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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花終於又要開啦
2014/06/05 11:54:55瀏覽170|回應0|推薦1
  山中的寒風依然刺骨,讓人感覺不到春日的到來,只是在禮拜天,偶爾的走向陽臺,突然發現,陽臺上早已枯萎的壹叢迎春花,泛著淡淡的青色。這才意識到春日的腳步已悄然而至。俯身細看,竟然發現了壹顆黃色的花蕾,默默的迎接著春日的到來,不禁讓人感到壹陣的溫暖。
  這壹叢栽在破臉盆裏的迎春花長毛,是年去第壹場春雨後,我從老家的壹面荒坡上挖回的。那時,把他栽在破臉盆中並不招人喜歡,枝亂如麻,甚至有點讓人討厭。
  直到不久後,她開出了壹叢叢的金黃的花朵,成為初春裏我家陽臺,甚至是整座樓的第壹朵花,壹個冬天的蕭瑟,被這壹叢叢的金黃所趕跑。人們從樓下路過時,都會擡起頭,“呀!多美的迎春花!”,她卻全然不知,依然張著笑臉,努力的開著。

  這是壹種在家鄉很普遍的花,談不上稀奇,更談不上名貴。壹年中,花開最早。在山坡上,在道路旁,壹簇壹簇,隨處可見。在我的記憶裏,他並不能當做花,甚至經常把她當野草鏟掉。因為她隨處可見,生命頑強。鏟掉後,只要根在,第二年春天,又會郁郁蔥蔥。

  認識到她的價值,是在去年的臘月裏。壹日天氣晴好,偕妻閑遊,來到南河橋邊。這裏,自發的形成了壹個花卉市場。遠遠的就被壹簇金黃所吸引。擠過人群,原來是壹簇迎春花,開的正艷,栽在壹個很漂亮的花盆裏,如小樹壹般,挺拔、筆直。
  臘月裏迎春花開了,著實讓人感到新奇。印象中,花開最早的壹次,是我高中剛剛畢業的那年。多年的好友要結婚了,那是正月裏的壹天,我們前去祝賀。壹場大雪過後,在壹面土坡向陽面,我突然發現了壹朵黃色小花,開於整叢枯黃的枝條之上。“迎春花”,朋友驚叫道。“開於今天,應叫迎親花”,有人建議。“迎親花”,多親切的名字呀!在早春裏,迎接著親人的到來。
  而眼前的這盆花,花枝卻不是我所記憶裏的如楊柳壹般垂下。仔細看,原來主人做了手腳。如楊柳般的枝條被壹支木棍所支撐,再用鐵絲固定其身。可憐的花枝被捆綁在木棒上,如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壹般。可她毫不在意,依然花開如故。火樹銀花,開著熱鬧。
  主人很是傲慢。因為,她的花最耀眼。價格當然不菲,要價六百元。這卻是我沒有料到的。
  另壹盆卻保持著迎春花的原貌,枝如楊柳。栽在壹個細長且高的花瓶中,細長的枝條上掛滿金黃,從瓶口垂下。古樸、淡雅。要價三百元。
  她卻並不懂得自己的昂貴,努力地開著,把淡淡的清香送給別人瑪姬美容
  兒時初春記憶中,卻滿是金黃。那時,人們打坡為窯,沿溝而居。在我家的窯洞頂上就有壹簇迎春花,那是長在壹片柏樹林中的。細長的枝條會沿著窯頂垂下,每到春天,便有壹條金黃的瀑布垂於窯下,綠樹掩映,如畫壹般。
  扯壹把枝條,便成為我們在山坡上趕著羊群的鞭子;或挽上壹個圈,戴在頭上,又成為我們玩打仗遊戲趴在地上的偽裝。
  壹場春雨過後,門前就會有金色的泥巴。我們會抓起壹把,在手中捏玩,也會把泥巴弄到臉上、身上,那泥巴是金色的,是清香的。
  春日過後,枝葉更加繁茂。金色的瀑布變成了深綠色。壹次,在和小夥伴們玩的時候,壹條小蛇卻從上面失足落下,嚇了我們壹跳。家養的壹只花貓卻並不害怕,為我們表演了壹場龍虎鬥。終於,在其大意的時候,小蛇流進了旁邊的柴草堆裏,奶奶狠勁的用燒火棍抽打柴堆,以嚇跑小蛇。然而,小蛇終於沒有出來。我很是懷疑它早以留進了窯洞,躲在壹個黑暗的角落裏。夜裏,我裹緊被子,總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生怕它流進我的被窩,哪裏可暖和著呢。
  而今,老家早已告別了那春日裏掛著金色瀑布的窯洞了,再也看不到那金黃的泥巴了;也聞不到那帶著清香的泥土味了,還有那龍虎鬥的場面了。兒時的夥伴們都已長大,沒有了滿坡跑的羊群,沒有了揮舞在頭頂的花鞭子;再也不玩趴在地上打仗的遊戲了,更沒有戴在頭上的偽裝了。整日忙碌的我們,對這些還留有記憶麽?
  追尋兒時的記憶。在房前屋後,我也嘗著種了幾次迎春花,可不知什麽原因,卻總沒有成活。壹次,偶然看到,別人家的陽臺上,開滿迎春花,讓我羨慕不已,幾經周折,也在陽臺上的破臉盆中栽下了她。
  迎春花終於又要開啦,看著這默默等待春天到來的花蕾,我想,該還有路過的人們誇獎他吧;又該是初春裏,這座樓的第壹枝花吧。以後,也會在春天裏,有壹條金色的瀑布垂於樓瑪姬美容下。再見到那金黃的泥巴和那帶著清香的泥土吧。
  或許,還會帶著我們,回到那兒時的夢裏。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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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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