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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4 09:23:10瀏覽223|回應1|推薦9 | |
五權路上的MOJO咖啡館,門口外正站著一名身穿綠色大衣的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刑警,藍劍行從美術館前的走道走了過來,在夜裡隔著大馬路,楊智景的眼力似乎頗為不錯,站在門口處招著手。 藍劍行離開烏日分局後,曾經打過一通電話給楊慧彤小隊長,但是卻轉到語音信箱,似乎是手機沒電的樣子。走過馬路口,MOJO咖啡館就在不遠處,走了一小段路後,楊智景開心的笑著:「真是好久不見了,自從上次那宗案子之後,一直都沒機會再合作!」 藍劍行有點愣住,有點尷尬的說:「那可要出人命...才有合作的機會。」 楊智景似乎懂了尷尬點:「啊!真是失言。」 藍劍行:「有甚麼話等會再說,先進去吧。」 久違的兩人似乎還是老樣子,楊智景總是容易會有衝動的舉止,連話語也是如此。進到咖啡店裡,這裡的擺飾相當典雅,而且環境乾淨,格子擺設的牆壁更讓人輕鬆,一經過櫃檯,店員很快的遞了點咖啡的本子,那是一本設計精致的疊卡,裡頭是咖啡的種類,藍劍行走到三樓面向馬路的長椅邊,眼前就是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頭的狀況,放眼就是五權路上的人行樹,桌上有檯燈,似乎頗具細心。 楊智景很快地跟店員說:「我要一杯特濃的美式黑咖啡,熱的。」 店員熱切的回應:「好!」 接著走到藍劍行旁邊問著:「今天想點什麼口味的咖啡呢?」 藍劍行沒有回應,似乎還在苦思著,然後突然說著:「黃磷、三丁基硼、還原鐵、三乙基鋁、還原鎳?」 「抱歉先生...我們店裡沒有提供這些商品喔!」店員似乎有點尷尬。 楊智景緊張地拉著店員到一旁細聲說:「不好意思...他經常會這麼沉思著,他的咖啡跟我一樣就好。」 「好的!兩杯特濃的美式黑咖啡。」店員很快的走下樓去。 藍劍行又繼續說著:「自燃嗎?澱粉和酒精會燃燒?什麼東西會澱粉作用呢?不是米酒?難道那些米不是米?」 楊智景好奇地問著:「檢察官你怎麼會想到那些艱澀的化學名稱?還有...什麼米不是米...米不就是米嗎?」 藍劍行:「米不就是米!對...這應該不是重點。」 楊智景也一起陷入思考:「那到底什麼是重點呢?」 藍劍行接著說:「你要跟我說的情報是關於什麼的?」 楊智景突然愣了一下:「檢察官你還跳得真快!其實那些情報我也不清楚有沒有幫助,但如果是檢察官你...或許可以找到某些線索。」 這時店員恰好走上來,端了兩杯美式黑咖啡,杯子的造型簡單典雅,黑咖啡的香味迷人,店員的服務頗為細心,先在桌上放著隔熱的墊子,然後跟楊智景與藍劍行介紹說:「要喝水的話,在二樓階梯的格子牆上,杯子和紙巾也在格子裡。」 店員離開後,楊智景繼續說著:「那些是我以前處理過的案子,一宗少年傷人案。」 藍劍行看著桌上的美式黑咖啡,似乎有點好奇:「黑咖啡?」 楊智景:「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還是個小刑警,在南區分局還不是偵查組的組長,而是第十小隊的隊員,專門處理未成年犯罪事件與黑社會犯罪事件。那宗案子的被告是一名小六的學生,這件事還鬧到少年法庭上去。」 藍劍行有點訝異:「小學生的暴力事件,一般都會以民事解決...看來並不尋常。」 楊智景:「的確,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那名小學生是孤兒,是由一名神父做為監護人,而且那名神父是加拿大籍華裔人士,名字是葉道尼斯。」 藍劍行:「你所說...跟案子沾上邊,是指這件事?」 楊智景:「是的。」 藍劍行:「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正在處理的案子呢?」 楊智景自顧自的繼續說:「有個外籍人士當監護人還不是最嗆的,那件案子最令人吃驚的是,被害人是兩名國中生與一名高中生,不論身形或氣力都遠超出被告。」 藍劍行愣了一會,楊智景回想起那宗案子...仔細的描述著:「雖然說是小六生,但是那種暴力傷害的程度,遠遠超出我的想像,當時我還親自到醫院去探望被害人,醫生親口跟我說,三名被害人的身體有多處內出血,其中一名國中生左腎破裂,最後導致敗血症差點送命,另一名國中生顱內出血,嚴重腦震盪,送醫時嘔吐不停,手術後更遺留著不可逆的腦傷,導致智力衰退,一名高中生是最淒慘的,雙腿幾乎被燒焦,最後不得以而截肢,事件後精神還出了狀況,聽說現在還在精神病院接受長期照護。當時我向三位被害者的家屬勸導時,他們簡直氣瘋了,表示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被告,所以堅持提告,這案子也送進少年法庭送審。」 藍劍行似乎頗為吃驚:「有點誇張了。」 