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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2 00:01:48瀏覽6568|回應26|推薦91 | |
0 與 1
只記得當初練習打字好用力﹐手指不能離開指定的位置﹐每隻手指各有管轄區﹐手腕懸空﹐打字時不能看鍵盤。卻不記得在那一個補習班學的﹐也不記得堅持了多久﹐反正還沒學重要的應用符號以前我就輟學了﹐以致到如今也沒把它們弄清楚。
大學剛畢業那幾年﹐我是很奮發的﹐在專心學英語之前﹐我學過三個月的日語﹐一個月的法文﹐打字﹑插花﹑一事無成﹐最後才定下心來學英語﹐到語言中心跟美國老師學900 句型。那時﹐我每個月的薪水是台幣一千元﹐語言中心每八週要繳四百元。
幸虧我學了一些英打﹐補充了一些英語會話﹐在日後留學生活裡﹐方便不少。
後來隨夫攜子女再次赴美(專職伴讀)﹐還能藉此技能﹐在報館的電腦排字房敲打稿件孔帶﹐賺取一家溫飽。有一回﹐在大雪的公路上出了車禍﹐好心的救難青年﹐回絕了酬謝﹐「如果一定要堅持﹐就幫我打一篇論文吧!」
不久﹐我工作的 [密蘇里人報]﹐增設了電腦發稿和編輯系統。學生記者的新聞稿﹐可以直接從桌上電腦寫稿﹑修改﹑傳送給編輯﹐(新聞稿件之外的﹐還是需要我去用力給他敲打)。就這樣﹐打字機的時代轉了向。
當時很多留學生太太能找到不錯的工作﹐就是給電子計算機(後來簡稱電腦)打卡﹐給攻讀電腦碩士﹑博士的先生做後盾。最初﹐數學系裡台灣來的留學生不多﹐(由於出了兩個中國人李政道和楊振寧得物理諾貝爾獎﹐物理系正發燒)﹐二十年後﹐整個系裡從上到下﹐系主任﹑教授﹑研究生﹑全是中國人﹐變成了一個中國城。
而全世界面前也展現出一個充滿希望與願景無限的「地球村」。
從麥克魯漢於1965年出版的《瞭解媒體》一書中發表的「地球村」理念﹐
Marshall McLuhan ~~ The Global Village,
《Understanding Media》, 1964.
到2005年﹐湯姆佛里曼發表的《地球是平的》﹐
《The World Is Flat: A Brief History of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April 2005 ﹐By Thomas Freeman,
這兩本書之間的四十年﹐從台灣帶到美國來的孩子﹐小學三年級就開始學電腦。我也曾試著趕上時代﹐去選課學福傳﹐寫程式。報社截稿後﹐已近午夜﹐這才去大學的電腦房趕作業。電腦卡上少打一個點﹑少打一個空格﹐跑出來的﹐竟是厚厚一落無止境的循環﹐浪費學校太多的資源。等功課做完﹐天已經亮了。得趕緊回家給孩子們做早飯﹑包午餐盒﹑開車送上學。回來時﹐先生急著去上課﹐熟睡的嬰兒已開始哭了。
第二學期﹐原該選一百號的初級課﹐偏偏認識不清﹐選了一門高深的三百號研究生的課﹐如墜入五里霧中﹐光聽教授在台上zero-zero-zero-one, 搞不清啥子東東﹐幾下子就被當掉﹐學籍也被註銷﹐永無翻身餘地! 我這個人就是﹐傷不動的腦筋﹐就擱下它。 老天在這個節骨眼上﹐派了一個畢爾蓋茲到哈佛﹐他又一個大腳從哈佛邁出來﹐把電腦的門(Gates)給開了好多窗(Window)﹐我轉業從商﹐在餐館裡混了二﹑三十年﹐退休的時候﹐竟然什麼卡﹑什麼程式都淘汰掉了﹐兒子給買了一台筆記本電腦﹐簡單講解一下﹐輕輕地~~不用使勁~~就發了一封電郵出去! 學習中文輸入﹐是恢復中文寫作重要的一章。最初﹐我花了不少時間學拼音輸入﹐我很用心的學﹐好不容易把原來習慣的 ch 改成 zh 和 qi , xi , 可惜叫出來的簡體字我卻不認識﹐面對一長排的簡體字開猜迷大會。當文思泉湧之際﹐怎耐得起這樣的長考? 往往後面一個靈感淹沒了前面一個靈感﹐寫作成了很痛苦的事。 直到有一天﹐一位很重要的老友出現﹐以跨國電話教我一種簡易好用的繁體中文輸入法﹐我練了不到兩個星期﹐已經開始用電腦寫稿﹐為我日後架設布落格開啟了大門。 一年前﹐加入聯網﹐在作者介紹一欄﹐我寫的是: 「銀髮老婆婆﹐在家帶外孫女﹐有空才上網寫點小文章。」
我很多年前就回到家庭﹐捐棄了「捨我其誰」的豪興。從維生的職場退休之後﹐更是恬淡自適﹐一切但求自在﹐每天上網看看新聞﹑讀幾篇好文章﹐跟幾位網友學幾招掛音樂和照片的方法﹐把版面稍微變個花樣﹐於願足矣!
也正因為這份坦然與至誠﹐在網上結交了許多好友﹐常常給我鼓勵﹐伴我走過所有的興高采烈和嗚咽哭泣。聯網也讓我遇到幾位推心置腹的好友﹐讓我與全球連線﹐繞著地球的二十四個時區與好友們連繫﹐這是兩三年前未敢想像的奇遇。 我沒有特意去經營「人氣」﹐所以﹐常來看文及點推薦的都是真正愛我的朋友。 人非聖賢﹐我也偶有「熱血依然澎湃」之情﹐高唱「阿利路亞!」 的豪勁﹐ 不過大部份寫的﹐都是婆婆媽媽的瑣事。 三百六十五天﹐在「零」與「壹」之間﹐留下兩百篇痕跡。 謹以一片丹心﹐謝謝大家的鼓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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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