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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31 07:19:40瀏覽1876|回應10|推薦12 | |
《野武士周報Beta---No53》他山之石 前言:永遠別忘了,中華民國百年大業,從來就不是「煙火燦爛」,她是「無中生有」的奇蹟,祖祖輩輩是一群從不埋怨、更不推諉的奉獻者,他們的字典裡,沒有華麗的「煙火」,只有務實的「奮鬥」! =========
「第以今日時勢觀之,天災可以死,盜賊可以死,瓜分之日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吾輩處今日之中國,無時無地不可以死‧‧‧」
這段話,是「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一的林覺民,赴義前所寫的《與妻訣別書》,面對著這樣的生死存亡,林覺民奮起,他要「於啼泣之餘,亦以天下人為念,當亦樂犧牲吾身與汝身之福利,為天下人謀永福也。」
「逆境求生」、「無私奉獻」、「捨我其誰」,這樣的精神,締造了「中華民國」。
這樣的精神,才是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以來,壯闊史詩的主調,這樣的旋律,交織出中華民國一幕又一幕感人肺腑的詩篇。
同樣的精神,也創造了「中華民國在台灣」的詩篇。
一九四五年,帶著殖民統治者的不干心,與對被殖民者的輕蔑,戰敗的日本人撤離了台灣,拆走了電力設施與撤走專業工程師,臨走前,日本人放下一句狠話:「台灣,將是一片黑暗!」
那時候,三十三歲的東北大漢孫運璿受命到台灣來恢復電力,孫運璿面對的是日本人的輕蔑,以及最現實的挑戰,「三缺:缺人、缺錢、缺料!」
孫運璿並不會抱怨「大環境不佳」,孫運璿也不會推諉「前人留下的爛攤子」,孫運璿更沒有傲慢地窩在研究裡,找資料後,想出一大堆「福國利民」的空想許諾。孫運璿只有一個選擇:解決問題!
孫運璿這個只是一個台電處長層級的工程師,帶領著四百多個還在就讀的工科學生,一起發願:為中華民國爭口氣,不要被日本人看不起。他們,摸索著舊的操作手冊,拆解著舊器材找可用的零件,一個村一個村的往下走。五個月後,台灣恢復了80%的電力,日本人的詛咒:「台灣,將是一片黑暗」成了殖民者自侮之笑話。
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從一開始的先烈拋頭顱、灑熱血的無私;到重建殖民廢墟的台灣,往事歷歷,不是繁華空洞的煙火,更不是鬧熱滾滾的「煙火」!
中華民國「無中生有」,祖祖輩輩是一群從不埋怨、更不推諉的奉獻者,他們的字典裡,沒有華麗的「煙火」,只有務實的「奮鬥」!
再創這樣的奮鬥求生的精神,才該是「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最偉大的成就。
回頭看看,中華民國是如何擺脫國民黨的黨國不分時代,如何從戒嚴威權中掙脫出來,如何創造經貿奇蹟?中華民國的「祖靈」會給當下的後人什麼啟示呢?
一九八○年代,經濟上,當時的台灣正因為第二次石油危機陷入瓶頸,內需型的中小企業倒風四起,國外投資開始向東南亞的廉價勞動市場轉移,「增你智」、「RCA」一一遷廠。
政治上,台美在一九七九年斷交,「美麗島事件」讓政治的肅殺氛圍再起,政治上充滿了苦悶的無助。
文化上,一九七九年的「鄉土文學論戰」在黨國體制下受盡壓迫,虛幻的「大中國法統神話」箝制著所有人的想像力。
中華民國曾有一句話:「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力」,更沒有懦弱的本錢!
自救精神就是台灣人開創局面,走出困難的「祖靈」,那一輩的中華民國沒有在困局中焦譟不安,台灣的中小企業家,以堅毅的自救意識,一只皮箱走天涯,讓Made in Taiwan開創台灣經濟奇蹟。
從新莊到竹東,原本搭配世界家電大廠的衛星廠商,沒有美國大廠的訂單,就自己拆解電動玩具機,摸索出IC、軟體的基本功夫。
政治上,僅管國民黨的統治和思想箝制加劇,呼喊重新認識鄉土的文學書籍卻到處翻印,《無花果》、《台灣連翹》……等本土作家的「禁書」撫慰過一整代人對鄉土的情懷。在那個思想空白的時代中,台大旁邊的小書攤「谷風」出版社,引進韋柏、哈伯瑪斯、黑格爾與青年馬克斯,也引進了李宗仁、顧維鈞的回憶錄等等,讓學子們有另類的世界觀,對國民黨的官話史觀也有了重新的認識。
社會上呢?自力救濟的精神滲入各領域,政府不幹的,人民自己幹,除了那些抗爭運動外,環保運動、慈濟人社群、原住民運動、到處都是人民擺脫政治醬缸,自救也救國的運動,像野火般自動引燃在各地。
政府的專業官僚們呢?他們也不太管當時的「後蔣經國時代」的鬥爭,不管王昇和李登輝、林洋港那批「吹台青」彼此的恩恩怨怨,科技技術官僚不斷提出促產條例、建設竹科,讓台灣的下一波科技產業奠定根基;經貿官僚和那些提皮箱走天涯的中小企業家,一起天涯找機會,讓台灣擺脫第二次石油危機的衰退‧‧‧
回顧中華民國的「祖靈」,將會發現:中華民國之所以成為中華民國,能自救,肯自救的人民,和在各自領域堅守崗位的基層公務員,才是主要的動力,從來就不是等那些廟堂裡的權貴來帶領,也不需要等他們權鬥完成後,再來告訴人民,下一步要怎麼走?
