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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黃傳奇(9)
2016/01/27 09:12:15瀏覽512|回應0|推薦15

終於到了可以大顯身手這天,玄林和三名夥伴帶著軒轅等三個少年穿越綠色的草原來到開闊的河谷。這條河匯集了許多條大小溪流的水量順著地勢往下游流淌,不過現在不是雨季,水位尚屬正常,河水流過淺水處的大岩石,激盪出四處飛濺的白沫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這個畫面很吸引人停下來觀看。河灣處的水流更淺,可以直接涉水過河,河兩岸的灌木叢長得相當茂盛,中間雜亂的長著幾株大樹。

  現在是暮春時節,通常都會有草食動物聚集到河邊吃草飲水,偶而也會出現凶猛的野獸。但是野獸再怎麼凶惡也敵不過人類的圍捕,牠們幾乎都被人類追趕到深山裡躲藏,沒隱藏好的就會變成人們餐盤裡的佳餚或肉乾。

  眼前一片綠草如茵的山坡上,有一群野馬祥和的低頭吃著青草,尚未察覺埋伏在遠處的獵人們。

  「野馬通常是十七、十八匹左右成群結隊生活,有時候也會有二十幾匹馬跟隨一匹首領馬行動,你們算算前面有幾匹馬。」玄林牽著馬兒的韁繩問。

  「十八!」倉頡率先答道,數數他最在行。

  這十八匹野馬毛色各異,大致可分成灰、黑、黃三個顏色,純白色的馬是比較少見的。

  「我們先合力捕捉一匹,野馬跑很快不好抓,你們千萬注意不要站在馬後面,被牠後腳踢到骨頭會立刻折斷!」玄林再次檢查套索的繩結,確定它打得足夠牢靠。

  另外三個跟隨少典征戰多年的勇士也是孔武有力的青年男子,他捫身上佩戴著弓箭、短刀和長矛,除了捕捉野馬外,他們也想順便打打獵,帶回部落給大家打牙祭。

  帶頭的公馬似乎在風裡聞到危險的氣味,緊張的噴著鼻息踏步。其餘的馬匹和幾匹小馬猶低頭吃著青草,渾然未覺有人類向牠們逼近。

  軒轅尚不想挑戰那匹狂野的黑色種馬,他的目標是那匹帶著小馬的土黃色母馬。他心想抓住母馬,小馬必會留在母馬身邊,一舉兩得。他和玄林交換一個眼色,玄林點點頭,兩人之間已有默契。

  就在帶頭的公馬兩條前腿向上揚起,發出警告的長嘯聲時,玄林閃電般策馬疾奔,他揮舞手上的套索對準土黃色的母馬扔去,並且很幸運的給他套中了。其他的馬匹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驚嚇得放足狂奔,只有那匹小馬捨不得離開母馬,還在遠處徘迴不去。

  玄林使出全力拉緊套在母馬脖子上的繩索,母馬驚慌失措的掙扎衝撞,無論怎麼努力也逃脫不了套住牠脖子的繩索。

  「軒轅,快騎上去,小心不要被牠踢中。」玄林百忙之中大喊,要與一匹野馬角力是非常辛苦的,若不是跨下的馬兒與他配合得當,他想一舉活抓母馬會更加費力。

  母馬雖被玄林和馬兒耗去相當多的體力,但軒轅想爬上牠的背也並不是件簡單的事,牠拼命的踢蹬牠的四條腿,時而直立起來,又不停的騰躍,硬是不讓軒轅靠近。但是軒轅比牠更有耐性,他不斷的嘗試著,每一次被母馬甩開後,隨即又上前去揪住母馬長長的鬃毛,拼了命的往馬背上跳。

