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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謖之材
2021/06/23 20:53:16瀏覽1106|回應0|推薦61

北伐大軍從成都進發至漢中途間,諸葛亮數著一館接著一館的四百亭儲,先帝過往足食足兵的美譽,與百姓的家破拉伕、流離失所,心頭混雜交織、天人交戰,不禁慨然浩歎。「克復中原」大纛下,大軍如螻蟻行進,無非是指望著興復漢室的目標早日實現。前往祁山、長安、洛陽的攻略路程,甚至三天三夜的東南大風,皆可統計精算,唯獨那太平日子何時得以到來,心裡實在沒有底。

南撫渡瀘過程中,諸葛亮偶染瘴疫癘氣,雖後得以免疫痊癒,身體狀況卻現早衰,體能狀況較隆中躬耕時,已非堪比。成都上朝,雙腳行走常感無力,賜以乘坐三輪車代步。因一心北伐,該車車頭常遙指北方,又號曰孔明車。

成都至漢中一路,走的是金牛古道,諸葛亮與眾幕僚頻繁商討征伐大計,尤以參軍馬謖所言,每每切中。往昔「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的戰略方針,殊堪典範,連帶促成大軍中增添「無當飛軍」得以參戰。

正當思索北伐期間若有關鍵戰役,該如何讓馬謖獨當一面時,總難忘懷先帝進位漢中王時曾道:「川漢政權內的『催蜀青』政策應提早落實」。言談話語中提及國境內在地青年才俊,而馬謖畢竟屬於荊州外來派,雖口舌利索冠於當輩,機敏練達無人能及,但在益州才俊之士日益陞遷時,無疑是個遭排擠的對象。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沉默寡言的先帝劉備眼中,卻猶如曹操之視楊修,難入朝堂權衡之門而甘居蟄下忝活矣。

白帝託孤情景歷歷在目,先帝細細叮囑孔明:「馬氏五常,白眉最良。馬氏兄弟五人,並有才名,鄉里語諺,昔領荊州,闢為馬家軍。季常眉中有白毛,故以稱之。然馬幼常言過其實,不可大用。」以先帝知人善任之明,昔已一一應驗;唯馬謖一人,才器過人,好論軍計,善理繁文縟節,才冠出眾,亦有南征之實功。不妨在開頭處,先令其小試身手,總不違對先帝之諾,可乎?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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