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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6 07:18:58瀏覽3599|回應10|推薦20 | |
前言:照顧了太多、太好,漸漸地這些「游離的靈魂」失去了和社會各類互動的能力,只活在自己虛構的世界當中,他們不是「挫折」,甚至因為沒有挫折而百般無聊,最後以殺人當成證明自己還活著的象徵‧‧‧ ===【透視鏡】=== 海內海外,隨機殺人事件仍此起彼落,還有一堆孩子模仿要當「魔鬼的信徒」,紛亂的社會中,我想起了父親對我的庭訓,感概萬千! 出身老兵的父親,以兵營方式教育孩子,大哥是「值星班長」,小鬼的一切是大哥要負責管理,要罵、要揍,都是大哥職權,弟弟管不好,大哥就倒楣。 所以,我一向只挨大哥的揍,父親很少直接處罰我。有一次,父親卻在火車站當眾痛斥了我。 中學時,有一天,全家要搭火車回虎尾看外婆,那是還沒有高速公路只能擠普通車的年代,不只是一票難求,簡直是一位難求,用擠的。 那天,父親要我放學後直接到火車站集合,小鬼頭的我時間抓到死緊,想要把握機會多玩一點。我是「準時」到了火車站,看到火車剛進站,但人太多了,我擠不進月台,母親已帶著大哥和兩個小弟擠上車,父親仍站在門口拉著我往前擠,終於擠不上車,火車啟動了,在車上,母親急著大喊‧‧‧ 父親忍不住大廳廣眾下就賞了我好幾個耳刮子,更痛斥我,要我做事情不該永遠都是「沒有保留空間」,更重要的是,父親要求:「凡是不能只想著自己,也要想想還有別人,做什麼事都不該成為別人的困擾!」 從那天起,我就把手錶永遠都撥快十分鐘,讓自己永遠都有緩衝的機會,這樣習慣讓我出社會後,得到「絕不遲到」的信用,共事的人都信賴我任何事情也幾乎不會拖延,絕對會在限期前的一段時間就完成,不要造成別人的困擾。 父親另外一次痛斥我是考完高中剛放榜的時候。 放完榜確定有高中讀,我就跑到宜蘭乾爹的麵條工廠打工,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說剛考上的高中通知我在幾天後可以去參加一個教育部「數理實驗班徵選」的考試,問我要不要去。 當時,我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心想反正就是考一考,加上做了幾天麵條也滿無聊的,就告別了乾爹,從宜蘭搭上了當時最豪華的「莒光號」回到中壢。 一回家,父親很訝異我怎麼這麼快就到家,因為搭「普通車」的話,至少還要半天以上,一聽到我是搭莒光號回家,父親又斥責我。我不服氣,頂嘴回說考聯考那兩天,父親還不是中午帶我去吃館子,吹冷氣。 父親靜下心來告訴我說,他罵我不是因為我「太浪費」,而是我不知道「錢要花在該花的地方」,既然不是立刻要考試,坐普通車多花幾個小時沒關係,但考聯考是人生大事,中午能夠有多一點舒適的休息,讓精神更好可以考更好,錢就該花下去。 「該花的錢就要花,沒必要的錢能省就省。」這樣的庭訓讓我在出社會後,雖然也是不滿兩萬元起薪,但我還是每個月要花五千元買書,抽空參加各種研習班、創業營、但身上的西裝可以穿十年不換,館子沒必要就不會去吃…… 「不要造成別人的困擾,不要去誤別人的事」與「該花的錢就要花,沒必要的錢能省就省。」父親的教誨,讓我在成長與社會歷練上,如今仍受益良多。 教育,就是這麼的簡單,不需要諾貝爾化學獎大師搞到天花亂墜;也不需要哈佛耶魯博士改到莫衷一是,孩子最需要的還是基本之做人做事的道理。 當下之教育卻讓人擔心,因為我們正不知不覺當中,教養出不知藏在哪個角落裡的「游離的靈魂」,像是未爆彈,隨時讓社會充滿被虐殺的恐慌。 大雨空襲,台北捷運上出現瘋狂砍人事件,多人當場斃命,多人命危,兇嫌是年僅二十一歲的大學生。 台北馬偕醫院精神科醫師臧汝芬邊緊盯電視最新進度,她在接受採訪時說:她門診裡,許多網路成癮的小孩,成天沈溺在網路,尤其是暴力遊戲裡。她也有十二歲的小病人,只因為不讓他打電腦,就真的砍老師。 針對捷運殺人事件,她說,人是不可能一瞬間變成隨機殺人犯的。 更重要的是,這種反社會人格之養成,已經不僅僅是「挫折」,而是越來越多富裕或飽受照顧的孩子,因為缺乏挑戰也不需要挑戰,不知「適可而止」的節制,凡事都要無限滿足,也因為得之太易,只懂「權利」而從不知「義務」,更遑論還懂得「不要去造成別人的困擾」。 照顧了太多、太好,漸漸地這些「游離的靈魂」失去了和社會各類互動的能力,只活在自己虛構的世界當中,他們不但是「沒有挫折」,甚至因為沒有挫折而百般無聊,最後以殺人當成證明自己還活著的象徵‧‧‧ 突然之間,我驚醒了,原來,「老式」的教育,我們父執輩的那一套教法,有點嚴厲、帶點強制、不給太多的物質、除了「自我」更要重視「大我」,對孩子的未來,其實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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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