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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06 07:40:24瀏覽21975|回應16|推薦35 | |
《野武士周報試刊5號》封面主文1 前言:邱義仁原扮演著號角手,「喇叭」吹響「進行曲」,現在,「啦叭」變成「嗩吶」,改吹「送葬曲」,輓歌聲中,民進黨正一步步邁向死亡。 四年、八年、二十年、還是永遠沒機會?「巴紐門」弊案一出爐,幾乎所有的民進黨人,更死氣沉沉了,下台前,還來這最後這一擊,民進黨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兩位「十一寇」成員,搖頭嘆息:「立委,永遠不必再經營了」;一位曾在立院出過風頭的落選女立委大嘆:「未來制衡國民黨的力量,不可能再叫做民進黨了,民進黨死定啦」;一位想要轉進縣市長的中壯代苦笑:「原本就很難打了,現在,要思考的是,還要不要浪費青春去打場沒希望的被殲滅戰!」 》》改奏送葬曲,喇叭變嗩吶 每個人都在大罵邱義仁,可以這樣說,原本外號叫「喇叭」的邱義仁,三十多年來,一直扮演著衝鋒號角手的角色,「喇叭」吹響著「進行曲」,帶著民進黨攻克一場又一場的戰役;現在,「啦叭」竟變成「嗩吶」了,改吹奏「送葬曲」,輓歌聲中,民進黨正一步步邁向死亡。 怎麼會這樣?整個「巴紐門」事件,全是不可思議的情節,竟然完完全全都沒有了規矩了。更讓人不解的是,邱義仁怎麼會變得如此無所不包?外交也管﹝巴紐門﹞、國防也管﹝鐽震案﹞、金融也管﹝陽信案﹞、經濟也管﹝中東海水淡化計畫﹞、內政也管﹝割喉割到斷﹞‧‧‧權力毫無界限,政府體制完全崩壞,毀了邱義仁、毀了民進黨,不但讓民進黨的輓歌吹奏,台灣政府的體制與紀律也同樣蕩然無存! 民進黨能翻身嗎?那是黨員自己要去想辦法。邱義仁與陳水扁的下場會如何?且看司法的發展。但這個「輓歌」的弦外之音,正是台灣未來最要面對的挑戰,馬英九政府上任後,更必需要「以扁為鑑」,不然,爛泥中,還有多少人會和邱義仁一樣沒了頂,還說不一定呢。 》》邱義仁「諸法皆空,自由自在」 八年下來,台灣竟會造成出一個完全沒禁忌的邱義仁,政府設職分官,各有法令與權限,邱義仁竟可以「諸法皆空,自由自在」,完全可以不依法幹事,問題,就在「紀律」兩個字! 任何體制,無論政治、經濟或社會,都有一種被叫做「行規」的東西。更準確的說法應當是西方所謂的「紀律」(Discipline)。一個有行規的社會,絕大多數人不敢也不會做出太離譜的事情來,有行規的社會,大體的公序良俗可以維繫,人們的行為也很容易找到分際。 台灣,毫無疑問是個行規崩壞。隨處可見: ──很多原本應扮演秩序守門員之一的各級官員,加入貪腐特權的行列。當知法者而弄法、玩法,利用法律架構所賦予的特別身分權力而胡作非為,法秩序的崩壞和失去信用,已可想而知。 ──近年來,台灣做生意的,也持續地在敗壞中,不實廣告、偽劣商品、致癌填料、病死豬肉與豬骨,詐欺、避責,都多到罄竹難書的地步。做生意要靠信用起家,卻到視信用於無物的程度,最後,買空賣空的金紀玖、吳思材也可以招搖撞騙。 》》政治狡言成風,紀律蕩然無存 紀律崩壞原因不外: 其一,有些行規事涉道德上善惡的判斷,當善惡分明,人們對不善之事即不敢去做。但善惡判斷的準則,脆弱度不會高過一張紙。一旦搞政治的人狡言善辯,可以透過各類說辭,讓是非善惡被模糊化,人們做為判斷基礎的「道德」再也守護不住。無是無非,人們就習於黑暗。 其二,有些行規是功能整合上必須遵行的根本,它不涉及善惡道德,但卻是體制成員所當為,部隊、許多政府機關都屬之。這種行規的維繫,必須依靠習慣、警覺、不荒疏懈怠。一個人少做了某個必要的動作,就會引發難以估測的風險。當一個體制,上樑不正,賞罰不公、用人沒譜,也缺乏責任意識,大家就隨便打混、領薪水過日子就好! 「紀律」之所以重要,乃是隨著現代文明的發展,一個分工愈來愈細、專業化程度也日增、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社會也因而出現。在這樣的社會裡,任何一個行業的人都必須更加地依據行規辦事,不得有絲毫違誤,否則稍有錯失,即難免造成難以預期的公共災禍。 按照行規嚴格辦事,即是「紀律」,這種「紀律」甚至還是一個現代人應有的起碼認知,遵從「紀律」也是「責任」的源起。農業社會的一切都馬馬虎虎,已成了過去,大家愈遵從行規與紀律,在不能馬馬虎虎的限制裡,大家才可能有共同的最大自由與幸福。 》》脫紀律化,無責任政府出列 今天的台灣,顯然已到嚴重的「脫紀律化」,社會以前的「紀律化」程度就已相當地低度發展,今天,每下愈況。國安會秘書長、外交部長和幾個金光黨,把國家和鉅款當兒戲,行政院長、掌政風的調查局長、管帳的審計部‧‧‧一年多的時間,竟如同尸位素餐,不聞不覺。 