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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4 09:50:41瀏覽563|回應0|推薦5 | |
又一個月過去了,呂龍斷手已瘉,他沈醉在精油的製作和植物控制術的修行中,絲毫不覺無聊。也成功地用了更多種方式,製作了許多不同系列的精油,成果甚豐。再穿上花靈一針一線,為他細心縫製的特製大衣。內襯數十個整齊排列的小口袋,都塞滿了滿溢各式精油的小竹節罐子,雖然沈重許多,但心中踏實多了,身為芳療師,怎能沒有精油呢?
這天又是一個月一次的採買日子,花靈兒準備了個大竹簍子,裡個裝的卻不像是以前一樣是採摘下來的花朵,而是放滿了數個沈甸甸的盆栽。她人小力弱,吃力地試背了幾次總是背不起來,只好嘆道:「唉,看來我只好多走幾趟了。」 呂龍看到走過來問:「妳這次怎麼背這麼重的東西?」 靈兒笑道:「是這樣的,去年村長向爺爺定了十多盆異種花卉,現在他要過六十大壽了,我必須在今日之前將約定的花卉送到府上。」 「喔,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些東西那麼重,妳哪搬得動?不如我來吧?」 「你來?那怎麼行?爺爺還要教你功課。」花靈瞪大了眼睛。 「我跟爺爺說說看,陪妳走一趟。」 「唔……那也不行,你在村子中可是惡名昭彰,一露臉包準被守衛隊抓走。」 「沒關係的。」夸父爺爺抽著煙走出來道:「呂龍你將頭髮剪短,然後臉塗上草汁,再戴個帽子也就是了。就陪靈兒走一遭吧。」 花靈面靈難色,道:「啊……爺爺,但是……這不太好吧?」 呂龍聽她反常地百般推辭總是不讓自己陪她,遂奇怪的望著她。夸父也察覺到這點,朝天空噴口煙問道:「靈兒,妳平時總是纏著邪龍東拉西扯的,這會兒怎麼卻推三阻四地?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花靈一聽忽然雙頰飛紅,猛搖手道:「沒沒沒……我只是……只是擔心邪龍哥露了底……好吧,即然爺爺都說了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的。」 出了百花谷地,花靈邊哼著小調腳步輕快地走著,看來心情很好。邪龍背著大竹蔞子,腳步沈重地跟在她身後,這沈重感是來自於背後的盆栽花卉,還是來自心底?他實在分不出來。 花靈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反常,也不理采他,自顧自地把玩著路上摘來的花朵,臉上不時綻放出溫柔的笑容。 信許是這種笑容所帶來的沈重吧……呂龍不知道這笑背後所代表的意義,想著:「有什麼原因令花靈不希望自己跟去?若是玫瑰的話……她一定……」一想起了玫瑰,他心中猛然一疼,就像是剛開始瘉合的傷口又被硬生生地撕扯開來,那痛苦回憶又回來了,又想:「玫瑰見到我時,也總是這麼溫柔地笑著──就只為我而笑。」 花靈呢? 他迷惘了,不明白為何會時常將她和玫瑰重疊在一起,這是一種替代作用?還是無意間的移情作用?他又戀愛了嗎?還只是尋找個避風港?對於自己,她又是如何看待? 她為誰而笑? 「喂喂!你在想什麼?」 正當他患得患失胡思亂想的時候,彷彿聽到玫瑰那輕脆悅耳的呼喚,迷迷糊糊間,覺得就像以前數百個動人的早晨,他都是被這種熟悉的聲音由睡夢中喚醒。 「玫瑰……」夢噫般的吐出這名子,然後花靈可愛的容顏才映入眼簾,這才知道弄錯了人。 「玫瑰?這兒哪有玫瑰花?」花靈笑語嫣然挽著他問。 「嗯……沒什麼。」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生生地、冷冷地……將手抽離她的臂彎。又像察覺自己動作的突兀,頓了頓,連忙伸入懷中摸出一節竹罐,倒出晶瑩的三滴玉露在掌中,空氣中瞬間圍繞了玫瑰花那羅曼締克的浪漫氛芳。 花靈察覺到他的冷漠,猝然像被螫了一下,也收起了笑容。 少了花靈那惱人的笑容,呂龍繼續向前邁進的步伐卻顯得更加沈重了。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著,行經百花村前那開滿各式花朵的花田,這些花朵每一株每一叢呂龍都叫得出名子,若不是兩人間瀰漫著可怕的低氣壓,他將每種花的神話故事說將出來,一定是談笑甚歡的景像。 到了村口,村人們絮來絮往地十分熱鬧,他們經過呂龍和花靈面前時,不論男女老女,總要忍不住向她瞧上幾眼。原因除了她的打扮特異,是由夸父拔葉摘花經過特殊處理所制成的豔麗衣衫外,最主要的還是她那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容貌。 「站住!」門口的兩衛士長槍交叉架在他們面前,「你們是什麼人?啊……妳是百花谷的……嗯,那你又是誰?」衛士盯著呂龍上下打量著。 呂龍怕被認出來惹麻煩,忙底下頭,嚅聲道:「我……我是……」 「怎麼回事?」突然一人走來,隨即驚喜地叫道:「啊!是靈兒!」這人正是后逸。 只見他身穿錦衣華袍,頭纏玉帶,腳踩豹靴,唇紅齒白,俊美非凡。雖然邪龍的容貌亦是難得一見的英俊,但少了本尊的狂野氣質,不免就遜了一籌,再加上他怕被認出來而刻意醜化,就又差了更多,所以呂龍當場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妳終於來了,真是盼得我望眼欲穿啊!咦,這人是誰?十分面生啊。」 花靈乍見是他,顯得有點慌亂地偷看呂龍一眼,答道:「他是……是我爺爺的弟子,平時很少來村裡,所以你們比較面生。」 呂龍頓時感到一陣難過,心想:「原來她那笑容是為他而發……他們早約好要在今日相會,也難怪我要跟來時她的反應那般……唉,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硬要跟來?嘿……好個爺爺的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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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