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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 性 ？(浮濫自由？)        200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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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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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談論人性善或人性惡的言論不知凡幾。到底人性善或性惡？為什麼要問人性善或性惡？人為什麼對自己這般迷惑？為什麼汲汲討論從不止竭詢問又似從不夠肯定的議題？為什麼談人性扯上道德或倫理或罪惡之時必有人反感或嗤之以鼻？

啊，人性這回事，我們驚訝三千多年前的洞悉是這樣子哩：”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天命”指”天秉本質”吧，”率性”是指循”天真”本性吧。天真的、純淨的、不複雜的、不装模作樣的，可稱為一個好字──道。”道”便比成理想理念的、天然的人生道路了；擴成了啊，人對宇宙根本的體認──原理原則原道了。

而那天真純淨，因在人羣裡交互的條條扯線啊──利害交纏，變得複雜了，希望通過”修養”還原。有本事經越五濁世界而保有真純不偽，出污泥不染的，有可能嗎？這樣的人在孔子、孟子、老子、莊子、耶穌、釋迦等等理想中都是”赤子”影像。”赤子”是最接近”天真”的象徵了。仰羨天真，相信這個保真可能，或者抱着這個保真理想，人性都減去許多複雜，簡單共通些，同處和諧些、信任些、快樂些。

返回問：赤子即善子？赤子以小孩可比擬？

啊，小孩子生長在健康愛的環境，很早自然喜歡分享，有東西會分給別人；生長在欠愛或扭曲愛 (如操控、縱溺)的環境，讓人驚嚇那個古怪小腦袋瓜，捉弄和壩佔竟是如此驚人的常態！

所以，赤子本不善不惡、可善可惡。歸根── “愛”的溶化節制了私慾，才是根本。”赤子”，赤裸裸的人子，這般理解天真的象徵豈不很宜？一般正常可愛的小孩，一個具象的好比方吧。

如此說來，“愛”，不就是人與人間的事？人倫的事？說德行的事不也合理？把它嚴重化的說：缺愛的冷血環境罪惡滔滔，不也屬必然的合理描述？

是人慾望幌幌，放徜自由，才對人倫、倫理、美德、道德這些字眼不舒服吧！

一個人在荒島的魯寅賓遜，有什麼善呀惡呀呢？只要在人羣中的你我，”羣己關係宜不宜(義不義)處：”利人利己”或”完全利他”，相對而說，”完全利己”或”損人利己”等等，才立判善惡，有分水嶺吧。至於搬出競爭中”天擇”說的”自私基因”，那是人等同其他生物的藉口了。是環境的因子把需要慾(望)引(誘)强了。因子，源出肉慾和物質上的，誘出貪婪妒忌；因子，源出害怕、恐懼上的，誘出憤怒仇恨 。最明顯不過了，在戰爭裡，生存慾望時時把人迫得沒有選擇，”惡”在其中發揮得淋漓不已！

利害關頭，作出取捨的時候，要不要顧及他人，忘了自己？或必要時放棄自已？似乎，神秘的”良心”就出現了，絕對影響取捨。宗教上設法彰顯、培育、甚至拯救蒙昧不明的它──靈── 良心的更高貴字眼── 隱藏的、本然肖神的，或本自俱足、只待覺悟覺醒的 ……。靈，因為宗教性的發現，覺知人從來別於一般動物── 助人時天然喜悅，享有快樂，會笑，其他動物不會。

像性善說啊，是誘善的鼓舞，有力量。像如如不動光明本性澈底觀空的覺，是很超凡智慧和定慧努力的。像透視到立意為善由我卻常行不得的無奈，是洞察人性有根本的弱 (或用”惡”字)，需要冥冥拯救，是極强的力量。所有人在這些信念內都有真切的和深切的體驗。也是這些信念的强度，給予人精神昇華的滿足以及安全感，這是真正力量之泉源！

【色性】

雖然，”食、色，性也”，食和色，仍有本質上的不同。餓了，自己吃，自己飽。色，餓了，要滿足，必須涉及他人，是他人細微的知覺、感受和尊嚴。換言之，自己身體而外，尚有另些層面，包括對他人的尊重、敬意、情愛、責任、甚至道義。這份嚴肅考慮，可說是人不同於其他動物的基點。人，真是有要命的精神上的自尊尊嚴、和情牽需要，還有的是：深層高尚良知性的同理心和責任感啊！食、色，便那能完全相仿呢？！

“發乎情，止乎禮。” 也是三千多年前便洞悉的思想神秘──人的觀念指導行為；情萌的時候，聰明的，馬上連結理智，透視到情萌的後果影響：自己和對方，可能共鳴嗎？(根本直覺便知有沒有長久契合的可能。)客觀環境歡迎嗎？(已婚者尤立判啊。)剎時萌發的情意或慾望啊，在動物本能而外，人，是聰明得立判愛不愛之外，是宜不宜(義不義)的。不立判，是他任性、放縱，是他不會滿足的貪婪潛伏了。

都會的速食伴侶、一夜情、雜交、婚外情等等，構成肉慾的錯覺，卻原來是放任縱情。有些同性戀、雙性戀的發生有可能在”覓知己”的焦慮下變成靈慾合一，往往也可能是錯覺哩。

如果觀念都在──“性”，有人倫的影響和和責任，那麼，城市都會裡，頻繁和密切接觸的人際也不致成了”慾望城市”。人自然慎擇伴侶。縱然他生物本能一時不滿足，也會移情入藝術── 豐富的精神滿足和昇華── 代替一些無奈和遺憾。宗教的精神昇華也是，且上一層，安全感的滿足，奉獻的快樂。慾望啊，當消化為純淨美感享受時，也是天上人間呢！奔跑大自然，運動的喜悅…… ，暢益身心，轉化的途徑多的是，不必然說有壓抑。

色，性也，動物本能，人類卻真是萬物之靈，有更高尚的聰明和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