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開的夢,她依然在那開滿了桃花的樹下。
我問她:“今年的桃花開過了嗎?”她淺笑盈盈的答道:“桃花
依然茂盛。 ”
“今年的桃花陣還擺嗎?”她揮了揮手中翠綠的打狗棒,調皮的
笑著說:“白駝山的歐陽公子隨他叔叔西毒取經去了,太平盛世,桃
花陣的桃花讓我摘了送給老頑童當到此一遊的紀念品了。 ”
“九陰真經,落英掌,蘭花指,你還樣樣精通嗎?”她站在桃花
樹下,驕傲的告訴我,她有防身之寶軟甲猬刀槍不入不怕暗器了。
“那,靖哥哥還好嗎?你還好嗎?”
“靖哥哥還好,在襄陽城衝著沙漠射大雕呢。”
“只是蓉兒有些不好,讓你們有些傷心了。”說著,眼圈不由得
紅了起來,我的夢也就隨著醒了,只見了那落了一地的桃花,花氣襲
人,不見了她芳踪,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從一九八五年五月十四日
之後,她就已經離開了我們。
那時候的我們,還只能勉強的稱作少年,或許更小。不過,相信
那個七十年代的少年是懵懵懂懂,情竇未開,只是那時候的我們只知
道蓉兒的俏,卻不知道靖哥哥的好,除此之外,還知道那東海的桃花
島和那女同學手中擺弄的打狗棒。
桃花開,開得春風也笑;笑春風,風暖像我情,痴癡醉了,雖然
年少的我們還不懂得初戀,卻依然收集了她所有的相片,憧憬著那東
海的妖女是魔亦是仙,又或者,她只是精靈,一個誤墜凡間的精靈,
就這樣植入了我們青春最初的心間。
俗世難留,紅塵難挽?直到這二十她離去的二十年後,音容笑貌,
輕嗔怒叱,一縷香魂神猶在,她還笑吟吟的盤腿坐在那滿天謝了又開
的桃花間,散漫的撥弄著古琴,誰敢笑她一點點花顛。
二十年前,生長在七十年代的少年,有誰不記得她嬌俏的容顏?
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念島上的桃花每年依舊的紅了又落,而那些萌動
的少年在不懂得風月情濃的季節裡面,已經學會了玉兔偷靈藥,身經
百戰也不厭,有的覓得嫦娥,有的還是碧海青天。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
笑春風?縱然你有那過目不忘的冰雪聰明,縱然你紅顏在千軍萬馬中
馳騁,縱然你能英姿颯爽,與絕世英雄比高華山論劍,可,終究過不
了這場俗世的風月情關。
他有多少的好?還是那最初不經意的你?究竟誰負了誰?你義無
反顧的離去,像一首大漠裡面的出塞曲,如歌如泣,你或許想告訴我
們這些曾經迷戀過你的少男少女,你真的不是故意,用生命來唱著紅
塵的戀曲,你只是在想,和蓉兒一樣,精靈鬼怪讓靖哥哥擔心?
只笑那桃花樹下的伊人,兩忘煙水里。Quality Wine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那美麗而多情的故事,那
曾經許下的誓言也只是在少年的記憶裡。
你柔腸百轉?你肝膽寸斷?此時,已經無法查證了。流言就這樣
傳來穿去,在這個既多情又無情的空間裡,成為我們眼裡那個時代的
傳奇,紅顏薄命,英雄氣短,英雄與紅顏是不是只在查先生的江湖里?
是魔還是仙,是仙降了魔,帶魔上了天,還魔戰勝仙,讓仙和魔
一起入了地,淺笑盈盈綠裙羅衫悄然隱退在東海裡。
不曉得你有沒有喝過這杯酒,來,且飲了這杯,用桃花島的桃花
釀的女兒紅,一併吞下那最後一顆殘存的九花玉露丸,冰封你不老的
容顏,伴著我們這些曾經深愛著你的少年青春的記憶,在那深情的海
水里面,沉下去,就在那東海之顛,桃花島畔。
你聽,桃花島上的古琴聲,幽幽怨怨,你看,我們的青春似水流
年,憶往昔,亦真亦幻,是瘋還是癲,是魔還是仙,是癡還是怨?
那桃花樹下的你,其實伴著我們青春演了一場銘心刻骨的獨角戲。
莫不過,堪不破,一場情關,一段紅塵,了卻了,也不過桃花島
上的傳奇。
辦公室傢俱 寫字樓傢俬 婚紗攝影 家務助理 搬屋 註冊營養師, 物流公司 包裝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