  玄林用套索幫忙軒轅控制母馬奔跑的方向與距離,在劇烈的搏鬥中,軒轅終於成功翻身上馬。

  「好耶!」玄林喝了聲采,繼續說道:「現在好好保持平衡,不要讓牠把你摔下來!」

  「好耶!好耶!軒轅,再加把勁!」杜康等人站在一旁欣賞這場人馬大賽,都忍不住興奮的跳腳吶喊助陣。

  好幾次軒轅險險就要摔下馬背,但他兩條腿使勁的夾住馬腹順勢穩住身子,沒讓野馬如願。纏鬥了許久許久之後,母馬終於屈服了,不再掙扎,牠顯然已經累壞了,放棄與軒轅對抗。

  「耶!耶!耶!成功了!」眾人高興的大聲呼喊。

  「你們先休息一下,運氣好的話,晚點又會有另一批馬來喝水。」玄林將套索交給軒轅當作韁繩,現在他們已經有兩匹馬了,下回要再抓馬會更為方便。

  軒轅跳下馬背,將母馬牽過去找他的小馬。小馬雖然膽怯的跺著碎步,但還是忍不住跑過來找母親。

  杜康順勢將套索繫在小馬脖子上,笑瞇瞇的把牠牽回來。

  「啊,都已經過午了,我們到河裡抓魚烤來吃吧。」杜康興沖沖的彎腰捲起褲管,並把散亂的披肩長髮用一條細麻繩束在腦後方便抓魚。

  「我帶了一包醃肉和乾糧。」倉頡總是設想周到。

  軒轅和杜康捲起褲管到河中叉魚,他們的魚叉是臨時用長長的樹削尖製成的。倉頡撿來一大堆乾燥的小樹枝,跪坐在離河岸不遠的大樹下生火,就像軒轅是叉魚好手,倉頡則是生火好手,同時他也善於結繩與繪畫,倉頡製作陶器時都會仔細描繪出美麗而神秘的圖案。

  玄林和三個同伴騎著馬追捕野兔等小獵物,結果越跑越遠竟抬了一隻野豬回來。

  「再烤這三隻野兔應該夠吃了,這頭野豬晚點抬回村去。」玄林將馬繫在樹幹上,就去幫倉頡烤魚。

  軒轅和杜康吃乾糧和烤魚吃到飽了,不想再吃兔肉,便躺在綠草如茵的草皮上閉目養神。

  可惜等了一整個下午都沒有馬群再來河邊喝水。

  軒轅他們三人還在叉魚,反正沒吃完的通通用樹枝串起來,扛回家去用鹽醃起來再風乾,可以儲存很久不會腐壞。

  「我們回去吧,天黑路不好走,明天再來抓馬。」玄林面向河邊大喊。

  三個少年應聲上岸,擦乾雙腳穿上獸皮靴

  收拾好後,七個人牽著三匹馬,抬著野豬和幾串魚,順著河流走回大草原。

  此時夕陽已落到西山,顏色卻詭異的呈現血紅色,三匹馬不知何故忽然躑躅不前。

  「怎麼了?」玄林繞到馬頭前輕聲問,他和馬兒心意相通,感受到馬兒此刻異常緊張。

  軒轅牽的那匹母馬更是驚嚇的噴著鼻息,一步也不肯再往前走。

  「怪了!前面八成有什麼古怪,嚇得馬都不敢過去。」杜康下意識的緊抱他的小馬,小馬現在可是他的寶貝。

  「那現在怎麼辦?」風后問道,風氏族長月牙是他的親姊姊。

  「等馬兒情緒平穩下來再繼續前進。」玄林也是極為疼惜他的愛馬,捨不得打罵。

  軒轅也不斷安撫他的新寵物,他還沒想好要為牠取什麼名字。

  馬兒的情緒卻越來越焦躁不安,甚至還想掉頭逃跑。

  「搭上弓箭準備,前面應該有野獸埋伏!」玄林已經從背後的箭袋取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

  大夥兒覺得玄林的判斷很正確,紛紛把武器拿在手上。

  「軒轅、杜康,去把你們的馬綁好!」玄林的馬兒與他生死不離,就算跑走也會再回到主人身邊。

  距離最近的大樹至少也有一箭之遙,不得已也只得牽過去綁好。

  玄林試著再拉馬兒前進,但馬兒還是不肯四蹄離地往前踏一步,顯見前方必有令牠極度恐懼的事物。河岸兩旁的坡度和緩,放眼望去並沒有什麼異狀,只有陡峭的岩壁頂端不在視野範圍,或許危險正是來自他們頭頂上方的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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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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