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喜歡將婚姻形容成玩梭哈或是大老二,雖然女人完全搞不清楚遊戲規則,但是玩牌有點爾虞我詐你來我往的,有人會因為雙方的家庭人文,最後決定退出不玩了;也有因為年齡背景,即使搭了牌局竟然也會越玩越沉默,最後摔牌翻桌收場,各別分道揚鑣往不同的方向去;或許也可能才剛發牌、或是發牌姿態不雅,居然轉變成「我不再愛你」,雙方就地解散勞燕分飛;當愛情消失濃情不再,苦澀的結局,總叫人猶如摔落萬劫不復的地獄深淵,從此不得超生。當美夢破滅未來不見,重創的痛苦,逼使人如同罹患色盲活在沒有顏色的世界,人生再也沒有色彩。
在現實生活中,曲終人散的情節天天上演,差別只在戲碼不同場景易位,慘敗的曠世男女如果夠堅強,咬緊牙根勇敢走過,未來一樣可以天天天藍也絕對不會只是夢;不幸地,兵敗如山倒承受不住的曠夫怨女,吞嚥不下苦不堪言的怨氣,選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恨地是自己不想活,竟然連親身骨肉都當成俎上肉,一刀一刀恨恨地剮。
鶼鰈情深神仙佳偶,如夢似幻羨煞人,你儂我儂忒煞情多,山盟海誓像是刺青深植,不必規定按時老公就會說上好幾遍「親愛的…我好愛你…」。老婆心裡要啥嘴裡不用說,老公天賦異稟身懷讀心語與超級記憶的特異功能,生日節日甚至當年第一眼的紀念日,數十年下來與英國老鐘沒兩樣,從不誤點,禮物鮮花自然而然地適時出現眼前。「水某耶」要聽啥,老公吟詩作詞咬文嚼字,「聲嗽」決不可能「分叉」甜言蜜語整桶澆灌,沒酒也能天天醉。任何人眼神稍有絲絲不尊重、口氣稍微生高半度的對待老婆,老公挺身而出的時候,雖然死罪可免,但是至少斷兩根手指的活罪絕不放過。最叫全世界的女人嚮往的無非不是,不必「嫁入豪門」,卻坐擁「豪門」的豪門尊貴,櫥櫃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瓶瓶罐罐僅供擺設參考用,這樣沾腥帶味的家事難顯高雅氣質;白金卡無限額度取代俗不可耐的銅臭鈔票,老公宛若瑞士銀行的提款機、印鈔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明知道這般樣的夢幻愛情,早在瓊瑤情愛小說封筆前的許多年已銷聲匿跡不復見,活該沉淪在幻夢不肯醒,只得任憑造化百般弄人。女人從小至今眼看半百將屆,可憐尚存一顆赤子之心,攬握著無盡浪漫情懷,還偏偏集倔強傲骨於一身皮囊,真的不是故意,一種「永不妥協」氣息就這樣悄悄釋放,並且狠心地蓋過怎樣都抑制不住無可救藥不停滋長的濃情密意,任憑怎樣拼命的努力都撥弄不開,已經雕鑄在人們心裡的印象,說好聽的恭維是:「精明能幹的女強人…你在家一定都是你在罵人…」最令人委屈又無從辯論的:「…反正你很強勢…」
對於「老夫少妻」的結論,最客氣貼心地評語當屬:「…那老公一定很疼老婆…」;嘟起嘴兩眼朝上翻白,再兩肩聳起沒有說話的,算是禮貌性的不置可否;女人的老爺當屬「老夫」,確確實實對少妻疼愛有加,少妻即便是歸屬不了「少」字輩,與老夫也沒有「代溝」的問題;凡人如他煩人如她,終究世事攪擾世人難避,偶而陷進「舌頭」狠狠地被「牙」給咬了,那樣痛的感覺不分年齡都是一模樣的。已經好幾個晚上,文字改了又改修了再修,怎樣都敘述不出「堅稱」自己是平凡人的男人,是怎樣「欺負」女人於萬一。二、三千個相處的日子,酸甜苦辣幾味雜陳,氣不過的時候,也曾經紙筆一揮,細列條條「罪狀」,洋洋灑灑竟然多達十幾條,條條堪屬「致命」階級,這這這…震驚之心非同小可,那這場婚姻如何維繫的下去?
冬天的夜晚挾持北風蕭蕭,在十三樓隔音玻璃外非分的覬覦窺伺著屋裡獨坐在書桌前,剛剛用面膜敷過,那張被桌上的檯燈、電腦螢幕光線反射下的臉,竟是沒有表情;此時此刻北風竟然如同登徒子似,更加肆虐毫無忌憚瘋狂挑逗屋裡的女人,不停誘惑期待作一了斷。忽然之間,女人的臉部表情敞開,有種天光乍現的明亮,站起來款步走到另外房內,凝視早已入睡的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音竟然嚇退窗外的呼呼北風,半夢半醒之間他以為女人要上床,用那雙有很多皺紋的大手,替她掀起蓋被,在暖暖的被窩裡摸索著握住她的手的手這樣溫暖,這樣厚實…
女人習慣性回握住男人溫暖的大拇指,聽聽熟悉的打呼聲,翻個身,女人冰冷的雙腳碰觸到男人的腳ㄚ…心想「好暖的腳…婚姻裡…何苦掀冰冷的底牌…」的同時刻平安的睡去…留下無法寫完的「訴狀」在冷冷的電腦螢幕裡獨自閃爍整個夜…
記於2007/12/26 01:43am 在歲末年終回顧逝去的一年,感謝上帝再保守的每一個屬於耶和華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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