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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08 21:50:32瀏覽250|回應0|推薦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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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長堤漫步,滿天晨星灑滿夜空,
在妳踏過的回憶中流浪,
很難不在這塊泥沼中拔腿就跑,然而舉步為艱,
鮮少人能悠遊於過去現在,
記憶就這樣帶著妳來屠城,
唯有忠貞不二的人免死。
那方剛年少的血性,在無情屠殺圍剿下,我但只求繼續呼吸;
長堤若是如妳心防,我便可從此地躍下 輕易的越過妳心防;
長堤若真是妳心防,那怕它是蜿蜒盤結,也要來回走上百遍:
我在長堤上長涕!
圖:政霆(右) ****************************
攝影:忙線
九份,在距離台北東北東方的位置上,車程要將兩個多小時,
我多數是騎著鐵馬前去,是一件挺過癮的事,因為那時候還年輕;
如果是現在再做一次,卻是一件挺困難的事。
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次,是半夜三點半的時候,
我和郁晴從松濤臨時起意,只為了帶郁晴去散心,
於是兩個人便三更半夜不成眠的跑了出來,
那個時候,我跟郁晴的關係只停留在朋友的階段,
而這趟的夜遊是我最好的機會告訴郁晴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郁晴,你睡了嗎?」
『還沒,睡不著。』
「那我去松濤等妳!」
『你在那裡?』
「我在你心裡」
『呵…別鬧了,你會嚇到路人的。』
「識破嚕,我在大學城的7-11…」
『那十分鐘後見,我換一件衣服就下去。』
松濤是女生宿舍的別名,更是男生最常出沒的地點,
只要到了晚上,松濤旁的上五虎崗機車停車場,就會聚集一堆人,
有一些是男生約女生晚上一群人去夜遊、聯誼,
或是情侶檔相約,都會在此處匯聚。
男生就比較可憐了,上到了五虎崗就代表你必須要有一定的勇氣,
因為待會兒就直接在機車停車場上演抽鑰匙,
如果抽到的是恐龍妹也得很有品的當做是小龍女,
一齣齣的“臥虎藏龍”Live版就這麼不斷的在五虎崗上演。
只要超過了十二點,進出松濤的人就得刷卡,
不過會留下記錄,累計了超過三次,就會把記錄寄回家去,
學校原來的美意我和大多數人都一樣是贊同的,
深夜進出宿舍總是有安全之虞,這樣做可以使得深夜進出的人次降低,
只是誰都沒想到,後來有些人索性超過十二點後就不回宿舍了,
因為回宿舍還會徒增一筆記錄,回家後還要解釋,
省去這個麻煩就乾脆在外掛單。
這一夜,郁晴踏出松濤時已經是半夜三點三十分了,
而郁晴也為我用去了一次Quota。
「妳想去那?想到附近還是遠一點的地方?」我們朝向五虎崗上走。
『附近…嗯?』郁晴沉思了一下,她似乎有點遲疑。
「怕遇到認識的人嗎?還是不夠遠、距離不夠散心?」我說。
『嗯…』郁情低頭想了想。
「附近都走到熟透了,要不然到遠一點的地方好了。」我主動提議。
我沒來得及等她回答,先替郁晴解套,
去那裡對我來說都一樣,郁晴心情不肯讓我陪她,
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好運,去那裡對我來說都一樣。
「…那遠一點的就…到九份怎麼樣?」,我隨口說了一個地名。
『九份,不會太遠的話…』,郁晴似乎也有此意,她在等我一起三讀通過。
「好啊,那我們還有機會到九份看個日出」,我覺得她正在等我這個答案。
我們兩人就騎著我的紅色老爺鐵馬向九份急駛而去,
這台紅色老爺鐵馬是我的愛駒,雖然年事已高,
跑起來氣喘如牛、椅墊也破了個大洞,
只是每當下雨天的時候,一上座便是溼一屁股,
我只要踏上我這匹赤兔馬,一日千里,走到那裡都不成問題。
那時鐵馬雖破爛、但也從沒聽郁晴嫌過我,
倒是換掉舊鐵馬後,怎麼約到郁晴上車都是個問題。
夜路雖不好走,出淡水時還下了點小雨,
我在學府路的萊爾富買了件雨衣給她披著,
她就算不怕雨淋,我也怕郁晴淋了一身濕。
一路上,我們時有話題、偶也會有寂靜,
那一夜、那一段路,我沒有太多想法,
我只覺得:幸福、好幸福…
「會冷嗎?妳外套穿帶得夠厚嗎?」,我並不是沒話講在找話題,
而是真的怕郁晴會冷,雖然她在後座,有我在前座擋風遮雨。
『嗯,夠,我有多穿一件衣服,我冷的話會說。』,郁晴看起來像隻小無尾熊,我希望我是她的尤加利樹,她能夠爬上無尾熊最愛的尤加利樹,一直不分開…
「現在快四點了,差不多五點多天就會慢慢亮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看到日出」,農民曆上是這樣寫的,現在應該沒有人出門還會看看農民曆、夜觀天象。
『嗯,沒關係,沒看到也沒關係。』,我想因為是無尾熊大部份的時間都在睡覺,是不是看得到日出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趕著上到九份,不算高的山勢,兩人也圖著看到日出一面,
這時卻已經五點多,沿著彎曲的山路上山,月明星稀已不再見;
剛錯過了日出,卻不想錯過彼此,仍舊懷抱著希望…
漸露署光的天,暈黃的陽光在天邊射向地平線,
這時候我跟郁晴才發現:原來天空的烏雲一直未散,
只是我們運氣不錯,一路上未受到大雨的洗禮。
我跟郁晴兩人就坐在九份老街入口外的涼亭內對話,
這時候我們坐在涼亭裡吹著冷風,天已明,霧氣卻越來越重;
環繞著我們,好像也是當時我和她的情況,“矇矓未明、烏雲未散”。
而當時的我 就像痞子蔡寫的:
『妳有選擇幸福的權利
他有給你幸福的能力
而我是第三者 我該遭天打雷劈』
郁晴在等待我的問題,她似乎有答案了,
『你現在想怎麼做?』
「我想等等看,等過一陣子再說!」,我仍然堅持我的“戒急用忍”政策。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好讓我明確的應該把你放在朋友的位置或是…』,看得出來郁晴有點捨不得我的樣子。
「我覺得妳很好,我想維持現在這樣子的關係…」
『…』
「我們現在這樣子不是很好嗎?只要妳有需要我的時候可以找我。」
『我不想這樣對你!這樣對你不公平。』
「我不需要公平,只要能夠這樣守著妳我就滿足了。」
郁晴真是個好人,我不曉得為什麼當時我不要公平,為了耍帥嗎?
我要郁晴需要我的時候可以找我,而當時的我非常需要郁晴,
希望郁晴是一直需要我的,好讓我可以不用找太多理由就可以去找郁晴。
天漸漸亮了起來,這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
剛剛天還沒亮時看著海平面上作業的漁船一閃一閃的燈光,
漂浮在黑夜籠罩的大海中。
我最不能諒解自己的,
老是講這種跟心裡想的完全不同的屁話,
經過這種特訓的人,才能夠表裡不如一,
007的詹姆士龐德就是個中好手。
只是機會 稍縱即逝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還有…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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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