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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1/04 13:31:54瀏覽378｜回應1｜推薦27 | |
| 老媽一找再找交往的都是渣男等級，沒一個好的。
不知她找男人的眼光定義是什麼或是她的要求並不高？不是被打就是被分手都蠻慘的。我的日子跟著她顛沛流離經常搬家，叫不認識的男人叔叔還是爸爸成了我的日常。隨著歲月流失，老媽的雙眼從清澈至鬢角泛白、窈窕身材成了直筒腰…我還是不明白她這樣是為何。總覺得她的生命齒輪很卡，順的時候不多。 知道我考上T大那一天她非常開心，在廚房客廳忙進忙出做出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連螃蟹那麼貴的海鮮都蒸了兩隻。我急著要她休息了啦，買那麼多的菜花了很多錢吧？她說：『慶祝是一定要的，我一切付出為的不是享受大富大貴，妳好我就好。』飯後，老媽不讓進廚房幫忙洗碗的我被方叔叫出陽台，他是大我老媽十歲很年輕時就死了老婆沒有小孩的男人。 抽著菸望向黝黑天空噴出煙霧的他說：『妳一直是妳媽的驕傲。』實在不明白方叔等一下要對我表達什麼，應該只是這餐吃太撐，邀我到陽台隨意聊聊吧。 『妳看見過妳爸嗎？』當然沒有。我媽沒嫁人就生下我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哪來的爸爸？我不發一語以無奈的眼神回應方大叔，是在哪壺不開提哪壺喔!我在心裡說-幹。 『妳怪過妳媽嗎？』我沒回答，學他抽菸模樣望向黝黑天空噴出一大口氣。 方叔語重心長的說：『生活的壓力，是給不了理智和隱藏不了羞愧的妳能懂嗎？為了養活妳為了生活過日子，妳媽必得一個找過一個。』 從記憶中想起一次老媽因為我要的一雙球鞋，最後當然是買了卻被當下的男人海揍一頓，那年我十二歲。十五歲的時候為了我的學費她可不管了，硬追男人到大街口，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卻往空中丟，任錢如羽毛似的飄落到地面，老媽一張張拾起還對那個人說：謝謝。憶起過去種種，我哭了。我是長大了許多，已能理解老媽當年受的苦和為難。 『她不是找不到妳爸，而是當年的她不想因為妳讓對方誤會…妳這麼大了，有想到要認祖歸宗這事嗎？想要的話方叔可以幫妳。』我訝異地看著輕笑的他，沉默許久。他點上第二根煙，在等待我答案嗎？我了解，此時我的答案很重要。 撕開了真摯的方叔很沒自信，卻讓我動容。 再次又哭的原因是相當有愛的方叔，對我和老媽都不只是嘴巴說說而已。這些年來即使我對他再多刁鑽，他都不計較選擇原諒，把我當成自己親生女兒般看待萬步退讓和大氣包容，我是真的有感一點也不困惑。 『不。』我堅決的回應：『我只希望你能這麼好的對待我老媽到老。從我的角度看來，這十多年裡你就是對她最好的男人了。摁…老爸。』他驚訝的瞪大雙眼，煙管從他手間脫落到白色的磁磚上:『妳剛剛是叫我老爸嗎？』將菸蒂拾起在菸灰缸捻熄的方叔，對我呵呵呵的又是笑又是哭的:『這個菸蒂要撿起來，不然妳媽會罵我，我的女兒叫我老爸呵呵呵。』 他老淚縱橫我很捨不得，趕忙將早已照顧我與老媽的責任焊接在自己生命裡的方叔攬入懷中，輕拍著他的背:『摁。我不想爸爸這名詞在我這輩子查無此人…而你，是真值得。不要哭了啦被老媽看到，還以為我又欺負你了咧。』 我:哈哈哈...... 老爸:哈哈哈...... 這樣的默契不需編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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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