楊智景:「我知道,這種事若非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當時我在少年法庭看到被告的時候,整個人膽卻得緊跟在葉神父身旁,我怎麼也無法想像這樣剛滿十二歲的小孩會是犯下將近瘋狂程度的犯人。」 藍劍行:「裝的嗎?」 楊智景:「不,並非裝的,那的確是被告親手犯下,那是”另一個他”。」 藍劍行:「人格分裂?」 楊智景:「我也不清楚,但是葉神父堅持聲稱那是被惡魔附身!」 藍劍行:「附身?」 楊智景回憶道:「那是在法庭上發生的,當時我與被害者家屬一同坐在旁觀席上,親眼目睹了那一切,當被告站上應訊台上時,提告律師不斷的逼迫著,我還記得前一刻他被律師嚇得滿臉驚慌失措的樣貌,令我相當不忍,但下一刻...我卻寒毛直豎!那種表情,彷彿是另一個人,眼袋深邃翻黑,雙眼透著血絲,疵牙裂嘴的發出野獸般的聲響,那轉變連被告律師都嚇得不敢多說半句話,連法官也驚慌失措。」 藍劍行愣了一下,嘗試用腦袋模擬那場景:「...。」 楊智景繼續說著:「接著,被告突然像野獸般的迸出應訊台,張開利牙奔向律師,似乎朝著脖子上咬去,接著一旁的法警很快地衝出,兩個大男人奮力的架住,但是卻有點攔不住,那種衝勁...真的像是一頭野獸!接著被告口中突然冒出道地的義大利語和希伯來語。」 藍劍行:「道地的外語!?」 楊智景:「的確,真的相當詭異,而且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懂那是什麼語言,除了監護人葉道尼斯神父之外,他很快的衝出法庭上,然後解釋著那是義大利語和希伯來語,並且嘗試翻譯,接著他向法官聲稱,那是被惡魔附身的狀況,並且要求在法庭執行緊急的驅魔儀式!」 藍劍行皺起眉頭深思著:「...!?」 楊智景:「葉神父拿起一個銀製十字架,口中唸著聖經的東西,然後只見被告似乎用著外語在怒罵著在場所有人,他看著每個人的雙眼嘲笑著,操著老人的聲音咆嘯,法官簡直看傻了,而神父則是持續的用十字架壓迫著,那場景簡直像是拍電影一樣。」 藍劍行冷靜的沉思著:「...。」 楊智景繼續說:「接著...。」 藍劍行突然插話:「等等...我對驅魔儀式沒有興趣,不用描述那麼清楚,驅魔後呢?」 楊智景回想著:「驅魔後,被告昏厥在法庭上,神父向所有人解釋,剛才他驅魔的時候,發現附身的魔鬼有三個,一個是義大利獨裁者墨索里尼、一個是撒旦之子、一個是背叛耶穌的猶大。聽到這些,我都寒毛直豎了,這時我留意到身旁那些被害者家屬們,才發現他們個個瞪大雙眼,滿臉驚慌。」 藍劍行:「所以他們撤銷提告。」 楊智景:「是的!」 藍劍行若有所思的說著:「真有意思。」 楊智景說著:「那宗案子大概就是如此。」 藍劍行思考後,接續問著:「被告的姓名?」 楊智景:「尹溫特,他目前正在神召神學院擔任神父。」 藍劍行:「等等...有件事你一直都沒說,究竟是誰告訴你案情的,你怎麼會知道跟葉神父有關呢?」 楊智景似乎想撇開話題:「這杯咖啡真好喝!」 藍劍行迅速的說:「咖啡冷了!」 楊智景緊接著:「冷了別具風味啊!」 藍劍行大聲喊著:「老頭子不應該喝冷的...店員!」 楊智景也跟著大聲喊:「店員...不用了...饒過我吧...檢察官,我答應過不說的。」 藍劍行:「不說也可以,可這樣有違案情不可洩漏的原則,恐怕你的考績...。」 楊智景:「是我小妹!」 藍劍行愣了一會:「小妹?你到底有幾個兄弟姊妹啊?」 楊智景:「喔!我家族的事有機會我改天跟你說,那可是很有趣的故事...。」 藍劍行:「很抱歉我沒興趣,你說的小妹該不會就是...楊...!?」 楊智景:「哈...我小妹你應該認識才對,她現在跟你再處理同一件案子。」 藍劍行:「天那...年紀都可以當妳女兒了。」 楊智景:「哈!不認識的人還真的這麼說過,都怪我小妹太晚生了,而我這張臉也長的很老成。」 藍劍行:「跟你的實際年齡也沒差了...。」 楊智景:「她目前就在烏日分局擔任小隊長的職務,可是很有天分的,短短兩年就升上小隊長,我這宗未成年的案子也不過在她小時候曾經聊過,沒想到她還有印象,結果就托我來跟你講,不過我是不懂這宗案子跟你們目前手上的案子有什麼關聯?」 藍劍行:「她果然很有天分...。」 楊智景:「另外,小妹跟我提醒要跟你講一件事,我怎麼記不太起來...讓我想想...她好像跟我說手機快沒電了。」 藍劍行:「這個我大概知道,我剛才有打電話給她,但是轉到語音信箱。」 楊智景深思著:「等等...她好像還說,有一些事要先去大肚山上的神學院調查,若你有事要找她,可以到神學院去。」 藍劍行露出一絲擔慮的表情:「是嗎。」 楊智景看著藍劍行的表情似乎有點怪異,然後說著:「我可是很疼這個小妹,檢察官你該不會...。」 藍劍行愣了一下,然後相當少見的慌張:「什麼?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該不會啊!」 楊智景:「是嗎!?是我多心了?」 to be continuo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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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