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情歌」,有種如獲至寶似的雀躍,如同一劑強心劑般的振奮,餘音繞樑旋律溫暖地迴盪腦海,字字句句直接烙印入心裡。這種情緒擾人心窩推敲整個午後不停歇,促人陷入深深沉沉的思索,身為「人」的人,心裡相信口裡承認接受上帝成為生命的救主,從此讓人生孤單旅程,有了「良伴」一路同行。聖經裡段段箴言佳句,牧師的傳道良言美意,哪一句不是如此的刻骨銘心,哪一次不是這樣的扣人心弦?感動於內心最深處,不時感謝上帝,今生有幸被帶領進入祂的迦南美地,認識了用愛去愛生命、去愛人,也學習著用愛去愛身邊週遭的一切。
心真的美,意也相差不遠,可憐又無奈的,竟然有人惹人厭,不經意情況掃興破壞氣氛還情有可原,最難以接受的是「事跡」敗露,還強辯不休歪理不斷,惱得有情人不僅完全忘記原先燈光美氣氛佳的浪漫情懷,更悔不當初何苦精雕細琢地營造矇矓氛圍;此時此刻,美女忘記濃情密意,佳人放棄山盟海誓,頓時之間,酒杯高跟鞋齊飛舞,哭喊哀怨聲響徹雲霄,劍拔弩張怒目而視準備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式,取代四目相對的你儂我儂含情脈脈俏模樣,只因為「情歌」是唱了,卻唱給個呆頭鵝聽。經常聽見女人千嬌百媚慵懶幽幽的說:「我的男人,為何就不能從嘴裡說一句,讓人聽了願意下半輩子,為他做牛做馬的話呢…」然而教人費疑猜的,女人仍然生了孩子、還是每天做牛做馬、依舊怨聲載道…週而復始…日復一日的…一直到老…
我家老爺性格穩重內斂樸實安靜,對所有好吃的、好看的、漂亮的興趣缺缺,看好玩的、熱鬧的、有趣的表現冷漠,完全一副與世無爭般終年不變,他的生活比我床頭邊的鬧鐘還要準時規律。平時沉默寡言卻能與那相差兩輪以上活潑熱情的小老婆一同起舞,兩人搭配唱合不亦樂乎;七十又六心情開朗身體健康天天上班還身負重任,出差洽公機會不輸給年輕人;雖然歷經日據時代的大男人主義,理當君子遠庖廚,竟然會用陣陣撲鼻的菜色,誘惑偷懶午睡不起的小老婆;偶而手腳不夠快,忽然地一籃子的髒衣服就洗好晾掛上架,羨煞隔壁鄰居陳媽媽:「唉唷,你真好命阿…每次都是妳先生在洗衣服…晾衣服…收衣服…」羞得小老婆要求往後在陽台晾衣服時候要息燈。
「Darling,我跟你講一個秘密…」
「講出來就不是秘密啦…」老爺哈哈大笑回答。
「喔,不管,還是要講不是秘密的秘密…」
「Darling, 你到底愛不愛我…」
「每次都要問這種問題…」這次眉頭鎖得很緊,還加一臉茫然…
「對呀,一定要問,不然很無聊…」
「厚,Darling,婚前說要帶我去美國…結果到現在還沒去…」
「那明天去…」
「哼,騙人…使用前使用後差這樣多…當時說要帶我去美國,才嫁給你…」
「喔,你是因為要帶你去美國,才嫁給我…」他那樣子彷彿拿刀要砍人,不過好像是要砍對方,不是小老婆。
「對呀…才知道…」
「那你怎不嫁給當時也在追妳的一堆人…」
「啊,當時就沒人說要帶我去美國呀…只有你一人說囉…」
「我問你一件事情,為何人們能夠很輕易地,沒有一點勉強,向上帝說『我愛祢,祢為何對我這麼好?』卻不能對就在身邊最親近的親人說呢…」
「因為如果對身邊的人說,那他不就與上帝一樣好…」
「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為何要比較?……」他的模樣比電視上被質詢的院長還苦瓜臉,真令人氣結,不解風情到南極點。
這亦夫亦父亦友的丈夫,長妻二十六個年頭,天天以「小老婆」的生活為生活,日日因「那很吵」的快樂而快樂,對她疼愛之心,堅持「愛一個人,不是用說的,是要看行動」,小老婆了解,大行動不多,卻在日常生活小細節裡處處顯現他的貼心與包容,小老婆用心凝視用心珍惜,雖然任性驕縱的小老婆真的「不配,他卻還愛她如同珍寶」…感動之餘,驀然抬頭,望著半躺臥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老說「這是睏電視」的我家老爺…今晚上床禱告時候,要大聲問:「主,祢為何對我這麼的好?」賜給我這樣的人,對我這麼的好……
記於 2007/08/06 11:26pm
為何對我這麼好
走過熙攘人群,踏遍海角天涯,找不到一份愛像耶穌。
祂撫慰我心,祂懷抱我靈,測不透的,不求回報的愛情。
愛到為我降生,愛到為我受死,愛到體恤我一切軟弱。
祂柔聲呼喚,祂耐心守候,永不停息,無怨無悔的愛情。
祂為何對我這麼好?我雖然不好祂卻聽我每個祈禱,
或在寧靜清晨,或在傷心夜裡。
祂為何對我這麼好?我雖然不配祂還愛我如同珍寶,
此情山高海深,主祢為何對我這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