這樣的「脫紀律化」,當然有著遠因和近因之分,近因又更強化了過去的不足: 在遠因方面,過去的台灣在「紀律化」方面原就有所不足,台灣的官署在威權式長官耳提面命的嚴厲督飭下,勉強有了「紀律化」的基本格局,在民間部分,則因大家都存有僥倖貪得之心,所謂的「紀律化」仍差得遠甚。 「紀律化」程度原本即低度發展的台灣,今天更形惡化,甚至連官署方面也都日益泄沓,這樣不得不歸「功」於當今政治的變化了。社會在過去這段時間無疑的是有點民主化了。就在打倒舊權威的同時,陸續上台的新貴們,一個個都是媚俗的、不願意積極做事的顢頇之輩。 他們不敢做任何會「顧人怨」的事情;當整個體制由於「脫紀律化」而出了問題,甚至還厚顏無恥地虛辭狡辯。整個政府都成和一切責任不再有關係,還有誰會兢兢業業地一切照行規紀律辦事? 社會並沒有發展到將「紀律化」視為第二天性的程度,因而上盯中、中盯下、下盯基層,每個人都盡一分會招人抱怨的責任,出了問題就趕快追究責任,該免官的就免官,該記過的就記過,這至少可以讓各級管事的人不至於鬆懈,但這種事在現在卻再也看不到了。當護短和逃避責任當道,大家都快樂地當官,混著過日子,「紀律化」怎麼可能維繫? 政府沒有紀律,就只剩下赤裸裸的權力了,「超級親信」、「超級大國民」的怪現象,誕生! 》》超級親信,李登輝時代就干政 李登輝時代,這種「脫紀律」就很嚴重了。當時總統府的「夾層」蘇志誠赫赫有名,可以公然罵行政院長蕭萬長,可以透過媒體專訪嗆聲,說要在總統府旁之衡陽街「大三元」擺一桌,邀力挺蕭萬長之當時的行政院副院長劉兆玄,「看劉兆玄敢不敢來,我把他駁到講不出話來。」 也有「超級大國民」劉泰英,這個在政府中並無職位之人,「泰公」之名無人可敵,劉泰英還在李登輝的許可下,大搞「藍券小組」,搞一堆政策案,要行政院「奉命行事」,也可凌駕外交部,大搞卡西迪公關,權傾朝野。 陳水扁時代變本加厲,馬永成小小「秘書」卻可遙控行政院,政黨首輪替初期當時從行政院副院長游錫*(方方土),行政院秘書長魏啟林,還有許許多多部會首長,都「體察」陳水扁心意,每開一次會,不論大小,必打電話到總統府秘書室:「請報告總統,將要開什麼會,出席者是哪些人,討論事項有哪些,預定結論是什麼,請問是否有指示?」會後,電話又到了:「請報告總統,會已開完,討論情況如此,結論如何,請問還有哪些指示?」 當然,還不時傳出哪個次長中午進官邸去陪總統吃水餃,哪個二級主管到府中去報告,哪個部長被召見問事情‧‧‧ 》》陳水扁時代,院長聽秘書的 2007年9月,和當時行政院長唐飛某次訪談時,聊起這段故事,唐飛愣了愣,微笑說:「原來你們也知道」,頓了頓,又說:「他們這樣,我可從不這樣」,喝了口茶再說:「從軍事到行政管理,我所受的訓練,一個人能直接有效控管的規模,七到十個人就是領導的極限了」,又停住不語,沉默了好幾分鐘才說:「事無大小都要抓,系統就會亂了,更重要的是,會表現出對領導沒信心,對系統不信任。」 沒信心與不信任,正是陳水扁八年用人之道愈來愈失去章法的根源。 失去章法,就會產生紀律惡化。政府的體系自有組織與職掌表,各有節制也各有控管。但是,親信政治讓紀律崩壞了,只要一句「層峰」,誰還不視相? 上行下效,於是民進黨時代,機要滿街跑,行政院用一堆20、30歲的童子軍當「傳令兵」,這些機要組成「二五八團隊」,把整個行政紀律搞到七零八落。甚至,小小的行政院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高坐台前聽經濟部長站在台下簡報,絲毫不以為忤。 另外,還有一批自稱和陳水扁講得上話之「超級大國民」,金美齡、辜寬敏‧‧‧都可以指三道四,政府官署誰敢反駁?最後,連一個小小教育部主秘莊國榮,也都可以指揮拆大忠至正‧‧‧亂象頻失,社會竟然以習以為常。 在這種脫紀律環境中,身為陳水扁最重要的「軍師」,最信賴的「保皇黨,又有這麼高的頭銜,誰敢不聽邱義仁的?邱義仁一句話,政府體制、組織法令,先擺一邊吧!終於,出了事。 》》重建紀律,先尊重體制系統 這樣的系統崩潰,未來能改進嗎?看著陳水扁與邱義仁的最後「輓歌」,馬英九豈能不慎? 更何況,馬英九在市長時代,曾在一九九八年,委由「好友」在亞太會館,「面試」市府局處長人選,也有「好友」可以在新聞處長公開發言後,一通電話就遣責發言不當之記錄。 0322選舉前與選舉後,如在亞爵會館之蕭邦廳,這段日子以來,此類的故事依然偶爾上演,也有「代理人」正四處探詢各界菁英對各種公營人事的「興趣」與「志向」‧‧‧ 災後重建台灣,重整國家紀律的當口,這種「超級大國民」、「超級親信」的現象,豈能再延續?看看邱義仁的下場,馬英九豈能不戒慎乎!為了台灣紀律重建,為了尊重政府體制,為了保護自己的「好友」‧‧‧馬英九更應戮力遠「家臣」,親「國臣」。 至於陳水扁和邱義仁的後續下場,國人就睜大眼睛,冷眼看著司法檢調單位的「紀律」是否也蕩然無存了呢? 【相關文章】 ●《野武士周報試刊5號》每周評論 ●《野武士周報試刊5號》封面主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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