這樣的「無私奉獻」、「逆境求生」祖靈,才是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帶給世人的最大資產!
連中華民國的反對黨民進黨,也曾經是以這樣的祖靈精神崛起。
三十年前,那段民主處處被威權打壓,時時被污名的黨外力量能崛起的歲月,能讓人民感動,就是關鍵。那是三十四年前的某一天,桃園縣中壢市縱貫路旁的一個眷村口來了幾個人,村中的大人痛罵他們是「漢奸」、「忘恩負義」,不讓他們進村子發傳單與拜票。他們卻唾面自乾,客客氣氣地走到村門口,拿出一疊傳單和糖果,請在村子口嬉戲的小朋友幫忙發。
大人們高聲制止,小朋友們很識相的把這一疊傳單丟在地上踩,口中也學大人們的「漢奸」、「忘恩負義」跟著罵。第二天,這群人還是客客氣氣地再來一遍,第三天再來‧‧‧終於,有些人願意聽他說一說,他為什麼要參選?為什麼批評國民黨‧‧‧
這個人,叫作許信良,那一年,他和這些黨外無名英雄,在桃園縣開創了台灣民主的先聲。
台灣的民主路有許多顛簸,但威權國民黨還是被推倒了,一波接一波的「施明德」和「許信良」,一群又一群的無名英雄,讓台灣民主的「寧靜革命」成為世界奇蹟。
當年,在隨時會被抓去關黑牢,莫名其妙被滅口的威權恐怖中,黨外,為了推倒戒嚴體制,可以等個一、二十年,可以為了一個小村子「三顧茅蘆」。
當時,推動中華民國民主的前輩們,展現的是「愛」,為了這份愛,他們長期的犧牲與堅忍,他們忍受了無窮無盡的寂寞和嘲諷‧‧‧
不能諱言,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以來的精神,在迷戀煙火燦爛中,也在迷失當中‧‧‧
十七世紀,民主思潮在歐洲啟蒙的初期,當時的法國,有一位思想家就提醒世人,民主進化和社會進步過程中,打倒特權之後,未必就會讓社會與政治更清明,特權行徑因此變少。
這位思想家分析,在改革的過程中,那些反對特權的人,可以分為兩種心態:
第一種人,他們是真的基於理想和價值的原因,對於特權和不平等深惡痛絕。
第二種人,卻是基於羨慕和忌妒與覬覦之心,反特權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甘心自己享受不到。
沒有拿到權力之前,這兩種人反特權的語言往往一模一樣,所以難以分辯。但拿到權力之後,很快的會自動現形。
建國百年,台灣已經歷了兩次政黨輪替,煙火燦爛中,兩大黨的「第二種人」特質不斷浮現:
凡是出於忌妒與覬覦之心者,在沒有拿到權力時,他們批評當權者吃鮑魚,拿到權力之後,則非要把全世界的鮑魚吃到絕種才會甘心,才能撫平他們無權無勢時那種失落的心情和委曲,世界上,太多的改革過程中,終會發現,太多的人喊改革,其實他們都是「第二種人」,權力到手後,馬上會現形,而且還會變本加厲。
在「割稻尾」心態主導下,以陳水扁與謝長廷為首的「律師世代」浪擲了黨外的無私;以羅文嘉、馬永成等「野百合學運世代」,證明了沙士比亞所說的:「百合腐朽,其臭無比」‧‧‧
國民黨方面呢?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烈,都入祀忠烈祠了,變成了是一群又一群「坐享其成」的溫室花朵,帶領著一群又一群不能理解孫中山爭民主精神,盲目服從領袖,瘋狂效忠政客的「官奴」!
這些「官奴」永遠在「比爛」,你說我「無能」,我回罵你「無恥」;你罵我「置入性行銷」,我就說「你還不是一樣」、你說我偏袒財團,我就說你「扶持金主」‧‧‧
社會上呢?在權貴只在乎追逐煙火下,公部門怠惰,放任兼併日行,掠奪與財富不均越來越嚴重,打破了舊權貴的壟斷,台灣,又產生了新政商的特權‧‧‧
煙火燦爛下,建國百年後,但見永遠都是一群又一群「立志做大官」之輩,「有官無政府,有權不負責」,「說的巧」比「做的好」更重要,在煙火燦爛中,搞文宣「務虛」凌駕幹實事「務實」,「政治一流,政策九流」之徒紛佔高位。
這些,都是當下中華民國的挑戰,也都是當下中華民國的課題!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直到如今,絕不是繁華空洞的煙火,更不是鬧熱滾滾的「煙火」!
此時此刻,面對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的歷程,還是只能靠那一句話:「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力」,更沒有懦弱的本錢!
永遠別忘了,中華民國是「無中生有」的奇蹟,祖祖輩輩是一群從不埋怨、更不推諉的奉獻者,他們的字典裡,沒有華麗的「煙火」,只有務實的「奮鬥」!
面對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可以說:「堅苦卓絕一百年」;可以說:「逆境奮鬥一百年」;可以說:「無私奉獻一百年」;可以說:「自立自強一百年」‧‧‧千萬不要以「煙火精彩」自欺欺人,那就太對不起從林覺民、孫運璿、費希平、黃信介以及那些「一只皮箱走天涯」之祖祖輩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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