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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09 21:43:40瀏覽215|回應0|推薦2 | |
找一個傾訴的人
(一)
偶爾,在打牌的時候,你會發現對面的人心不在焉,毫無興趣。於是,自己也彆彆扭扭的。 不只在打牌的時候,在更多的時光,人的心情總是迥然不同,甚至互相抵觸。這種情況很討厭。可是,你能強求嗎?你能強求你歡樂時,別人也歡樂?你悲傷時別人就不能嬉笑? 日子總是寂寞的,心情總是在偶爾有觸動時變得很糟。有時候,僅是時光過於長了,所思所想翻來覆去讓人心痛,於是,就找人當了出氣筒。 有什麼理由去責怪別人?沒有理由的。
(二)
“叫我一個人怎麼活,因為這天空太遼闊了,充溢的愛也傳遞不到……” 這是只日文歌的詞,日文我聽不懂,只是感受到音樂,所以,我仔細看中文字幕…… 其實日本有多大?從關東到關西,在我們看來,不過是早晨上街買豆漿油條的距離。當然,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個距離的問題。 當年和謝伯一起穿過山山水水,不過是為了尋找他的妻子。起初我不知道,明白過來時,已經到了石龍。在那個夜市上,有了消息。但她躲開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能讓人與人之間變得更近一點,他們可是幾十年的夫妻呀! 謝伯一直很感激我,因為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我默默地在他身邊。但也僅此而已。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會不會讓已被自己錯過的、拋棄的東西一下子擊得灰飛煙滅。要知道,事實上我無法衡量它在我心中的份量,而且一日比一日沉重。 在夢裏,美麗的葉子湖,它溫柔地擁著我,那時侯身軀已趨於無形,只有晶瑩的魂在兩岸的森林與藤蘿之間遊蕩。我感覺有一種東西是無所不在的,如同一種目光。你可以在枝葉間嬉戲,有時候,就仿佛與我一體在晨霧和露珠中迴旋。 愛人,你在遠方是不是也在做同樣的夢?
(三)
春灣更像一個夢中不留神遺下的、古老而充滿憂傷的地方。 家鄉的老街很短,很窄小。沿著河邊細細的一條。它的木樓僅剩下一個竹器社,所有的老式建築不是消失,就是湮沒在繁華的現代都市之中。 我想起福建許多新的建築似乎是最符合古韻的,但終失去了時代和文化背景。想想就是真的複製出來又有什麼趣味? 而春灣的繁榮卻是近幾年的事,古老的街道還沒有來得及一口吞下去。於是江南,多雨的江南,瀝瀝灑灑,淒淒迷迷,宛如回到世紀前。我出生到現在不過二十幾年,而初知人事又是多久的事?在此刻,為什麼我的感覺會那麼遙遠? 其實瀝情風物也有瀝情風物的好處,它總是使往事單純起來,不受塵世的紛擾。如果說我能獨自再異鄉活著,也就是籍於這一點。 事實上,有誰能一個人活?哪怕另一個人離你而去,哪怕她死了,或全不相識。
(四)
白日裏,在工地,在路上,人沒有什麼精神去欣賞風景,去體會一刻的感受。 回到“家”裏,回到宿舍,回到床上,脾氣就在一刻裏爆發,不管是對,還是純屬無理取鬧。一切都襲過來,如夜幕一樣。 春灣的夜,並不是很寧靜。也許僅在淩晨三四點鐘才斷續片刻沒有車輛聲。可依舊能聽得見街對面大排擋裏,鍋與鏟的碰撞…… 那時侯,真的是很好的時光。街燈昏黃,也不是太暗,偶爾有三兩個人走過。都是些不歸的人吧?可那炒菜聲和飄渺的蒸汽,與家鄉是一樣的,與鄉村辦喜事時是一樣的。
(五)
黃昏過後的也總覺得特別的暗,也許是嘈雜的聲音讓人不能注意夜的光明的緣故。有時候,大家都談得很高興,仍有人突然跑到陽臺上,一個人看行行走走,叫叫嚷嚷的行人。我自己也會。 脫離群體並不使一件好事。可你硬闖入別人的心事是不是更勉強?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肯聽你傾訴的人。
(六)
真的,總覺得做女人要比做男人要好一點。女人寂寞時可以找一個男人做依靠。男人寂寞時,有用什麼做依靠呢? 想想遠方的人是不是一樣的寂寞?是不是一樣站在陽臺上;站在月光下,沒有可依靠的人。
(七)
有一天,我向別人說起往事,因為她比我更寂寞。 我說得望了形。我沒有聽她訴說。 就是這樣。這就是我不是她男朋友的緣故。 後來我聽見她夜半開門見到男友時的哭聲。 其實我只說了一半,便不在說話。她也不在說話,因為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再說下去便都過分了。於是,我們上街。我滿腦子都是遠方的人。後來,連動也不想動了。這時候,歡笑,刻意的話都顯得毫無意義。 她也是一個可愛的女人,不然,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心事流露。 女人與男人之間總是一不留神就有了一種替代,請不要責怪。 可我還是願意遠方有人能夠替代我,真的,我不是一個能夜半敲門,擁你入懷,讓你哭泣的人。 時光飛逝,肉身毀滅,我化為一隻蝶時,你能笑一笑,你能偎在愛你的人的懷裏望著我笑一笑就夠了。除此以外,我無能為力。 可是沒有你,我的魂向何處去呢? 我的心向何處去呢? 看著城市漆黑的夜空,被燈華修飾得十分豔麗。但何處才有我可傾訴的人,我的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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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