有其他雜物──讓我咋舌，回家我真的要好好收拾自己的書桌了！）小室的另一邊還另有一張辦公桌，可見平時也是給其他上師用來辦法務的，畫桌後面，還有一排放文件的櫃子。畫室門還是開著的，可以聽到其他人輕聲在商討事情的聲音。

這就是師尊的畫室！我驚訝得下巴都掉下來了。慚愧！慚愧！我常常夢想有張大一點的書桌、一間完全屬於自己，最清靜的書房，好像那樣就可以靈感如泉湧，下筆如有神助，嘿嘿！原來，是歌者，非歌，師尊胸中的靈氣如宇宙般浩瀚，又怎麼會被外相的空間所侷限呢？

我忽然明白了，師尊的畫室，一點也不小，整個天地都是師尊的畫室，師尊的心就是祂的畫室，因此，宇宙須彌芥子萬物，都從師尊的畫中汩汩的流出來、流出來。師尊的畫室，有天地的寬、有虛空的靜，凡夫如我，又怎能領略其中的奧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