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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02 05:32:15瀏覽1375|回應0|推薦3 | |
宣判結果把大媽整個地打落於焦灼惶懼與絕望的深淵,更徹底催毀了連家老爹,自兒子進去大牢後,老爹殘弱的身體就日益衰竭荏微,生機原本全繫紮寄託於兒子的命運上。得悉竟遭宣判死刑,連志文他老父再也無從忍受如許沈重的打擊。縱上訴省法院,在尚未終審判決前,事情還沒有完全絕望,吳大嬸等鄰人也都一再勸慰他上訴後尚有可能平反,仍有一線活命的機會。 但傷殘之病人經不住一再折騰,已完全失去生存意志及信心,閉鎖了一切對生之期望,身心急遽惡化,老人已經癱倒不能動彈之下送去醫院。等不及省法院判決宣示,連家老父己先他兒子一步去了。 終審判決維持縣法院原判決,終審定讞後,監獄全不耽擱,立即在獄內刑場將連志文槍決。槍決後,即知會家屬赴監付清罪犯屍体焚燬處理費用,責成領回焚燒後的骨灰。 接連的悲慘底打擊,不到一年之間,使得連家三口僅剩下大媽獨自燼餘般地留存於世間。一個人仍得零仃孤苦地繼續活下去,麻木使得她像植物人似底無感無覺地來承擔一切過去後的沉重餘生。 親人皆去了,留下醫葯及辦後事的費用卻得清償,事情一了,追債者即追著上門要債,逼得大媽唯有賣掉住了一輩子木屋還債。還清欠賬後,她再向吳大嬸的舅爺分賃一間破房獨居。 租來的小單間,除了一套燒飯的煤炭爐在簷下走道貼放在房門外邊,原來老屋搬來的破落傢俱全塞滿在屋內,狹窄的一間房,讓人進出都困難。除了僅夠讓她一個人睡覺的窄坑舖外,室裡面再無多餘空間,處處動彈不得,塞得紮實。伴隨老娘生活幾十年的陳舊器皿傢私雜物堆砌擁塞得室內從泥地直上屋簷都是大小物件,所有的的舊用品傢俱陳年物件都保留著,租賃的居住空間雖小容納不下原先的傢俱雜物,但連大媽一樣也沒捨得扔棄,都是她一生她的記憶,她去逝了的至親的親人日夕廝磨摩挲過的所有物。所有物件都費盡氣力搬進小房間保留著,一無變動,可她床前卻添置著擺放著兩罐新瓷罈,內中分別置放老伴及兒子燒餘的骨肉灰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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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