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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5 19:48:55瀏覽127|回應0|推薦2 | |
假期坐回車回家鄉,因訂不到火車票,靠著自強號坐位上的側背,續讀這本書《來福之家》,正在對著書裡文字夾雜的日文,正努力思索語它的拼音時,在我左後方傳來的小小聲嘰裡咕嚕的聲音,我往回看了一下,又把身體側了個身,讓打掃人員可以通過,又回頭氣定神閒的看書,通常這種自願性的罰站,我總是得找好事情及理由讓自己可以無怨尤地,忍住酸痛地完成回家的神聖使命。 剛剛看了左後方的乘客像是一對父子,但語言的聲音裡像是平等的對話,而且有中年女性的沈穩聲音,於是又藉著移動位置讓走道可讓人通行,又偷偷瞄了幾眼,靠窗的人中性打扮不像個女生,極短的頭髮、棒球帽、運動服,像極十八歲年輕男孩的打扮,但講起話來快而低沈,卻可指使中廣身材有著花白頭髮的男子,我想那語言的聲音表達著他們的關係是「夫妻」。 於是細碎而快的低沈語言(日語)伴隨著我讀這本《來福之家》,終於有個括弧(日語)來形容我對這語言的陌生與好奇。原來語言除了了解文義外是有聲音的樣貌,慢慢地讓我更能融入這本書在作者在生為台灣人卻活在日本社會裡的低吟心情。 用日文寫作的台灣人溫又柔,她出生的地方是要加括弧的地方。當一個人的基本資料裡有個須要特別加註解釋時,在求學及成長過程裡,這種相同且不厭其煩的問題,在無形中會給人無所盾形的壓力。而這本書就是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描述著書中主人翁『楊緣珠』、『許笑笑』的《來福之家》乙書。 這本小說第一篇「好去好來歌」女主角名為『楊緣珠』,第二篇「來福之家」女主角名為『許笑笑』,這二個名字對女主角而言有著很深的意含,而小說故事的情節,也脫離不了這特別而有意義的名字。 坦白講我從來都不認為名字裡的聲音、語言對一個人有什麼重大意義,當然名字的文義、內涵是很重要的,只是如果沒有閱讀這本書或是對這本書裡主人翁所在位置的同理,我是無法體驗到一個到異國生活的外國人內心真實的對話。 在異國生活裡,在家用中文和台語混著日文溝通,在外面用道地的日文生活。台灣人在國外的身分認同,是中國人,還是台灣人?護照上面的國籍又對他們代表著怎樣的心裡意涵與價值? 在日本的台灣人,生活與日本人無異,但在護照上又顯示出不同的身份,同時擁有特殊的姓名、必須被括弧的國籍,以及多聲道的母語。作者溫又柔與書裡的許笑笑有著一樣獨特的背景,這個特別的感受,藉由作者細膩的感受與描述,成為讀者一種全新的感受。 書是這樣介紹「台灣出生、在日本成長的少女楊緣珠,在日本的中文課上,認識了戀人田中。看著練習說著中文的田中、以及不太會說日文,卻勉力和田中用日文溝通的母親,緣珠不覺焦躁起來,對自己的身分產生了動搖。大學剛畢業,從小在日本長大的台灣女生許笑笑不會說中文,直到姐姐與日本人結婚、在公園遇見來日本觀光的台灣家庭後,才開始動了念頭:不如來學學中文吧……」 這本書用國語、台語、普通話與日語四種語言交織而書寫成的一本書,藉由語言在親情與愛情裡,自然的流露出異鄉成長的台灣人對家族的感情與追憶,在這樣不同語言的激盪過程裡,尋求個人身分認同。 讀這本書一開始會被不同語言、文字打斷自己的思緒,一但適應這樣的模式,反過來去探求為主人翁的內心情緒,藉由名字、語言、發音等細節處,隱隱流露出情緒與心情。 這本書從很細微處去描寫,而故事的架構簡單、情節也是緩慢到不行,如果沒有耐性,可能會錯過這樣細緻的餘韻。 其實這本書有一個驚喜處,也是我欣賞的地方,是在第一篇「好去好來歌」的小說裡,作者在故事陳述時,會無舖陳地插入不同時空的故事,卻可以很自然地融入故事裡,這樣的手法很清新。 在這本書裡從作者細膩的觀察與手法裡,讓讀者在生活上會開始用不同的角度或感受去觀察人或各種表情,那些未出的語言潛藏的肢體語言,有著很迷人的力量,很值得一讀的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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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